《四方神起之夺命剑》中的人物中道贤西婉婷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玄幻小说,“冬日里的夏日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四方神起之夺命剑》内容概括:江湖是个环,追逐一场空 一个凡人,一把剑,一段故事 剑未出,中原四方阴谋起 剑已出,荡平中原四方神 人间既无神,便向天边闯 少年中道贤,一路破局 凡人流!
第4章 意外伤人命
在中道贤匆匆忙忙赶到万有竹林时,竹林已归于平静。
没有虫鸣,不闻人音。
借着那支离破碎的月光,依稀可见遍地斜躺着的尸体。
中道贤远远地看着,却不敢靠近。
这是他第一次堂而皇之地见到如此多的尸体。
中道贤在想,倘如今天是他来万有竹林,现在躺下的尸体中是不是还应该有自己一具呢?
猛然间,他目力所及的尸体似乎都是自己。
他内心顿时涌上一股谢意——他感激起了那位陌生的路人,那个暗中一直帮助他的韦神。
韦神自然不放心他只身前往,于是一直紧随其后。
在中道贤止步时,他倒是若无其事地走了上前,凑近了看。
显然,这种场面他见多了!
只见每个人脸上都留下了个“X”的标志。
神奇的是,除了在“X”处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外,这些人其他地方竟没有一处伤,也没有一滴血。
但这些人显然全部身亡!
韦神慢慢抬起头,手肘撑着大腿,拳头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
接着又用手按了按这些人的头部,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边按边说道:“别看脸上的刀伤还挺别致,但根本不是致命伤。”
在韦神赶来上前查看的那个瞬间,中道贤十足像一个孩子见到了父母一样逐渐有了胆量。
他小心翼翼地迈开了步子,跟在韦神身后,时刻贴近着他。
中道贤回应道:“这些皮肉伤确实不能伤及性命。”
中道贤又看了看这些呆板的尸体,心里一阵恐惧莫名翻涌上来。
他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致命伤在哪里吗?”
韦神狂妄道:“当然,我可是韦神!喏,你看这里。”
韦神借着月光指了指那些人的头颅。
接着分析道:“假如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这些人都死于颅内出血。”
说完随即又跟上一句:“我的判断一向不会出错!”
“啊?”
中道贤有些诧异,但他绝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从内而外散发出那股从容坚定的结实感,散发出那种自信阳光的欢乐感。
性感的络腮胡须和黝黑的肤色都似乎炫耀着他的经验。
这个曾经的路人啊,却在冥冥之中走进了他的生活,默默地帮着自己。
中道贤的内心又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
他清楚,这股力量是因韦神而起。
“每个人的伤都在头颅里,显然是被剑气所震。而天底下能用如此强悍的剑气来伤人,还能不留痕迹的,屈指可数!”
说着韦神继续挨个摸着这些人的头颅,像是验证自己的推断。
“那么,杀他们人就是杀我爹的凶手吗?”中道贤最关心的依然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这个仇恨像大山一样压在心底,这些人的死与他无关。
韦神并不应答。
他似乎在这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那里摸到了什么。
中道贤看不清他手里拿的东西。
只知道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完全沉浸在端详中。
中道贤开始恨这空荡的夜晚。
恨这遮遮掩掩的月光,恨这一片茫茫的竹林,更恨那个逃之夭夭的凶手。
这些本不该他这个刚刚成家的小伙子该承受的。
他的妻子毕霞,此刻一定还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而他,却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啊!既没有搭上命,也没有一丝关于凶手的线索。
更可怕的是,本来英勇无比的他,如今看到一群倒地不起的尸体,他的腿竟然不听使唤地开始发软、颤栗。
我是个孬种吗?没有战斗怎么就畏畏缩缩?
于是,中道贤又开始恨起了自己。
恨那个尚未行动就已退怯的自己······
“咦,怎么他们也卷进来了?看来有好戏看咯!”
韦神幸灾乐祸的声音惊到了浸泡在自我沸腾中的中道贤。
“谁?他们是谁?韦神,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啊?有什么直说吧!”中道贤急切地问道。
“西天门!”韦神意味深长地说出这三个字。
看着依然稀里糊涂、呆若木鸡的中道贤,韦神又耐心地解释道:“就是西门府名下专门从事暗杀的组织。”
“暗杀谁?”中道贤问道。
“暗杀那些不听话的人!”韦神道。
“谁不听话?”中道贤问道
”当年,西门前辈两个得意门生,一个是大师兄西门徒,另一个就是西门兴。西门徒刚正直率,西门兴却巧于心计。据说当年西门兴为了夺取西门府掌门的位置,设计陷害西门徒,逼得西门徒一家三口跳崖自尽。西门兴以为这样自己的位置就可以坐稳,没想到接手西门府后并不安定,其中许多曾经推崇西门徒的那些峨眉、华山的长老们尤为激烈,他们咬定西门兴德不配位,于是暗中挑事。年轻气盛的西门兴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于是紧锣密鼓地培植起了一帮人,帮他扫清了掌门路上的各式障碍。只是······”
“只是什么?”中道贤好奇地问道。
“只是后来西门兴沉迷酒色,耽于西门府的经营,更别说西天门了。于是西天门也渐渐地淡出了江湖,关于他们传言甚少,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又在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听说,如今的西门兴已经把西天门交给了一个叫西婉婷的女儿,自己不再不过问。”
“交给了一个女子?一个女子又怎么能挑起这邪门的地下组织?”中道贤不屑地说。
“唉,小兄弟,自古以来不乏有女中豪杰,其手段完全不输男人,切勿被一叶遮目。据传,这个西婉婷外表秀丽纯情,而且聪明好学,自幼专研各种独门绝学,深暗各类武器的使用,但内心黑暗凶残,稍有不顺心就会用暗器教训人。据说光她打死的贴身下人就有几百个,而且还饲养了一直千年巨蟒,可见她有多么凶狠、可怕、毒辣啊!”
“呵,好歹西门府也是名门府邸,怎么会有这样的暗地组织,况且西婉婷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经营好西天门呢?”
中道贤有些愤愤不平,他为这不可思议的现实而愤愤不平。
他不明白自己老实敦厚的父亲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被杀。
也不明白这么歹毒的女人怎么会有机会独挑大梁。
他只知道,这世道,人心不古,真善被欺,而伪善遍野。
犹如这黑魆魆的夜一般压迫、沉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仅剩的星星点点光明还搁在远方,在高处,那么模糊,那般触不可及。
“大概西天门就需要六亲不认的人才来领导吧!恰逢西婉婷就是,所以她的父亲才会把这么个秘密暗杀组织交给西婉婷。”韦神对中道贤空空地解释道。
他哪里会知道西门兴的想法,哪里又领教过西婉婷的手腕。
他也只是在江湖上道听途说罢了。
也许,真正的西婉婷是个温文尔雅、秀内中外的才女呢。
传言就是这样,越不可思议,越毫无理由地疯长,于是越来越多的传教徒与信教徒。
他们不管真,只管爽。
而故事流畅、传神、有趣的那种最爽快。
所以传言一般诱人去信、去传。
至于西婉婷到底是个什么人,谁知道?谁又在乎呢?
且说那四面八方的毒针其实就是西门府的西婉婷所施。
虽说东赢光眼中看到的是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毒针,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毒针。
这只不过是西婉婷巧施的一个障眼法。
她擅长这类邪门功夫,如没有深厚的内力与精细的辨别力,一般是无法察觉其中破绽。
况且还是在深夜。
可惜了,骄矜的东赢光没有察觉出这个女人的障眼法,最后中针而倒。
西婉婷吩咐西天门的几个随从将东赢光五花大绑。
随后又对着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说道:“把他拖到长青山西天门的密道,每天保证好吃喝,千万别让他死了。还有,万不可和他搭讪,更不要暴露出你们西门府的身份,违者杀无赦!”
满脸刀疤的男人弯腰拱手回应道:“属下明白!”
西婉婷顿了顿,又对他说道:“一线天,这些天辛苦你了,等处理好这档子事儿,我也该把西天门门主的位置交给你了,你是我得力的助手,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出乱子。”
“门主,属下不敢想,属下只知道秉承门主旨意,尽心尽责,为门主分忧扫障。请门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辜负门主厚爱,为门主荡平障碍!”
一线天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起来吧,你们赶紧出发,我看这迷药的药效马上就过了,别等他醒来发现我,出了岔子计划可就落空了,都长点心!”
西婉婷急切地说,边说边看了看被绑起来的东赢光。
月光下的东赢光似乎变得更憔悴了。
长发已不再飘逸,眉目间少了平日里的犀利。
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嘴角,可这嘴角怎么紫色?
正当一线天准备带着几个随从拉东赢光离开时,西婉婷呵斥道:“且慢!”
西婉婷三步并两步跑到了东赢光的面前,手轻轻挨在鼻子下方片刻。
糟糕,怎么没了呼吸!
西婉婷不停颤抖的手欲抚摸东赢光的脸,刚一触碰就急忙缩了回去。
太冰冷了,比今夜月光还冷!
她已经许久没抚摸过这种寒冷。
西婉婷又不死心地用手捏了捏东赢光的脸。
然后脖子,胳膊,腹部,大腿,每一处,都像一根根结实的木棍那般僵硬。
西婉婷吓得“啊”地尖叫了一声,退后倒地,嘴角微微颤抖着。
一线天赶忙上前扶起她,疑惑地问道:“门主,这是怎么了?”
西婉婷只是伸出了食指摇了摇。
她闭目仰天长叹,似乎不相信这样的事实。
可事实就是事实,它像黑夜这般,不管你喜不喜欢,它总是如期而至。
于是,过了好一阵子西婉婷才缓过神来。
她有气无力却又掷地有声地丢出了五个字:
“东赢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