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齐溯寒(雪戮川)_(雪戮川)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

小说《雪戮川》是作者“大恩不言谢”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无忧齐溯寒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约莫百年前,重华学宫出了件骇人听闻的丑事   学宫中极负盛名的却尘君谢睢手刃了待她如父如师、有养育教化之恩的重华真人,一路浴血,折剑出逃,不知所踪   十余年后,去极北之地雪戮川探查异动的齐家首徒齐溯寒迎面撞上了这位“盛”名在外的通缉犯,曾并称“却尘破妄”的二位昔日同窗鏖战三天三夜,惊雷滚滚不绝于耳,将常年覆雪的雪戮川炸成了一片焦土   谢睢身陨,佩剑坠入雪戮川,悲鸣四十九日而不绝   百年后剑阁小师姑谢无忧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处异世,不能修炼的纨绔子一朝手握通天彻地的修为,实乃天上掉馅饼,让谢无忧欣欣然一口吃了   直到某一日得遇“故人”,她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一个名字,叫“谢睢”   谢无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那也是夹了耗子药   *   “我心有一人,埋骨雪戮川”   *  又名“我以为我拿的是穿越异世升级流爽文剧本没想到是开局点满武力值大佬竟是我自己” 微万人迷两个美强一般惨 吃瓜第一名手贱乐子人活到现在没被打死全因为武力值太高女主×天之骄子冰块脸本来是正道的光结果不小心堕魔剑修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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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雪戮川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大恩不言谢 角色:谢无忧齐溯寒 火爆古代言情小说《雪戮川》安利给各位书虫阅读,这本小说的作者“大恩不言谢”是著名的网文作者哦。小说精彩片段如下:经过这一番折腾,饶是谢无忧脸皮够厚,也觉得手里这杯茶再也喝不下去。于是匆匆结了账,袖着两卷书走了。匿形法咒并不牢固,只要她主动与人攀谈就会应声而落。而易容术她又不知道自己的技术深浅,最后只得选择了非常朴实但好用的易容方法:戴帷帽。所幸修士的打扮多数都不太正常,时值深秋,即使白纱遮面,也不觉憋闷,亦不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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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单机漫游记:算是干粮吧,主角道士身份比较有味,但是之前成功在蝙蝠侠那一段被坑出来了,书荒时候能看 当外神降临异界之时:面对狗点的压迫,勇于反抗,我愿称之为网络文学的殉道者 从零开始竞选总统:美国人可以说,欧洲人可以说,甚至非洲人都可以说。只有,中国人不能说。 雪戮川

第5章 既见君子


经过这一番折腾,饶是谢无忧脸皮够厚,也觉得手里这杯茶再也喝不下去。于是匆匆结了账,袖着两卷书走了。

匿形法咒并不牢固,只要她主动与人攀谈就会应声而落。而易容术她又不知道自己的技术深浅,最后只得选择了非常朴实但好用的易容方法:戴帷帽。

所幸修士的打扮多数都不太正常,时值深秋,即使白纱遮面,也不觉憋闷,亦不怪异。她挑了个小酒楼踱步进去,一个人财大气粗地点了一桌子招牌菜。有一尾松鼠鳜鱼做得格外鲜嫩美味,只是挑刺挑得人实在不耐烦,没吃几筷子就撂下了。

广川最有名的酒叫七日酩酊,据说即使修士饮之,未及时散去酒力,也要一醉不起,七日方休。谢无忧听小二吹牛吹得天花乱坠不由有些想笑,要是这酒劲儿真那么大,该改行去酿迷药了。不过这酒只在城中最大的缀锦楼有卖,闻言谢无忧含笑扔给小二一把碎银子:“那就劳烦小哥替我跑趟腿了。”

*

广川秋日凉爽怡人,从酒楼出来外面天已经黑透了。长街上人群熙攘,正值中秋,满街花灯却较圆月更为夺目。谢无忧慢悠悠踱着步子,没来由地想起来似乎有谁对她说过广川拜月节盛景,约她来年中秋相会。

再去想时,那些记忆却又隔着层雾气似的,看不分明了。

那七日酩酊不知是否能让人酩酊七日,只是谢无忧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就着皎月明灯喝下大半坛了。

酒香入喉,谢无忧驻足在一个生意冷清的小摊子边,买了盏做功稚拙的兔子灯,顺手揉了揉那笑容乖巧的摊主小孙女的总角辫。她略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酒楼送的一包松子糖,分了一半给小孩,剩下一半拿在手里边走边吃。

摆摊的老奶奶许是看出她是外地人,笑着嘱咐她这兔子灯是到要放到河里的,灯逐水流,百病皆休。

谢无忧含笑地听完了这个颇美好的祈愿,顺着老人指路往河岸边去。

*

南界。

汝宁方家。

方琢调息了半日,分神折损与心神震荡导致的反噬终于消解些许,苍白削薄的唇瓣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暗室里无灯无火,静寂无声,幼时他每犯了错,或是哪里做得不合方之源心意,便会被关在此处。目不可视、耳不可闻、口不能言,只有无边虚空般凝滞的黑暗。

那时他最害怕也最厌恶这个地方,一如他既恨且畏方之源。而如今,他却把这里原封不动地留下,当做打坐修行的密室,方之源也只是被废了修为、割了舌头,除了不能出小楼之外,过得甚至还算滋润。

当然,个中滋味到底如何,大概也只有方之源自己知道。

但方琢并不关心他的感受,即使那是他血脉相连的生父。他明明是世代以来,方家言灵血脉最为纯粹强横的孩子,但很多时候他都由衷觉得自己确实如方家的大长老所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在出生之前就注定了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

能牵动他情绪的东西随着他长大越来越少,甚至早在他废掉方之源之前,他便已经对那年幼时曾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既厌恶又畏惧的“父亲”失去了兴趣。而在活着的最后锚点谢无忧传出身陨的消息之后,他甚至一度想用腰间那柄对方赠与的匕首割开自己的喉咙。

这虚伪而无趣的世间并没有第二个谢睢,即使有,他也无心去找了。

只是那匕首甫一接触到言灵带灵力的血,竟然就传出一道熟悉含笑、又略带点不自在的声线:

“小玉,生辰快乐啊。

“两个月前我就在后院那棵梅花树下埋了坛罗浮春,没想到师父说要至少五年后才能启封。那只好留到你五年后的生辰,我们再回学宫尝尝我的手艺。

“我喝过那么多酒,却是第一次酿,就算不好喝,你也不许笑我。

“不过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我还能不能记得这码事,唔,只能留个音劳烦你了……待这把匕首认你为主,你大概就听到了。

“我们方小玉聪明不绝顶,秀外又慧中,新的一年一定能早点干掉你那个死鬼爹,往后前路坦荡无拘无束……咳。

“也别忘了五年后,找我到梅花树下喝酒。”

方琢怔怔地听着,喉口上的血迹干涸,他便割开了手腕,一遍又一遍地麻木重复着向刀刃上滴血的动作。

这把匕首是十八岁生辰时谢无忧送的,他一向讨厌生辰,讨厌那一个从头到尾错误得令人作呕的日子,好在修真之人少记年岁,方家也没有办这个的规矩。

但谢无忧不知道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她自己爱玩爱笑更爱热闹,便推己及人地决定给方琢一个“惊喜”。那日清晨方琢看见桌子上无声无息出现的匕首时,下意识以为是某种无聊挑衅或威胁,直到他看见那下面压着的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午间她拉着他到春风楼喝酒,豪气地说攒了一个月的零用钱就为了今天请客。两个人点了一桌子的酒菜,谢无忧一边说着是要给方琢过生日一定好好伺候寿星,另一边吃方琢搛给她的挑好刺的鲈鱼肉吃得不亦乐乎。

那一晚星空繁漫,最适合露天奕棋。他看着谢无忧拄着下巴皱眉思索,又看她因为想到了一招妙手眉开眼笑,方琢第一次觉得,这个日子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只要那点红痣永远明艳,永远熠熠生辉。

那把匕首他一直很珍惜地随身收着,别说滴血淬灵认主,连灰尘都没让沾染过。谢无忧估计也没料到,这些万恶的有钱公子哥还有收藏兵器却不让它开刃的臭毛病。阴差阳错之下,这道传音竟然穿越了数十年的流水光阴,此时才姗姗来迟到方琢耳侧。

*

只要不探入灵识引它认主,这道传音便不会消散。方琢魔怔了似的听了一遍又一遍,若非修士体质强横,他早在这刀上流干了血。

那把匕首刀身小巧,刀刃弧度优美,却是个血洗后愈发明亮锋锐的凶兵,很符合谢无忧当时的品味。别人生辰收到这种凶戾之物怕不会呕死,方琢回过神后,却将它珍之重之地用鲛绡裹好贴身放在心口。

阿睢……阿睢说得对,方琢垂下伤痕累累的手腕,迎着东方微露的曙光轻轻笑了,他至少要,要先去尝尝梅花树下的那坛罗浮春。

*

两百年前的旧事倏忽而过,方琢小心翼翼地回味了一下,咂摸出点“阿睢一直惦念着我”的快活来。他伸手按了按胸口贴身放着的匕首,拂袖起身出了密室。

大长老负手立在门外,显然实在等他,见状忙拦在方琢面前,急声道:“家主不可!您神魂震荡,此时贸然出关恐有损伤。且广川城主依附裴家,如今方裴势如水火,您现在去……”

“长老无需多言。”方琢眉目温朗含笑,一席青衫如积石列松,独绝无二,白玉般俊秀的面容上笑意不减,轻描淡写间说出口的话却带上了言灵威压,“裴家如何,方家又如何,与我何干。”

大长老目眦欲裂,勉力对抗着那强横的血脉压制,唇舌间溢出血沫:“您是家主……您……你这个疯子!你父亲尚且能一心为方家着想,你!你这个怪物!”

方琢不怒反笑,温声道:“您说得对,但方之源现在没了舌头,担不起你们送他的大任了。其实我一直想问问您,方家这所谓的‘血脉’真的是神祝,不是什么恶诅吗?”

“罢了,今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这些没用的东西来日再讲。”

“阿睢,”方琢神色温柔,踏入以血绘制的移行阵,“我来接你了。”

*

还没到来放河灯的时候,河岸边行人稀少,谢无忧一手拿酒,一手提灯,也不着急去放,只是悠悠地散着步。

晚风徐徐,掇月河静水流深,间或滑过几盏小灯,上面都燃着支极短的蜡烛,载着无病无灾的心愿顺流而下。谢无忧驻足在水边,又静静地仰起头喝了一口酒。

醉意浅淡,谢无忧却觉得自己的神智越发清醒。

这半日以来每见人物风景,她总有似曾相识或怅然若失之感。原本在“太元宗剑阁”的二十年“记忆”愈发褪色,如同人醒好梦去,风过水痕消。

原来不是身处异世,而是廿载绮梦一朝惊,幡然归人间。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似乎有人在不远处的堤岸上注视着这边,谢无忧没心思去管。乍起的凉风吹开了帷帽,她眉间那点朱砂痣在皎皎月华下,竟有种流光溢彩、不可逼视般的动人。

堤岸上封阑手中的酒坛落地,他却无暇去管,英朗锐利的眉眼间满是恍惚般的难以置信。

“酒还没喝,我怎么就醉了呢……”

*

谢无忧没有听见他的喃喃自语,只是循着酒坛落地的声音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形挺拔高大的身影。那修士高鼻深目,是一种十分锋利的俊朗。他身着利落玄衣,背负长刀,气势迫人,却没有戴冠,只扎了个高马尾,打扮得像个洒脱俊气的少年郎。

此时他只怔怔地望着谢无忧,与她对视时眼神灼烫而沉重,像是要剖开百年流水光阴,只为看一眼年少时的心头血、眼前人。

谢无忧无心去想今天遇到的一个两个的反常之人,帷帽上的面纱随风而动,她却仿佛被那一眼钉在了原地。

百年前的记忆呼啸而过,又如风过水面般了无痕迹,只留下浅淡梦幻般的泡影。曾经并坐在树梢头看月亮的俊朗少年冲她微微一笑,五官里的锐气全部融化在柔软的笑容里,那少年拉着她轻轻跳下去,高高束起的墨发发梢散落在肩头,随风拂过她的面颊。

挺拔清瘦的少年身影渐渐与面前这个沉默威峻的男人重合,谢无忧动了动唇,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

直到被人狠狠箍进怀里,温热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把她严丝合缝地裹进去,谢无忧才怔怔回神。

粗粝的指腹擦过脸颊眼下,那人的声音也闷闷的:

“我还没哭,你怎么先哭了?”

她哭了吗?谢无忧怔然地仰着脸,任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动作小心地拭去她颊边浅淡的水色,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但她深吸的这口气才吸到一半,识海里却猝不及防传来一阵不可抗拒的眩晕,电光石火间她猛然想起店小二那句“修士也要大醉七日”,却已经来不及运转灵力了。

意识坠入软绵绵的黑暗,谢无忧只来得及在面前人瞳孔紧缩将要一把把她捞起来的时候扯住对方的袖口,费力吐出几个字:

“化食丹……”

夭寿了,这他妈哪里是酒,这是蒙汗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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