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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调包的警枪

而张柯与巴赫队长，现在他们的意见果然在开始分化，分成了两派，两人都有非同寻常的威望。一个完全相信手下的兄弟，不相信有任何敌方卧底，张柯说却坚持己方的队伍中有卧底。所以最终他们分成了两派，巡逻的时候各走一方。

而认为有卧底的一方，都参入了张柯的一方。

所以张柯的追随者寥寥无几，最终只有三人。连他四人，已经够了。只在精，不在多。他对于这三个人很是信任。他把自己不信任人的都交给了巴赫。巴赫对他说道：“我不会怀疑我的兄弟，回到我身边的兄弟，我都无条件的信任。”

“希望你的信任是对的，但我是**，我有经验。我们不必再争论了，结果会告诉我的。”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我们从这条路去吧。因为我昨天骑马从那边回来，从无人区放牧的人回来告诉我，他在那边发现有陌生的车队经过，可能正地寻找羚羊，从这条路去，可能会有收获。”一个志愿者说道，没事的时候，志愿者已会骑上马四处转悠，放松心情，人们不可能因为巡山放弃其它的娱乐。

“好吧。”张柯说道。

行驶了一段路之后，张柯才叹息反盗猎的复杂性与艰巨。现在连巴赫都对他有意见了。但这是好事，他们的目标至少都是一样的，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但从结果来看，他们忙活的半年，完全是被犯罪分子牵着鼻子走，不然怎么可能一无所获。

一路上，张柯的车队遇到了一辆破破烂烂的车，车上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个精壮如铁塔的男人。

张柯看到两人之后，下车跟他们打招呼，问他们是什么人？开车在这儿转？

“我们是热爱地理探索的游人，都市里的生活太无聊，所以我们开车进入无人区想放纵一下，我们是冒险家。”女人说道。男人尽管不发声。拿着一架相机，张柯相信了她的话，两人都像是真正的冒险者。

“那你们看到盗猎者吗？盗猎藏羚羊的人。”

“我们没遇到。他们很可怕吗？”

“当然，如果你们遇到他们，可以告诉我，我会去逮捕他们。”

“如果遇到。我们当然会告诉你。”

张柯上了车，离开了两人。

张柯故意把车开进了远方的山谷，把车停了下来，说道：“刚才的那两个人，绝对不简单，他们根本不是地理探险家，真正的地理探险家应该是非常有文化的，很斯文，但他们的手上，并且没有任何的纸笔，还有测量的仪器。”

“说不一定，他们放在车里了。”

“那辆车破得四面都能透风，如果他们露宿，能耐住晚上的低温吗？还有，我注意到他们的手臂上，还有拳头上，都有茧子，那是练习拳击的人才有形成的特征，他们的肌肉发达到让人望而生畏，如果他们是科学家，有必须训练出那一身的肌肉吗？”

“所以，他们可能正是盗猎团伙的成员，出来放风的。”一个手下问道。

“极有可能。我们在这儿等着，看他们把车开往哪儿去。然后跟下去就行了。”

这一次跟踪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随着跟踪越来越深入。他们来到了只容一辆汽车通过的峡谷，正当他们要通过最危险的道路，突然两声巨响，前后边的悬崖同时坍塌，原来有人在两处都放了炸药。正在请君入瓮，现在，张柯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包围了，才意识到这些盗猎分子太猖狂了。竟然反杀他们。

随着数十声枪声响起来，他的三个同事很快被击倒在地上，在他惊魂未定时，接着飞来数颗毒气弹，向他释放出强烈催眠气体，他吸入那种气体之后，开始是咳嗽，接着很快陷入了晕迷。接着，连他已倒下去很快失去了知觉。

张柯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他本能的一摸腰间，糟了，别在腰间的警枪被盗走了，警枪被盗走，那简直是他不能承受的事情，枪在人在，但现在他人活着，枪却丢了，他该怎么回去交待。

突然间，他的胸膛上有什么东西烙到了自己，他拿出来一看，原来竟然已是一把手枪，几乎跟警枪一模一样，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把枪不是他的那把警枪，因为警枪有编号，被登记过，而这把枪虽然乍一看与警枪一模一样，但没有任何编号。他再一看枪里的子弹，子弹已没有任何编号，是一把真正的黑枪。

有人处心积虑，把他的枪掉包了，那个人到底拿枪去干什么，显然他有着明显的犯罪目的。如果他用那把枪杀人，嫁祸于警方，当警方调查的时候，发现枪是自己的怎么办。他立即大汗淋漓，不敢去想象后果。

敌方太狡猾，连他的是**的身份都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知道他是**的只有队长巴赫，但巴赫不可能暴露他的身份。任何人都可以怀疑，他不能怀疑巴赫。此刻，他头昏脑胀得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他想象着应声倒地地三个志愿者，眼睁睁地看着血从枪洞里喷涌出来，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儿，他们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但尸体和人都不见，这倒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杀死他们之后，还要将尸体带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敌方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敌人本来可能一枪毙命，结果了自己，但偏偏却留了自己一命，他们宁愿自己一起随队友们一起死去，只剩自己一个愧疚和难过，甚至是羞辱，他失败了，太失败了，一直是被犯罪份子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连累了队友，他回去之后，无法想象怎么向巴赫交待。尤其是丢枪的这件事，更不能向谁提起。他把那把假枪拿出来向天开了一枪，这些子弹竟然是真的，反手过来把枪口瞄准自己，狠不得给自己一枪，把自己结果了事。

但他不能，枪没有找回，仇还未报，他不能这么轻易做，他软软地把枪放了下来。

家时他突然明白了，志愿者其中一个就是卧底，就是今天说要走这条路的那个人，所有的一切都被精心安排好的，他的急于与盗猎者相遇，却没有想到他们将计就将，所以导致了自己的失败。

可是，他们放过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是故意羞辱他吗？似乎在说：“我知道你是**，所以我要拿走你的枪，用你的枪去犯罪，你却对我毫无办法。并且，如果你不够聪明，我们把你的枪掉包了，你都不知道。”

张柯从车上拿出铲子，将炸塌的石头铲出路面，用了两个小时才铲完，之后他筋疲力尽。他现在并没有成为英雄，而成为被别人耍得团团转的狗熊。

到了夜里，张柯才启动了车子，往回来的路上开。大半夜才回到了营地。巴赫起床来看他，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回来？

“我们遇到了盗猎分子的埋伏，他们袭击了我们，两个队友被打死了。”

“那还有一个呢？”

“那个是真正的卧底，我想他活着。”

“那两个死去兄弟的尸体呢？”

“被盗猎者毁尸灭迹了，我想他们的毁灭尸体的原因是，就是怕知道那个卧底不活着，他们将三具尸体都毁灭了，就以为我们就算知道混入了卧底，但由于不知道还有谁没有死，已无法追查到卧底的身分。”

“这样说来，盗猎分子太多狡猾了。”

“是的。其实，我已经知道卧底是谁，但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是谁？”

“现在我告诉他的已经没有意义。甚至他本来就是一个外省人，身份都可能是假的。追查他没有意义。”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为把信得过的人都留在身边，就安全，没想到卧底还是在你的眼皮底下。”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多么艰巨。”

“那其余的两个兄弟，他们还活着吗？”

“不，在我倒地之前，我就看到他俩中弹身亡了。”

“你已中了子弹。”

“没有，我中毒，敌人对我释放了毒气，我晕过去了。”

“那他们为什么没杀死你？”

“可能，他们知道我是**的身份，所以不敢对我下手，你知道，杀死一个**，怕对他们带来不可预测的影响。”

“兄弟，没想到你的猜测是对的，敌人已经把卧底派到我们的眼皮底下。”

“是我轻敌，是我的失误。”

“总会有人牺牲的。我们都要准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是的，我更希望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们。”张柯说道。

“先喝一口酒吧。想吃夜宵，我给你热。”

巴赫准备好夜了霄，但张柯却一点都没有味口吃下去，他硬吃了两口，还吃吐了。之后，他如失魂一般，空洞地坐在沙发上。像与世界失去了联结。

第二天，张柯向当地部写了一封两个志愿者死去的报告，但对自己的枪被调包的事，他却没有勇气去写，他现在唯一想法，就是赶紧查到自己枪的下落，希望在犯罪分子用它作恶之前，找到它。如果犯罪用它绑架，伤害无辜百姓，再嫁祸于他，那他就完了，将成为警方的耻辱。想着自己为了保护藏羚羊而来，最终却成为一个失败的典型。

写好的报告之后，他骑上摩托，回到镇上。看到曾经的两个同事正在办公室。老的那个是所长，年轻的那个新来的后辈，已是一个转员军人，张柯叫他小徐。

在镇上，基本不会有什么犯罪活动，所以很少出警。所长看到他回来之后非常高兴：“张柯。你去那边抓到犯罪分子了吗？”

“还没有，跟盗猎分子交火，我们死了两个兄弟。”

“你能把祥情告诉我吗？”

“他们非常强大，非常狡猾，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跟我们周旋。以前，我以为他们只是残兵游勇，乌合之众。一击既溃，现在，我才知道如果没有相当的资源投入，我们是无法战胜他们的。他们在我们队武中安插了卧底，我们按照他们给的情报追踪下去，就自然中了他们的圈套，我的两个兄弟，就这样在交火中被打死了。”

张柯当然只敢这样说，要是他把实情交待出来，那足以让所长震惊，但眼下自己的枪在犯罪分子手上，落下了把柄，他已只能泛泛而谈了。

“你的报告很珍贵，我会急时向上边反应。你这次回来，应该很升职。”

“升职，为什么？”现在他浑身发抖。丢枪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万万不敢提升职的事，如果升职到了其它的岗位，需要把枪交回组织，到那时自己就暴露了，那同时是他的灾难。

“你的表现非常好，非常勇敢，什么地方危险，就往什么地方去，这样的年轻人，难道不是国家真正需要的人才吗？”

“所长，你别，你只把我的报告送上去就行了，至于我自愿去无人区的事情，麻烦你别向任何一个人提起。”

“怎么能行，那如果你在无人区牺牲了呢？我不先向上头打好招呼，到时怎么替你评烈士，当上烈士，你的家人才能正常领取国家补贴。这是国家对有为青年的正常补贴，你的工作那么危险，你的事迹是一定要报告上去的。”

“所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去无人区那么长时间，并没有抓住一个犯罪分子，什么贡献都没有，就算出了什么事情，那只是无谓的牺牲，别评什么烈士，再说，我又没有家属。”

“你没家属？”

“是的，我是一个孤儿，在孤独院长大，就算我死了，死了就死了，评烈士有什么意义嘛。你看，那些民间志愿者，白白送了生命，谁去给他们评烈士，我虽然是**，但已是志愿者，不能搞特殊化。”

“张柯同志，往常你从来没有跟我谈起这些，我突然觉得，你真是一个好青年。没对象，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麻烦，我现在的工作太危险，我不想心里多一份牵挂。”

“不，你的想法是不对的。正因为你是孤儿，更要先成家，把你们家的种留下，就算你将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家总有传后的人吧。”

“我是一个汉族，家乡在云南，你在这儿说跟我介绍对象，已不太实际，这方面我还是暂时不考虑吧。”

“怎么不考虑，你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我想把我的侄女介绍给你。”

“你的侄女？”

“是的，我是这儿藏族，当然，我知道我们的习俗有所不同，但只要你是一个好青年，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不能强迫她，说我是一个好人，就必需爱上我，那样对她来说不公平。”

“你这个傻孩子，我会那样蠢吗？我怎么可能强迫她。我只能介绍你给她认识，如果你抓不住她的心，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好吧，我去照相馆，照一张相，你拿着我的相片给她，如果她看上我，我们再见面吧。”

“你真是太傻了，你傻得可爱，这样追姑娘，十个姑娘九个都会被你追跑了。我就随意带着你到我家去，装作是巡逻经过我们村庄，之后，我带着你去她家。你就去登记什么户口之类的，问她一些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盗猎的情况，这样一来二去，不就熟了吗？就慢慢产生一感情。慢慢地，你去帮助她干一些活，如果她乐意接受，你们两就慢慢好上了。”

“所长，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有追女孩子的经验。”

“所以，我才会想把我的侄女考虑介绍给你，如果你们成了，你可千万辜负她。”

“我怎么可能辜负她。我一定会受惜她还来不及呢？”

“那就走吧。天天呆在镇上，都几个月没有报案出勤了，我们总得去干一些其它的事情，例如下乡去询问当地的治安情况，例如许多的案件他们是不会自己来镇里报案的，因为路程太远，我们得去了解乡下的治现情况。”

“好的。”

两人上了吉普车，由所长开着，向他的村庄开去。高原天高云渺。所长指着他们村庄在一座雪山下面，张柯以为那儿不远，可当他们走起来之后，却并不轻松，由于路面是土路，所以走得很慢，当他们来到了所长的村庄，用了二个小时。

这真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藏族村庄，二十来户的人家聚居到一起，天空擦过一般明净，大地像无边的毡子一般碧绿，牦牛在远方的山坡上啃着青草，附近的青稞田随着风飞起伏如浪，看到如此的美景，张柯一路的颠簸的疲惫完全散去，他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振翅高飞。

他真的能在这儿安一个家吗？那个姑娘真的会爱上他吗？他不敢想，家，他太渴有一个家了，但由于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都处于一种自卑的情绪之中，他认为正常的姑娘是不会爱上自己的，自己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没有家的人。这个姑娘会接纳他吗？

他又想到所长所表达的态度，先跟姑娘做朋友，如果姑娘对他有好感，自然水到渠成。他压抑住自己的喜悦，然后跟着所长的身后，进了所长家。

所长的妻子，是一个美丽的藏族妇女，看到自己的丈夫还回来的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热情地按排他坐下来喝茶，之后所长问起了两个儿子的情况，妻子回答说两个儿子都去放牦牛去了。家里就只有她在屋里。

“那哥哥的家里呢？”

“哥哥的家里，卓玛在家里，其他的人都去放牦牛，做事情去了。你问起他们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久了不回来，随便问问而已。”

“哎，其实哥哥的家里已发生一些事情。卓玛本来去牧牛，却被一个来无人区挖金矿的男人看上了，他就来牧场，整天跟着她，卓玛很怕他，就回来了。”

“这些流民，他们越来越不懂规距，他们去无人区，挖金矿，只要不打扰牧民，我们随他们，要是打上我们姑娘的主义，那饶不了他们。”

“你还能把人家怎样，人家又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当年你看上我的时候，不是成天跑去我的牧场看我吗？那时我们同样还不认识。”

“是的，我们虽然还不认识，但你知道我是一当地人，好人，但那些外来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背景，怎么放心让他们乱看上我们的姑娘呢？真是太过分了。”所长显得非常愤怒的样子。

“算了，她现在回来了。难道你想一辈子不能她跟男人交往吗？上次她带回来一个男人，你就打了人家一耳巴，人家的亲妈都没打，你凭什么打她。”

“谁让她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带回家里来呢。”

“人家已是牧民，怎么就成了不三不四的人。”

“我知道那个村子，他们靠近无人区，我在他们村里抓到了一个杀人犯，他们那儿的男人，不学好。”

张柯在一旁听着，觉得他们间的对话信息量很大，虽然是拉家常，又觉得很有意思，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家庭的氛围，觉得很温馨。

所长的妻子一边说着就一边把奶茶煮好，给张柯倒上了一碗，张柯已经习惯了喝高原奶茶的习惯，所以他接过来之后，喝了起来。

接着又听所长说道：“那些不学无术的坏小伙们，怎么能跟张柯比呢？”然后他拍了拍张柯的肩膀，表示他跟张柯很熟。说道：“他是我的好同志。功夫又好，他是当兵出身的，他一个人可以打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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