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南城一梦》,是作者“花不辭”写的小说,主角是司徒离司徒宸。本书精彩片段:【bg】【he】 司徒离和二哥的故事,第一人称视角自述 引入小说世界观 ——————————————————— 我坐在二楼的珠帘后抚琴轻吟到,目光扫过坐着的客人们,把每一个人都收在眼底 恍惚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来,我急急抬手掀起珠帘,底下一阵惊呼: 好生美丽的姑娘! 唇红齿白,鼻梁高挺,细眉如柳,鹅蛋般的脸上嵌着一双深邃流动的眼睛,小麦色的皮肤被一身湖蓝色的长裙衬出了一种异域风情 我却并未在意,只是在人群中探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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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莽穿娱乐圈:我是SB!我想着最起码上了热门小说的榜,虽然评分低,应该也还行,不然为何这么多人看。我还是太单纯,人就贱,一个个都跑去看低分小说,打了低分,我还冲击去。评论:只看了前五章,我的错,看不懂。 巨龙时代:林中之马的新书巨龙时代,和迷失在白垩纪应该是一个风格的,意外的来到了一个恐龙遍地走的时代……他们要努力的挣扎活下去。嫩苗,先行养肥 史上第一祖师爷:老爷爷流玄幻,无敌流,已完结。主角穿越到异界收气运主角为徒同时自己也无敌天下的小说。这个作者的书单纯做为爽文来看还是比较合格的,但你不能带脑子。书荒时可以打发时间,干粮还是有的!
第三章 贰章
那场雪足足下了七日,覆盖在靖国辽阔的疆土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天、地混为一体,像极了白色的布帛,人和城就星星点点的撒在布帛上,犹如一叶扁舟,渺小的可怜。
那夜过后,我染上了风寒,但我觉得应该也不算是特别严重吧。毕竟我和别的官家小姐不同,身子骨要康健许多。
我素来不喜欢吃苦,仗着底子好,所以每次就悄咪咪地将药倒了一半。这病,也自然是没好,整日都咳嗽着。
母亲见我一直不好,还大有加重的趋势,就不准许我再出门,课业也不必担心了,就待在屋子里好好养病。
她觉得我这病就是那夜二哥带我出去玩时没照顾好我染上的,还狠狠地训斥了二哥一顿。孙安生来看了我几次,每次他看着我一副狼狈模样都会夸张地笑很久,气得我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着他扔过去。
他今日又来看我了,彼时我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又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几床被子,正坐在床上吸鼻子。
孙安生今日倒是没有笑我了,反而是端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和我聊天。
聊着聊着,孙安生突然说,他爹告诉他边关战事已经结束了。
“真的吗?!”我兴奋地叫道:“那我爹爹和大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孙安生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然后支支吾吾地答道:“应该……是吧……”
“那太好啦!”我并未察觉他的不对劲,立马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将脚往鞋子里一蹬就要跑出去。
“哎哎哎——”孙安生起身拽住我,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找我二哥。”我掰开他的手,急匆匆地就跑了出去。
“哎——司徒离——你回来——”孙安生在后面叫我的名字,我没理他。
孙安生站在原地,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抓起了放在一旁的狐裘还是跟了上来。
“你倒是等等我啊——”
听见他的话,我头也不回,跑得更快了。孙安生除了莲苑别的地方都不熟悉,主要托了平日里他只会来找我的福。他不熟悉路,自然就追不上我。我才不会停下来搭理他呢,谁让他前几日笑话我来着。
我在院子里跑着,听见府里的丫鬟嘴里似乎说着些什么:
“司徒将军要归朝了……”
这句话被我听见,就让我更加开心了,一路兴冲冲地跑着去找二哥。
“二哥二哥!”我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应我,看来二哥不在屋子里。二哥不在我便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去找母亲。
母亲住在丽苑里,是除了父亲的清竹苑最好的一处,大哥住在静轩,二哥则是在旁边的墨轩,而我,自是在那西南角小小的莲苑住着。
我总是跟父亲吵着要和大哥换住在静轩,因为大哥的院子可大了,而且静轩离后门最近,偷溜出去玩的时候是最快的。
我的莲苑虽是小了些,但想在母亲安排下,却也还是十分温馨。
我喜欢的花花草草还有茶树都栽在了院子里。院子里还挂了一个秋千,旁边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养了数十尾锦鲤。母亲说莲苑里还有府里数一数二的护卫。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所以除了离后门最远,莲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大哥又不像我这般喜欢偷溜出去玩,因此我觉得大哥若是同我交换,定不算是吃亏。
不过父亲不答应我,有一阵子,我还因此和父亲赌气。最后还是母亲,她又在莲苑里给我添了一块小菜园,还做了好多糯米糍来哄好了我。
丽苑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有几株斜斜扭扭的腊梅,是父亲和母亲亲手种下的,许多年过去了,长相不大好看,但年年开花,花香怡人。
而今这腊梅上也是挂满了白色的雪。我踮脚凑上前,抬手轻轻一拨,雪就打下来了,砸下来碎了一地。
“阿嚏——阿嚏——”一阵风吹来,冻的人直哆嗦,我被吹得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儿时总喜和大哥、二哥玩雪,折腾的不行。我的手十分娇气,凡玩上一点雪,就能冻个通红,然后生疮,再肿上十天半个月。母亲见了,总会罚大哥和二哥,把我交给掌事阿婆。掌事阿婆给我抹了好些膏药,又整日整日用热水泡我的手。
虽是这样,我却总还是偷偷地跑去玩雪。叫上孙安生去找我们在南城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一起堆雪人、打雪仗,这些个顽事我都干过。
大哥二哥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宁肯被母亲责难,也不想让我丢了这份童趣。最多不过是每次回府后都会先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我的手,然后亲自打热水让我泡一会儿手。
“你带着离儿离开南城吧,去一个能让她好好长大的地方。”那是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沉重。
难道母亲近日也染了风寒?
我没有进去,就躲在门后,偷听着母亲和别人的对话。
“不,母亲,这样做对离儿不公平。”
是二哥的声音。我着实疑惑,想不明白母亲为何说要让二哥带我走。
“离儿已经没有大哥了,你……”
轰地一下,我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然后又聚成了一句话在我的耳边响起:大哥没有了。
我立马站直了身子,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反复确认我没有在做梦。后面母亲和二哥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因为当时脑子里一直徘徊的只有那句:大哥没有了。
那时,我还不懂什么是逝去,父亲倒是给我提起过些。人没有了,就会睡着,不会说话,不会笑,再也醒不过来了,连糯米糍也吃不到了。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不懂,孙安生的祖母逝去时他就告诉过我,但我那时脑子发昏,心里什么都不愿承认。
雪从天空中落下,飘飘扬扬地坠在地上,我呆呆地转身,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情走到了院子里。我站在院子里,任由雪落在了我的肩上,头有些晕乎乎地,渐渐迷了眼。
“祖宗哎——”不知站了多久,孙安生来了,手里拿着我的那件狐裘,还是大哥亲手替我挑选的。
孙安生赶紧将狐裘裹在了我身上,想训斥我两句,又瞧见我潮红的脸色,急忙扯着嗓子唤我母亲。
我瞧见二哥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然后将我打横抱起。失去意识前我好像看见了大哥,他站在雪地里笑着唤我名字。
我大病了一场,昏睡了一夜,梦里全是大哥的影子。白日里迷迷糊糊地醒来听见父亲在对二哥说些什么。
“离儿亲生父母之事万不能轻易让他人知晓,你母亲既然已经告诉你了,你也该守好这个秘密。”
“宸儿知道。”
他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叹着气,我在这叹气声中又渐渐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爹爹母亲和二哥都坐在床边守着我,眼里满是疲倦和疼爱,却独独缺了大哥。
“爹爹,大哥是不是睡着了……”我哑着嗓子开口问道。大哥睡着了,就不能陪我打雪仗了,也不能陪我堆雪人了。
“爹爹,可是我不想让大哥睡着,他是不是不会再醒过来了……”
爹爹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轻声说道:“你大哥只是要去一个很美的地方睡觉,他不会醒,但他一定会来梦里找你的。”
爹爹眼睛里满是血丝,但他还是在笑,我觉得那一抹笑很牵强,很奇怪,便不想再看。
爹爹说大哥会在我的梦里出现,那我就去梦里问一问大哥能不能回来好了。我头一歪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有二哥守在我身边。许是守了我太久累了,二哥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疲倦。
“二哥,你去睡吧……”
“不,丫头,二哥陪着你。”
二哥摸了摸我的头,语气里还是那般宠溺,将我扶起来靠在了床头上。我抬眼看了看屋外,院子里的雪已经停了,但是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看起来倒不像是雪,我仔细地瞧了瞧,原来全是白色的帛布,也有黑色的。
二哥也是白色的。
以前我看过,那些穿着白服的人家里有个木箱子,里面装了个人,像是睡着了一般。这次,我们家应该也有一个木箱子了吧,里面装的应该是大哥了。
“丫头,先喝碗粥,把药吃了吧。”
我点了点头,顺从地接过二哥手里的粥喝了下去,又端起放在一旁的药,一声不吭地喝了下去。这大概是我为数不多的时刻,会主动乖乖吃完药。
药很苦,我吃完药连蜜饯也没吃,苦味在我嘴里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二哥,我想……想去看看大哥……”我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二哥。
二哥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拿起一件狐裘披在我身上,扶着我去了前堂。
踏入前堂的那一刻,我的手上突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手背上。
原来,是我的眼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