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青鱼灯”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重生之惊世医妃望舒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赵望舒祁曜白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重生 复仇 大女主爽文 宫斗宅斗】 前世赵望舒识人不清,竟听信渣爹庶妹的谎言,认错杀母仇人,以至自愿放弃医学成就,含恨进宫伺候老皇帝,并亲自弑帝,平白为庶妹铺平了成为下一代国母的辉煌道路! 重生一世,赵望舒洗心革面,誓要依靠聪明谋略和一身高超医术,亲自掀开这一场纠缠于后宫与世家间的嗜血阴谋,还母亲和自己一个清清白白! 渣爹爱名声?那就统统毁掉! 庶妹想上位?那就设计阻拦! 前任想回头?那就一脚踹开! 随着赵望舒一步步朝医仙圣女的目标走去,一切仿佛也走向了尘埃落定可当她越来越靠近揭开母亲之死的谜底时,却忽然发现,背后所蕴藏的丑恶真相,似乎并不止于后院争宠如此简单……
第6章 不速之客
连日的勾心斗角令赵望舒身心俱疲,所以待她同皇后拜辞回到屋里,不过拿水略净过面,就扯住床上的团花金丝锦被迅速昏睡了过去。
温柔的月光从小窗中透射进来,融融映照在这幅没有青纱遮掩的脸颊上,流露出几分独属于她这年纪的青涩可人来,看得一旁掖被的琼珠心中大为怜惜。
分明也不过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旁人还在闺中念诗作赋,穿金戴玉的时候,她便已习惯穿一身简朴素衣跟着师父在山里学习辨别草药了。如今好容易钻研出一番成就,刚出得山,却又接连碰上这起子腌臜事来……
唯恐惊扰了她,琼珠不过照看了一小会儿,便轻手轻脚地将摆在桌案的烛台吹灭,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出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了赵望舒浅浅的呼吸声,但从人偶尔发出的支吾声里不难听出,此时此刻她的梦境并不安稳。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赵望舒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呓语,如泣如诉,“是他们都骗了我……”
梦里是帝后二人并肩坐在高台,幽怨地质问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场景。可无论她怎么着急,想解释自己也是被歹人蒙骗,误以为皇帝觊觎母亲不得,派人杀害;皇后为保地位,狠心出卖好友时,却不知为何,总也开不了口,就仿佛喉间有血液不断溢出,迫使她发不出声音一般。
有谁能来救救我?赵望舒无意识地呢喃着,竟浑然不知自己轻咬贝齿,鬓发凌乱的模样,已印入了另一个人的眼帘之中。
可来人见状非但没有产生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反而冷哼一声,便以两指捻来一枚白色丹丸,眼瞧着就要按进赵望舒的娇嫩红唇。
恰当此时,床上人儿的眼睛竟骤然睁了开来!
四目相对间,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犹如寒星璀璨,却写满惊愕的黑眸,再往下看去,则是卓然挺立的鼻梁,和两瓣紧紧抿住的菱唇,虽则在夜色里不能完全瞧清他的样貌,可无论轮廓气质,都说明了他的出众。
而此时此刻,来人却顾不上细看赵望舒的样貌,反而像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转醒一般,将手脚僵硬着,仍维持在弯腰凑近的姿态。
二人间的距离太近了,赵望舒下意识有些不适地往后挪了挪身子,背在后面的手慢慢摸索着放在枕边的匕首,一边冷声斥道:“你是谁,怎会大半夜出现在我的屋子?!”
男子听罢一笑:“现在知道怕了?我是董姑娘派来刺杀你的人,要怪只能怪你太不识趣,竟敢平白揽了她的功劳,也不怕没这个命能享福?”
赵望舒牢牢地握住匕首,即便已被上面寒芒激得手心发凉都不肯松,如此才像是攒足了勇气般反驳起来:“她的功劳?阁下未免言语太过偏颇,需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事情,岂能分个你先我后……”她压低嗓子慢慢说着,见男子似有意动时,突然猛力举起刀来,佯装要往前扑倒,实则脚尖一转,就冲门口奔去,口中不忘呼救,“琼珠,有刺客!”
男子顿时惊得往后连退几步,但他到底是习武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此中有诈,忙反手一掌,以巧劲击打在赵望舒柔嫩的右掌,逼得她嘶哑一声,不得不把匕首丢到了地上。
后者眼见逃跑失败,只好捂住衣领掩饰住薄薄衣衫下的动人春光。可当她的目光无措掠过他腰间所悬的一枚麒麟瑞兽玉佩时,赵望舒直接呆滞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声音震怒:“我竟不知,堂堂忠勇侯府祁世子居然也会作出如此卑劣下作之事!”
见她竟一语道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祁曜白当下略有惊讶:“你倒聪明,在这种危急时刻都能看出我的身份?”
赵望舒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气得险些仰倒,连带着语气也更冲了,近乎嘲弄般不屑道:“这有何难猜?殿下为防消息漏出,早已安排人手驻守山观巡逻,一般人根本躲不过这等严查密防!更何况世子未着夜行衣,连手腕上都散发着淡淡药香,显见就是刚刚看望过休息的小皇子,又临时起意,索性穿着便服就来试探民女了……”
赵望舒没有说出自己其实是在看清那枚玉佩时才确定了他的身份,全因前世她不曾见过祁曜白,只见过皇后身边时常佩戴的另一枚十足相似的玉佩,并无意中知道了这麒麟瑞兽正是忠勇侯这等老牌世家独有的家族图腾罢了。
而这代忠勇侯侯爷与妻子伉俪情深,在妻子生下遗腹子祁曜白后就不曾娶妻纳妾,所以能符合年龄、品貌还有嫡支身份的,自然也就只有传说中桀骜不驯的世子祁曜白了。
可饶是如此,祁曜白唇边的戏谑之色却还是一点点加深了:“这不公平,你已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却还不够了解你……”说至此处,他眸光渐深,像是要把赵望舒盯出一身冷汗才肯罢休,“所以这位来自泉州的医女赵姑娘。你可以告诉我吗?缘何你先前分明是赁船前往首都汴京的,却偏在中途忽而改道,甚至不惜重金收买船家,只为去往一个传言中早已被疫病侵袭的小小山县呢?”
赵望舒的鬓角涔出几滴汗珠。
为防止他看出自己心事,她偏过头去掩饰住略显慌乱的瞳孔,只留下一张清丽恬淡的侧颜,在月色下显得极其单薄可怜。
“医者父母心,我本就师承清风素月阁倪夫人,素来以救治医患为己任。故而一朝在船上听得如此噩耗,自然是要一探究竟,为百姓安危谋福。”赵望舒的声音因夜风灌入而显得沙哑了,可就是这样低沉缓慢的语气,却反而叫祁曜白不自觉就认真聆听了起来,“反倒是你,祁世子,你先是假扮刺客套我话,接着又冷言喝问,把我当罪犯一般审判……是,我是做事从不图人感激,可我也未料过有朝一日竟会被质疑至此!”
她本就只着一身鹅黄色的单薄睡袍,此刻叫月光勾勒,愈发显得可怜无辜。
祁曜白看着与想象中沽名钓誉者截然不同的赵望舒,心中也不由得隐约懊恼起来,于是他忙道歉说:“抱歉赵姑娘,我只是惊讶于有人竟能快我一步救下小五,所以心生怀疑……”
“所以世子是在埋怨我抢下了你的功劳么?”不待他回答,赵望舒便冷笑一声,作出不愿再和他多聊的姿态,一并转过身去,将床前垂下的珠帘甩出脆响,“今夜之事我不会告诉娘娘,但请世子以后最好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免得咱们彼此相看不愉!”
祁曜白被噎得回不出话,心想若是好友周岁寒此刻在场,定会笑着打趣他竟然也有被人驳斥到无话可说的一天。半晌,他道:“这次是我不对,还望姑娘见谅。”
赵望舒很显然并不想轻言原谅,她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气音来,惹得祁曜白愈发无言以对,只好讪讪离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前脚离开,后脚赵望舒就卸了紧绷的神经,一下瘫到了铺盖上,心有余悸道:“好敏锐的人物……”这与她记忆中那个传闻里立于京中纨绔之首,素来玩世不恭,从不听权臣劝诫的祁世子完全不一样,可就是如此聪慧敏捷的人,真的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小心机就此兵败战场吗?只叹自己彼时太过信任董家,竟未能多了解朝堂之事,想来这其间定然还蕴藏着更多深层次的秘密。
赵望舒闭上眼睛慢慢思索着,然后不自觉又一次进入了恬静的梦乡,但奇怪的是,这次她竟然反常地没有再做噩梦,反而安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