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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替兄出战

方宇进入时，正好悟本刚背完。

空无见状，本是无处释放的火气，这下倒好，有人送门来，直接大声吼去：“你这小混蛋，跑到前殿来作甚！喊你打扫的后院都扫干净了？房间擦干净了？茅房冲干净了？”

连着三个问好，着实把方宇吓得不轻，但也侧面烘托出了此刻师父的急迫。

“师父，我来代替大师兄参战。”

“就你？”

空无听到后更是火冒三丈，身体一下子就弹了起来，站在方宇面前。他虽然已经快八十高龄，但每日不停歇的锻炼让他自己看上去并不像是个骨瘦嶙峋的老大爷，反而老当益壮。

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不用看也知道，方宇的脑袋又被空无拍了一巴掌，疼得他使劲揉动着那块脆弱的皮肤。

“你这小子，你知不知道当着佛祖的面说假话，可是要经历死后刀山火海的痛苦磨难！”

“师父，我没骗你，我会背！”

方宇一眼认真地看向对方，透露出的坚毅目光让空无有所动摇。

这小子，难道真的在哪偷学了一手？但此事关系重大，可不能容忍他来胡闹。

法海等人在一旁，看着热闹，很是高兴。

他随即插了一句说：“师兄，都是出家人，经书这东西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些大人才会背诵。你可不要看他年纪尚小，说不定，会的东西比你我二人加起来都多呢！”

他这话可不是为了方宇说的，只是想让这小屁孩试试，只要失败，那场面可就热闹不少啊。

成功？法海觉得，就算是给他拿着平板电脑看着读，都不一定能把经文读通顺。这又不是九九乘法表，可没那么简单。

方宇跟着法海的话补充道：“师父，你就给我个机会吧，反正你看大师兄他也……”

此时的空明见到前来“捣乱”的虚无师弟，是既喜又忧。

喜在有人来救场，这样他就不用再承受这煎熬。忧则是担心万一师父真的让师弟上，到时候输了，自己这个做大师兄的可说不过去啊。

他见到身旁几人的眼睛汇聚过来，便说道：“师父，弟子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还望师父不要担心。师弟，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可是大师兄啊。”

空明最后竟然还笑了一下，这时的强颜欢笑，像极了为自己送行的赞歌。

沉默许久，气氛开始尴尬起来。

一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法海师徒等人，另一方则是在犹豫中不知所措的空无。

最终，空无选择了危险系数最大的方案——让方宇上。

他知道这可能会把自己师父留下来的匾拱手相让，但他也知道就算是不换人，基本上也改变不了什么。空明的实力他是了解的，但突然出现的虚无，这孩子他却觉得既熟悉又神秘。

反正都是赌，那就赌最危险的，毕竟收益与风险成正比。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虚无不甘示弱，坚定的背后，空无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是这样狂妄自信。

“也罢，虚无，你来吧。空明，辛苦你了，退回来，喝点水吧。”

方宇得到指令后，顿时笑开了花，一边答谢着师父的信任，一边走到垫子旁，也不顾对面的反应，直接坐下。

法海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只知道有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屁孩，居然还敢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正好，今天就替师兄他老人家好好教训这小屁孩一顿。

“既然如此，那我也照顾照顾小徒儿，换个人。悟华，你来跟小徒儿比试比试。”

“是，师父。”

应声走出一位与方宇相仿身材的男人，看面相，平静如水，但也夹杂着一丝稚嫩，应该才二十出头的模样。

“既然都换人了，师兄，那就算是我吃点亏，刚刚悟本背的《金刚秘经》不作数，我们重新抽签。”

法海这算是又一次的公然挑衅。

还没等空无发话，方宇就坐不住了，他可忍不了这口气，现在仗着那本无字天书，自己的底气可谓十足。

“既然你是我师父的师弟，那我就尊称你一句小师父。”

“你！”法海听到这三个字，这不摆明了说他不如师兄吗，顿时火气就升了上来。

“小师父，我师父说了，我们隐然寺讲究公平公正，不仅对我们自己，更是对其他人。所以刚刚大师兄抽中的那本《自然经》，我来背。”

在场所有人一下子全都哑然，他们都感觉，这孩子似乎有点狂妄过头了。

可他毕竟是方宇，是虚无，是拥有系统的男人。

“好，小徒弟，今天你算是让我长见识了，《自然经》，我就还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年纪就能全部背诵出来的。”

“小师父，那你就得给我看好了。”

话毕，方宇闭上双眼，凭借意识在脑中寻找着《自然经》的身影。

顶级的经书背诵技巧果然厉害，短短几秒，就能让他的脑袋里装满古今中外各种书籍资料。

但方宇仍是太过于马虎了，他只是学习了经书的背诵技巧，却完全没了解到经书的内容。

现在就是，有勺子有碗筷，但食物在哪，他并不知道。

一下子，他刚刚的十足信心跌落进谷底，应该不只是谷底，跌穿了都有可能。

脑子里全是那些模糊的字眼，根本没有可以直接拿出来背诵的话语。

他感觉自己被系统骗了，但现在说出去，谁会相信这话呢？

“救命啊，系统，你可把我害惨了啊！”

系统无话，高冷的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这可咋办啊，我刚装的逼，刚吹完的牛，都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肚子里。”

方宇想哭又哭不出，想喊又不能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外人看来，他紧闭眉目，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法海等不及了，开始走上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师兄，该不是这家伙睡着了吧？”

刚说完，对面就响起了阵阵嘲笑声。

空无也没料想到会是这一幕，他原本以为，虚无会背上几段，然后打住，放弃比赛。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个字都没说，就没了反应。

不只是他，隐然寺在场的其他师兄全都是这样的想法。

空明凑到空无耳朵边，小声说：“师父，要不还是让我去吧。”

“你会吗？”

这把空明问住了，他不会，但他可不愿意看到小师弟就这样下不了台。

“我，我会一段。”

“罢了，罢了！”空无摆了摆手，站起身，准备朝着大门走去，“师弟，今日这比赛，我认输，那块匾，你就……”

“且慢！”方宇突然打断空无的话，睁开眼睛，露出略微尴尬的笑容，“师父，你不能认输，我还没开始呢！”

“小师父，你与我师父情同兄弟，自然是要互帮互助。可如今，你却趁机想要从师父手中抢夺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这还有天理吗？”

法海愣在原地，一脸疑惑地盯着方宇。

“人在做，天在看，我想说的是，既然是以比赛为决定最终匾的归属权，那就更应该公平公正才行。”

“我，在来这之前，才打扫完后院那足足有五厘米高的落叶，以及一排共计十间房再加上两间茅房，现在已是下午三点过，我仍旧没有吃过一颗米，喝过一滴水。就算如此，我现在也坐在了这里，跟比我年长数岁的师兄进行切磋。试问小师父一句，公平吗，公正吗？”

法海没说话，还处于呆懵的状态。

身后有几个和尚便开始小声嘀咕起来：“听上去是有点道理。”

“我也觉得，是有那么点不公平。”

方宇紧接着又说：“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请求，让我多休息一会，养足体力，能温习一遍经书那是最好不过。”

原来他的目的就是这，法海笑道：“小徒弟，是我低看你了，想不到你这小脑瓜子，还有几把刷子。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只允许你再休息十分钟，至于你吃东西喝水，我可管不着。复习经书嘛，我给你看五分钟。”

“五分钟太多了，让我每本扫一眼，最多两分钟足矣。”

“好！”

法海又冷笑一声，本以为这家伙会有所改变，知道自己跟我们的差距，没想到还是这么狂妄！

接着法海很大方地将平板电脑甩了过去，他心底知道，就算看上两个小时，也不可能把这么多经书一下子全部背完，更何况是两分钟。

小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实力的完全碾压，我就替你师父好好让你体验体验来自社会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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