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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狭路相逢

“他是当官的。”所长妻子问道。

“那当然是了，由于他的工作能力突出，上面要大力培养他，我们这儿，外来的人越来越多，可能将来会招更多的**维持秩序，到时张柯兄弟就能升职，管理更多的人。”说完队长就对着张柯嘿嘿地笑了起来。张柯一下子觉得所长真是一个开朗的汉子。话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绝不会拐弯抹角。

喝过了奶茶之后，所长说道：“我要带着张柯兄弟把村里的治安情况了解一下，尤其是侄女家，我们要去问她，那个不怀好意的小伙是如伙一整天跟着她。我们要将那个坏蛋的样子记下来，如果以后有妇女再受到骚扰，我们好把他找出来。”所长一本正经地说道。

于是两人都出了所长家，来到了他的哥哥家里，他的侄女果然一个人在家里，看到他来之后有些紧张，急忙拿叫座。

“我们来你家已没什么大不了解的事情，主要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听说你放牛的时候被一个坏小子骚扰了。”

“是的，叔叔。”

“那你就一五一十跟这个小伙子报告，把那个坏蛋的样子跟他说清楚，我们好立案。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们就大致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容许他再去盯着另一个姑娘看上一整天了。”

“好的。但，他是谁呢？我凭什么要对他说。”

“他是我的同志，他已是**，是当官的，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小，但级别比我还高。他有什么话问你，你就实话实说下来。”所长说着，便向张柯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灵机应变。

“哦，他是**，那我配合他的调查。”

“好的，我去车里拿笔和纸来，你向他把那个坏小子的样子说清楚。”所长把笔和本子交到张柯的手里，张柯已装作自己的职位比所长高的样子，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接过了笔，然后说道：“同志。如果不介意，你回你自家去，这儿由我独自询问就行了。”

“好的，好的。”然后所长就走了。

张柯在做笔录，这当然不是敷衍，有些外来的淘金男子，常年接触不到女人，可能会发展成为潜在的性犯罪。所以有必须详情记录，一丝不苟。

当张柯在认真做着笔录，突然看到卓玛正在入神地看着自己，当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卓玛的脸瞬间就红了。急忙把脸扭向一边，不敢再盯着他看。

“像你在家里，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吗？需要下地干活吗？”

“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我是云南人，是汉族，所以对你们的生活方式很感兴趣，想知道你们一天的生活到底需要做哪些事情。”

“这很简单，你在这儿多住几天，你不就清楚了吗？”

“如果你的家人看到你跟其它的男人在一起，又没有他们的同意，他们会很生气吗？”

“才不会，如果我们是真心相爱，他们管不着，只是我叔叔，我很讨厌他。”

“为什么？”

“曾经我有一个姐姐，带着她男朋友回来，他竟然打了她。关他什么事呢？他真是管得太宽了，她们家人都没说什么？他就动了手，难道，他是**，就可以这样乱打人吗？”

“那他们后面还在一起吗？”

“没有，事实证明，他做得正确，因为那个家伙知道叔叔是**，就怕了，就再也没来找过她了，他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这件事情上，倒没什么好埋怨他的。”

“如果某天你叔叔不喜欢你的男朋友，打了他，那你怎么办呢？”

“嗯，他管不着。他不会敢再做那样的事情，我们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他。”

两人说着说着，才觉得聊的话题没边了，张柯只好圆了回来。他试着说要走，没想到卓玛说道：“我叔叔还没有催你，你急什么？难道你已像其它有胆小鬼一样吗？”

“我是你叔叔的上司，我怎么会怕他呢？”

“那好吧，你帮我磨青稞面吧。”

“那行。”

从对话中，张柯了解到，她们的父母不会对子女婚姻提出强烈的干涉，他们的婚姻是基于爱情，而不是其它的利益和立场，只要两人是真心的相爱，他们的爱就是被祝福的，显然在这一点，是没有像汉族人一样有包办婚姻的存在的。也许这个姑娘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性格上却非常开朗独立，她有着善良的心和正确的生活观念。

磨好了青稞之后，卓玛又对他说道：“你还是先回叔叔家去吧。我的家人快放牛回来了，他们没有在家，又看到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会不高兴的。我会多做一些饭，等我做好之后，我会叫你跟叔叔一起到家里吃饭。”

“好的。”张柯就出了门，他并没有回所长家里去，而特意地朝着高原的大地上走去，一切都让他觉得美丽和神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是多么的幸福呀，所以才会生出那么美丽的姑娘和伙子们。他找到一块草甸躺下来，太阳射到身上真暖和，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睡着了之后很快做了一个美丽的梦，他跟刚才认识的姑娘竟然结婚了。在婚礼上，竟然有一个男人来抢亲，掏出手枪向他开了一枪，那一枪正打中新娘，当他看向男人的手枪时，才看清楚正是自己丢的那把枪，响他惊醒了过来，浑身冒汗。

也许是老天爷跟自己的开的一个玩笑吧。让他的职场失意，情场却开始走运起来。他有种直觉，这个姑娘喜欢他。

回到所长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张柯本来可以早点回去，但夕阳太美了，他一直看着太阳落下山，才开始往村里赶，当他回到村里的时候，所长一家人都在等着他回来吃饭，饭早已经摆在桌子上，就等着他回来吃。

所长看到他回来后忙跑上来说道：“首长，你去哪儿去了。没有你回来，我们都不敢开吃。”

张柯迟疑了一下，所长向他嘘了一声，他明白，所长故意抬高他。

“哦，我到村外到处走动了一下，你们的村环境真好。所以，不等太阳下山，我就不想回来。”

“快进屋吃饭，等你来饭菜都凉了。”

正在这时，卓玛来到这儿，请他们去吃饭。此刻，张柯才想起她交待自己的事情，叫他与所长两人去她们家吃晚饭的事情，可他一出门就忘了，出了村。

“我们刚把饭菜摆上桌，为什么你就来叫我了，为什么叫我吃饭不提前交代一声呢？”

“我跟他早说过了。”卓玛看着张柯说道。

“是的，她对我早说过了，可是我一出门就忘了，自己去玩去了。”

“好吧，那就去吧，我跟你的阿爸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跟他喝个痛快。”于是两人去了卓玛家。

这一夜，张柯喝醉了，把丢枪的事情彻底忘到了脑后，这是幸福的一个夜晚，在一户陌生的家里，他受到了敬重和欢迎。他才知道了姑娘家的底细，他们只有姑娘一个女儿，所以要招一个男人来上门。

第二天，他才与所长回到了镇上，之后，所长对他说道：“我能做的，已只能做到这些了，你们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你们自己的缘份了。”

“所长，我知道。”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干上局长的。”

第三天后，张柯回到了营地。他又开始为自己的那把枪开始焦头烂额。并且他收到一封信，他打开信封，里面有一片照片，照片正是他的那把枪，他惊慌失措，要是这封信被别人先打开，那丢枪的秘密将天下大白。

里面有一张纸。写道：“我们对你的身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的枪在我们的手上，如果你听从我们的安排，我们会考虑把枪还给你。第一，成为我们的卧底，第二。不要试图与我们相遇时发生正面冲突，第三，如果做到第二者，我们会给你好处。第四，当我们完全确定你是我们的一分子之后，我们会把枪还回给你。第五，为表达诚意，带着你的人手来到我们相聚的老地点，我会送给你一份大礼。足以弥补你所有的失去。

如果你做不到这些，我们会你的枪去杀更多的人，并嫁货于你。你将会失去所有。

这些犯罪分子太张狂了，竟然威胁上了张柯。他怎么办，敌人猖狂，还敢写信上门了。至于他说什么地点，他连那个人样子都不熟悉，何曾跟他见过面。

哦，所谓的老地点，就是仅能通一条路的峡谷，他们被突袭的地点。

而在苍狼那边，他终于得到了张柯的手枪，这件事只有他与德爷知道，他偷袭张柯的目的只为得到这把枪，有了这把警枪，他才好嫁祸于张柯，让黑道上人以为鹰王是被警方杀死的。接下来才是他付诸行动的时候了。

鹰王看着苍狼盗猎藏羚羊的暴利是自己采金矿的十倍以上，不眼红是假的，所以最终他已加入了盗猎中来，并且收回了对苍狼的控制权，现在，盗采金矿和盗猎藏羚两股势力都重新聚合到了他的手上，由他一手掌控。苍狼的权利再度被架空，盗猎组织本来是由他一手打造成的，现在又被鹰王收走了，他太不甘心了。所以杀鹰王的计划真正进行了。

只有三个人，肯追随于他，一个是德爷，一个是桑桑，一个是钢忍，德爷目光长远，认为未来必定是年轻人的天下，鹰王虽然足智多谋，但必竟老了，意气风发的苍狼，才是崛起的新势力，新秩序。所以他有意暗中扶持苍狼。

直到有一天，两父子带着所有的部下向无人区进军，去捕杀藏羚羊，最终他们运气不错，终于看到了数千只羚羊，羚羊逃亡进了一片峡谷，鹰王立即带领大家追击，到了一个山口，他停了下来，对手下说道：“我们眼前除了我们所在的山口，另外还有两个峡谷，加起来就有三个山口，但羚羊已经跑进了一个山口，我们所有人都去追的话，这两个山谷就没有人把守，如果志愿者从其中一个山谷进来，我们就没有退路了，所以，我得留两个人守住这个两个山口，必须是枪法好的，要藏在暗处，要是志愿者来的话，他必需独自完成狙击任务，对志愿者够成威慑，让他们不也轻易追击。”

“那个山口让我去守吧。”苍狼主动请缨。

“好吧，只有你能够让我放心，至于这个山口，我独自守住就没问题了，只要我躲在暗处，连狙击十人都没有问题。”

其余的手下了听了之后，就追杀羚羊去了，而苍狼表面是骑着摩托向另一个峡谷走去，可他在半途的时候，却折转了身，又回到了鹰王的把守的那个山谷，看着远处抽烟的鹰王，慢慢地拿出那把警枪，扳起了板机。

那一刻，他几乎落泪，这个魔鬼般的父亲带给他的伤害让他难以平复。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汽车的轰鸣声，原来真的有志愿者车队向他们追来，这真是天意，当鹰王转身看向远处驶来的车辆，苍狼此刻已扳下了扳机。鹰王应声倒地。

于是，苍狼飞快地来到了鹰王的身边。把那枚发射过的弹壳捡了起来，丢在鹰王的的身边，然后就走了，走向了自己把守的山谷。

至于志愿者立即要跟盗猎团伙交火的事情，他并不在意，效忠于鹰王的势力太大，消灭一部分更好。所以，他并没有向盗猎团伙发去任何的警报。

当张柯这天带着大家来到曾经被突袭的地点，地面上有着新鲜的车辗印，他们沿着盗猎团伙的车辗进到了一个山谷时，在山谷的**，他竟然看到了一具刚死去的尸体。让他最为震惊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大家眼中最厉害的人物，无人区的主宰，鹰王高鹰，他在无人区的地位无人不知，他负责收购金子，不管谁采到了金子，都能从他的手里销售出去，变成白花花的钞票，他已不会欺凌和威胁任何弱小的人，甚至，那些初来乍到者，还能从他那儿获得帮助，只需要从以后的收入扣除既可，在一些人的眼里，他讲义气，甚至会把他当成活菩萨。而正道上的人鹰王已认识。所以他能在无人区畅通无阻，但今天，在张柯的眼皮底下，他却让人干掉了，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弹壳，张柯把那个弹壳拿起来一看，竟是自己那把警枪的弹壳。

是谁用自己的枪，干掉了无人区权力最大的人，这让张柯心惊肉跳，而鹰王的血还未凝固，那个嫁禍于己的幽灵，竟然是刚刚开枪打死鹰王，他觉得对手太强大了。

张柯急忙把弹壳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幸亏这儿只有他一个人是**，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是一把警枪射出来的子弹。他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那个人一直在秘密监视着他。像上苍一样直视着他。并且握住他命运的咽喉。

从远处的山谷里传来枪声，所有人都知道盗猎团伙们正在射杀羚羊，张柯对巴赫说道：“盗猎团伙就在山谷那面，你们去吧，我要留下来。”

“你留下来干什么？我们追击盗猎团伙都一年了，今天终于追到了他们，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去。现在正是你为死去兄弟报仇的好时候，为什么不能一起去。”

张柯只得把他拉到一边说道：“这个人一直在这儿，为什么？他是留在这儿把风的，却被人莫名其妙干掉了。在我们没有到来之前，就被人干掉，结果是什么？你想过吗？”

“什么？”

“这个人是鹰王，是无人区的主宰，他却死了，一定是他们内部分生裂，要争夺他权利。如果我没猜错。那一个山口他们已派了一个放风的人。”

“为什么？”

“为了仿止我们进入，他们在这个山口安排一个放风的人，已必然会在那个山口安排一个放风的，而鹰王就是另一个放风的人干掉的。所以能干掉鹰王的这个人绝不简单。甚至他比鹰王更狡猾。他趁我们到来之际，开枪射死了鹰王，借我们的手干掉了鹰王。而他们内部的人，绝对想不到是被他杀死的。”

“你的分析很对，显然是经过这个人精心设计的。”

“所以，我要留在付近，或去那个山口找到杀死鹰王的人，我是一个**，这对我很重要。”

“我无法理解，鹰王的死是他们内斗，他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反盗猎志愿者，又不是救世主。关心鹰王的死活干什么？”

“我想，那次伏击我们的主使跟这次杀死鹰王的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没有谁会有这么慎密的手笔。”

“哎，我不想再跟你说了。你留下来随你吧，反正你一直跟我有分歧。随你便，我要带着兄弟们去跟那些家伙火拼了，如果我们都死了，记得去给我们收尸。”

“那快去吧。”

张柯跟大部队分开，只有他一个留了下来，其他志愿者都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敌人就在眼前，他却留在这儿，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怕死。而此刻他的心里，只一心想找到自己的枪，显然，枪在杀死鹰王这个人的手里，但这个人离自己并不远。于是他骑上摩托车，向那边那个山谷驶去，同时，他看到另一辆摩托的车辗，他大喜过望，终于追踪到了这个幽灵般人物的轨迹。

最终，在山谷里，他见到了望风的苍狼。两人都骑在摩托车上，观望着彼此，但苍狼却很困惑，这是什么人，为什么独自己来到这个山口，所以把张柯当成了路过这儿的流民，并没有多加阻拦。当张柯来到了他十几米的距离时，突然掏出了手枪，指着苍狼，但很愦憾，苍狼带着头盔，所以他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这一次，他终于接近目标，拿回自己的枪。而苍狼慢慢把手举了起来，表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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