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剑开仙途 类型:奇幻玄幻 作者:笑少爷 角色:花拂衣笑少爷 简介:【无系统、传统、不种马、无敌流、剑道、热血】 在那个古老的蛮荒时代,神魔纵横,万族林立上古先民与天争、与地斗,既不能成神,那便创造一条条成仙路 无数个纪元,无数条修仙路,每一条路都有人走,每一条路的开创也都埋葬了无数的先行者这一世,一人族少年秉承先民的意志,誓要以手中剑,开辟一条全新路 书评专区 天降我才必有用:能力设...
第9章 梦回上古
远处的江河升起了水雾,迷蒙的水雾中,一艘大船横在无尽的水泽上,船上的灯火在水雾中看来,仿佛是那么遥远。
这是艘又高又大的海船,洁白的帆,宽大的船身,坚实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稳重的感觉。
就算现在狂风呼啸、暴雨如注,但船上的人们至少已没有之前的慌乱与恐惧了。
他们俱都怔怔望着自己的家园被洪水摧毁,望着养育自己的大地被洪水淹没,每个人脸上只能浮现出一种无力感。
天在上,世间一切皆为蝼蚁,身为蝼蚁的他们,又怎能违抗上天的意志呢?
最后一个人已上了船。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幸存者。
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根根被洪水拔起的巨木和一块块被摧毁的木板。
这些东西也正搭着数不清的难民,他们惊惧、呼喊、求救……可却无济于事,看来显得说不出的悲惨绝望。
船上的人正痛苦的望着他们,他们何曾不想搭救,可船只有一艘,能存活下来的人类火种终究只有少数,那些漂在水里的人最终只能被洪水吞没。
“扬帆。”
“起航。”
嘹亮的呼声此起彼伏,几个肌肉强壮如虎豹、穿着兽皮衣、皮肤呈古铜色的男子升起大帆,这艘大海船便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航行。
船的吃水很重,船上显然装满了人,花拂衣就站在船头。
黑云压在他头顶,炫目的闪电不时从云间漏出,炽盛无比。他望着这灭世般的场景,不由得想起了上古的“大洪水”时期。
他似乎跨过了无尽的岁月长河,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到了这一处时空。
因为这些人既不能看到他,也不能触碰到他,连声音都听不到。
而他却能观察他们的一切。
他们都是上古的先民,一个个都穿着兽皮制的衣裳。
高大魁梧的男人手里拿着阔剑跟大棒,提防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女人在安抚受惊的孩子;老人则是遥望远方,默默祈祷。
现在他们每个人心头的阴云比天上的乌云还要浓重,他们只希望这艘大船能够撑到洪水退去的时候。
这时,终于有人开口道:“这场洪水似乎要持续很久啊。”
他是部落里有名的巫师。
有人问道:“为何这场洪水来得这么突然?”
“因为天裂开了一道口子”
巫师的目光伸向遥远的天际,天之上的水似乎正全从那里倾泻下来。
“这天难道是布做的?随时都会裂开来?”
“布也不会无缘无故裂开。”
“莫非是有人把它撕开的?”
“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能力?”
“那它是自己裂开的?”
巫师沉默了很久,刚要说话,这条船却忽然变得很不平静,然后他的瞳孔在这一瞬间猛然收缩。
花拂衣脸上也迅速露出惊惧之色,血液凝结,连呼吸和心跳都似乎已停顿。
水面上,开始掀起了滔天巨浪。
洪水倒卷,就像是一座座山峰当头压下来,还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又像是一柄柄巨大的铁锤在敲打着船身。
这条船竟忽然变得像是个笆子,人就变得像是笆子里的米。
他从未见过这种大浪,它的可怕已不仅仅是摧毁,而是毁灭,没有任何事物能在这巨浪下存活。
生命的脆弱,在这时提现得淋淋尽致。
哭声、惊骇声、求救声……此起彼伏。现在的他们,就跟那些漂木上的人一样,变得绝望。
绝望的还有花拂衣,在巨浪下他显得也是那么弱小,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巨浪吞下他的身子。
作为“旁观者”的他,竟也会在这世界的天威下死去?
他眼前已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一线微光钻进他的眼睛。
竹林,木屋,小床上。
花拂衣猛然坐起,嘴里大口呼着气,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从苍白的脸上流下来,身上的衣服,竟已被冷汗沁得湿透。
“这时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了?”
又过了很久,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才终于平静下来。
“那一切莫非只是梦?”
他喃喃自语,脑中至今仍是一片混乱。
但很快,他又皱起眉,疯狂摇头。
“不对,那绝不是梦,梦绝不可能有这么真实。”
无论是视觉上的冲击,还是感觉上的刺激,那都绝不是梦境能够比得上的。
就像身临其境一样……
想到这里,他忽然将那面铜镜翻出,连同翻出的,还有一枚玉佩。
铜镜是青铜制的,正闪烁着微光,上面刻着奇奇怪怪的纹路。
玉佩纯白无暇,只有两指宽,似乎并不完整。
这正是小时候从那小女孩身上抢来的,那时叫嚷着要去换钱,可至今却仍留在身上,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事。
只因多年来它从未有过任何反应。
可现在,它却正随着铜镜散发出朦胧的微光。
这光芒,竟和铜镜上的光交相辉映。
他眉头紧锁,凝注着铜镜,立马意识到刚刚回到的上古时期也是它制造出来的幻境。
可他在幻境中待了近乎七个时辰的时间,但现实里却才最多过去半个时辰。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玉佩,为什么会跟镜子有反应?……”
晚风将窗棂吹得“格格”作响,他的思绪终于被打断来。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迎着冷风缓缓走出门去。
他毕竟不是那种会自寻烦恼的人,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再去想。
夜凉如水,天上无星也无月,这样黑暗的时候,连秋虫也都沉默,外界已没有一丁点儿声音。
又黑又静又偏僻的地方,岂非最能使人平静下来。
而花拂衣,也正像雕像般,坐立在小亭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
一线骄阳划破了晨雾,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胡胖儿不仅胖,还很懒,每天早晨都必定要孙义叫他才会起来,可若是孙义不来或者忘记了这件事,那么他也许会在床上躺到孙义来为止。
可他今天却起得很早,早到鸟儿还没开始晨叫,就顶着那个大肚腩跑到花拂衣这来了。
正在他洋洋自得,以为可以有机会嘲笑花拂衣是大懒虫时,他忽然却惊呆,不仅呆得像根木头,连眼珠子都已惊得掉在了地上。
他忽然用手摇指着花拂衣,吃吃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花拂衣睁开眼来,抬起眸子瞧向胡胖儿,疑惑道:“什么故意的?”
“你……你还给我装蒜。”胡胖儿气愤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会这么早来找你,怕我嘲笑你,所以你就通宿未睡?”
他看着花拂衣被晨露沾湿的衣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花拂衣却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确一宿未睡,但原因却没有你说得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