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道贤西婉婷《四方神起之夺命剑》_(四方神起之夺命剑)完整版免费阅读

《四方神起之夺命剑》中的人物中道贤西婉婷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玄幻小说,“冬日里的夏日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四方神起之夺命剑》内容概括:江湖是个环,追逐一场空 一个凡人,一把剑,一段故事 剑未出,中原四方阴谋起 剑已出,荡平中原四方神 人间既无神,便向天边闯 少年中道贤,一路破局 凡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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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传言摄人命


“他用那么多时间,

培养一个谣言,

像一朵花,

为了在人间流传。”

——顾城《环》

天灰蒙蒙的,像一个刚刚在战场上激烈厮杀过后的战士一样精疲力竭。

只有风不知疲倦地哀嚎着,好似痛苦**,又似隔岸观火。

不远处的徐来客栈里已像往常一般,坐满了闲谈的人,店小二马不停蹄地张罗着。

他们或悠闲,或忧心,或恣意,或蛮横。

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故事,每个人的嘴上道不尽的趣事。

这其中,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汉最引人注目。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吼着嚷嚷道,似乎生怕旁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中原武林要出大事了!”

所有闲谈的人都立即闭上了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汉。

老汉呷一口酒,长吁一口气,道:“这中原武林素来有八大门派,少林、武当、昆仑、峨嵋、华山、崆峒、青城、丐帮。”

一人没等老汉讲完,不以为然地嘲讽道:“老头,这些还用你说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学着阎王爷出告示,鬼话连篇!”

老汉端起了大碗,抿了一口碗中的酒,而后轻轻放下碗,淡淡道:“一直以来各门派掌门凭借着各自的独门绝学都能有机会问鼎武林至尊的宝座。所以即便是摩擦不断,总体还算相安稳定!”

那人实在不耐烦,又唾弃道:“你这个老东西,尽逼逼叨叨些没用的。信不信你再给老子装神弄鬼,老子就一掌劈死你!”

言毕,人群哗然。

这时,一上了年纪的白发老者掷地有声道:“还是让他把话讲完。方才你说中原武林要出大事儿,到底是什么大事儿?”

老汉又端起了大碗,咕噜几口吞完碗中酒,厉声道:“300年前,中原武林的那场大乱诸位知道吗?”

人群中一片死寂,他们都知道,只是没人敢想,更没人敢提。

众人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汉,张着嘴似乎等着他往里投食。

老汉接着道:“300年前,华山派掌门剑魔问鼎武林至尊宝座后,却因沉迷于铸剑,最后酿成了一场大乱!”

老人叹息道:“你也别九曲桥上拖毛竹,拐弯抹角,捡重点说!”

老汉的眼神空洞绝望,比深渊还空,比死亡还绝望。

他的嘴唇颤抖道:“就是剑魔铸的那把夺命剑······”

没等老汉说完,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道:“啊?夺,夺命剑!?”

老汉道:“没错,夺命剑,那把消失了几百年的夺命剑,近来,要,要重出江湖了!”

“什么?!重出江湖?!消息可靠吗?你从何处打听来的消息?”

“千真万确!我的堂弟在东赢府干差事,消息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前几天他托人秘密捎信于我,嘱托我这段时间小心行事。如有法子离开这里,就想办法去别处避一避。”

说到东赢府,大家伙儿都是信服的。

中原大地四大府邸之一,东赢府是以剑起家,网罗了天下各式御剑高手,掌门东赢郎更是以独门剑术天下无垠剑法响彻武林。

若论起天下各式名剑的来龙去脉,府中更是熟络精通。

夺命剑的消息倘若从东赢府传出,那必信无疑!

老汉让店小二斟满了碗中酒,端起了碗,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吞咽完后接着说道:“想当年,武林至尊剑魔花费毕生的心血想要打造一把有灵性的剑,剑未铸成就已命名为夺命剑——剑出鞘,则必索命,断魂魄。说来也怪,这夺命剑天生嗜血,这血还必须是人血,可哪来这么多人血啊!而疯狂的剑魔已经顾不上这些,不惜杀尽当年武林豪杰,用他们热腾腾的血来饲养灵剑,最后甚至连自己的家人也不放过。谁曾想,残杀了这么多人,喂养这么多血,这该死的夺命剑还是不显灵,反而胃口越来越大。剑魔一气之下,要出手毁了造剑池。岂料,在剑魔发力的一瞬间,那把剑突然魔性大发,婉茹一条生龙活虎的巨龙一般,红光一闪,大嘴一张,竟然将剑魔给吞噬了······”

这段往事是江湖中公开的秘密,只是没人敢于面对当年的那场武林浩劫。

灾难面前,人们总是习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私以为如此灾难就不会光顾。

殊不知当你越是选择逃避,灾难就越是喜欢靠近。

人群中一人急忙嚷嚷道:“至尊毁造剑池也是害怕这把剑落入他人之手,那必定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啊!武林至尊都驾驭不了,何况其他无名小卒呢?”

老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注意到旁人的声音。

他自顾自喃喃自语道:“它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最终会落入谁手?那个人怎么能驾驭的了它呢?而且近来我听说,江湖上有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不满足于东赢朗、西门兴、南步州和北司塔的割据称雄,而要一统江湖独霸武林,重回武林至尊时代。倘若有了夺命剑的加持,统一指日可待啊!可统一的代价必然是血腥的,谁能保证他们不滥杀无辜呢?”

大家都纷纷应和道:“是的,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看来这次又免不了重新洗牌了!”

老汉忧郁地说道:“是的,倘若重新洗牌,苦的铁定是我们这帮平头百姓!试问,哪次灾难最后买单的不是我们这帮干苦力的。”

一人劝说道:“唉,老头子,也不要太悲观嘛,万一这把剑落在了正义人士手里,岂不是造福四方?也说不定嘛,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妄下定论!”

骤然间,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了起来。

这时,一壮汉似乎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吼道:“都闭嘴!简直妖言惑众!”

吼着吼着这厮竟一掌拍断了桌子,惊呆了同桌的其他三位同僚。

一旁忙碌的店小二忽然停下了步伐,耷拉着双肩腆着脸屁颠屁颠地摇了过来。

他支支吾吾说道:“客官,你,这,你看,这桌子,我,我,有点,这个,没法交差啊,看看,要,要不要,赔。”

“嗯?”那厮横眉怒眼,不由分说便用左手一把抓起店小二,右手朝着店小二使出一招碎心拳。

骤然间,剑光一闪,一个白衣男子手执长剑在人群中腾空而起。

只见那把长剑猛地横穿过店小二的胸口和那位壮汉的拳头间,继而在白衣男子手掌里轻轻一拨,那剑外的剑气竟拦截住了壮汉的碎心拳。

白衣男子微笑道:“阁下息怒,以阁下这么好的身手何必去为难一个下人呢?”

“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开,不然就要连你一起打!”壮汉偷偷在拳掌间蓄了一股力,预备再次使出。

岂料,这小心机早就被一旁的白衣男子识破。

只见白衣男子轻晃手中的剑,剑如长蛇般将壮汉的拳头团团包裹住,任凭壮汉怎么使劲也动弹不得。

须臾间,白衣男子猛地抽出长剑,那壮汉竟丢下了店小二在原地旋转几圈后摇摇晃晃后撤了几步,踉踉跄跄立在那里。

得救的店小二随即躲到了白衣男子后方,像是找到了一个坚强有力的靠山一般安心。

“哼,小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在此百般阻挠?”壮汉站稳后双手紧捏青筋暴起,显然有些不甘心。

白衣男子收起了长剑,微笑着回应道:“阁下这么好身手完全可以惩奸除恶,为何要在此为难一个从未习武之人?而且,毁坏了别人东西自然要赔,这点道理三岁小孩都知,你一把年纪想必也应该懂吧!”

壮汉不屑地说道:“与你何干!要我说,这普天之下能在三招之内用剑接住我碎心拳的人屈指可数。看你这御剑手法,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东赢府的人吧!若你是东赢府的人,那我告诉你,我们小小客栈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东赢府来插手!”

“不错,在下正是东赢府东赢光,幸会幸会!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说罢白衣男子朝四周拱手致敬。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少堂主!什么风能把你这样的大人物吹到我们这小小的徐来镇?我看你还是少在这里惺惺作态,都说东赢府通晓天下宝剑,现如今夺命剑又将面世,你却混迹在人群中,你是何居心?”

“哈哈,我看阁下言重了,在下只是恰巧路过此地,适逢诸位聊到夺命剑,就多听了几句,能有什么居心?倒是这位兄台,你胡乱撒野,蛮横无理,你是何居心?”

“多听了几句?哼!我看你是在偷听吧!怎么,也想探探夺命剑的底?诸位,你们看看啊,东赢府的少庄主为了夺命剑已经亲自出马,还不声不响埋藏在我们身边,你们说可怕不可怕?我倒是想问问,少堂主是不是打算探到夺命剑的下落后占为己有,最后一统江湖?”

所有人沉默不语,原本躲在白衣男子身后的店小二此刻也已经踱步至柜台后。

在他们所有人的脑海里流淌着的只有剑魔的残暴。

原本,他也像白衣男子一样是个嫉恶如仇的武林大侠,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他的那招光引大地气吞山河,倘若在世,恐怕至今无人能敌。

奈何,最后竟然分不清善恶,为了剑术上的登峰造极,连亲生骨肉也不放过。

倘若眼前这个男人着实是为了夺剑,那简直太可怕了!

白衣男子见所有人都面露恐惧,知趣地说道:“在下问心无愧,今日在此如有打扰,还望各位海涵。因还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先行告退,告辞了!”

说罢,白衣男子在走到壮汉跟前时停下了步伐,眼睛不看壮汉而只顾着直视前方,嘴里撂了句话道:“好自为之吧!”

然后拂袖离去。

壮汉见白衣男子走远后,开始故意凶狠地嚷嚷起来。

“我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是为了夺命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子不是也有事情,今天非用十成功力的碎心拳将你碎尸万段!”

壮汉见没人理睬,便厉声说道:“散了吧,都散了吧,还愣着干嘛?看戏啊?今天没戏!”

言毕,他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徐来客栈。

落魄的店小二没法子,收拾了现场,把这断了的桌子放在了墙角,又腆起了笑脸迎送客人。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但他不能太计较,他没有能力计较。

他还要生活,而生活对弱者而言就是忍耐与接受。

一切又恢复常态,闲谈的人仍在闲谈,恐惧的人仍在恐惧。

只是没人注意到,老汉在他们争执期间早就悄然离开。

天依旧阴沉沉,风依旧在怒号,人流依旧络绎不绝,传言口口相传。

在众人的眉里目间,倏然间都有几分忧愁。

他们不懂什么江湖纷争,不懂什么独霸武林,他们只懂安定生活。

而夺命剑的传言,似乎夺走了安定的可能。

他们甚至不知道夺命剑为什么有如此威力,足够让这么些人胆战心惊。

未知的黑暗才是最可怕的,当然也是最迷人的。

只是无论可怕还是迷人,终究是留不住的,一天始终会像昨日那样势不可挡地划过去。

第二天清晨,在离客栈不远处的桥墩旁,路过的行人发现了一具尸体。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人,发现时的蓑衣已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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