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血猎火凤》,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日诺拉卡斯特,故事精彩剧情为:她高傲,她冷血,她不可一世 拥有凤族的不死之身,却偏偏是一个沉静在死亡当中的杀手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箭之仇斩草除根 她是世人口中的地狱使者,剑刃上的血从未干过 她是夜血宫的少宫主,常年与黑暗朝夕相伴 但她也是他眼里那个最天真无邪的少女 有些人你觉得怀,只是因为他们只对自己在乎的人好 为了在意的人,她自愿走向毁灭 这一生,宁愿坠落,也要守护
第1章 夜血宫
夜血宫的存在世人皆知,并不是什么秘密。血猎更没有藏着掖着,在各个城市的黑市都开启了专门负责相应买卖的地下商铺。只要能通过特殊渠道找到他们,呈上足够的酬金并有人担保;他们没有不接单的理由。
它的神秘同时也吸引了大部分的艺术家及说书人。他们不但会把夜血宫的恐怖和阴森描绘得酣畅琳琳,甚至还添油加醋地将怵目惊心的场景呈现在听众面前。
据说从没有外人能活着见到夜血宫的具体模样。哪怕是那些下定决心加入的,也是在外面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观察和考核才得以触碰到其门槛。
最终的考核内容很简单,完成一次初级任务,将视为通关。
换句话来说,夜血宫内没有一个无辜之人。
可尽管世上流传着无数关于死亡之都的传说,还是会有许多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到处找渠道报名尝试。然而当他们最后反应过来时,已经回不到从前的生活了。
日诺拉和卡拉一人一骑慢悠悠地走在渺无人烟的街道上。组织的人数即使多达上万,但长期定居在夜血宫的也不过区区三千。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夜间活动,所以白天的时候,他们更多在整顿休息。
卡拉对此地的路线早已烂熟于胸,根本不需要骑手为它指路。
只是马蹄下的道路却是崎岖异常。
夜血宫的独特不仅仅是因为它属于天下杀手的根据地,而是来自于它本身。
血猎的祖先将它的地点选在了两山之间,由陨石坠落后所留下的深坑内。卡拉也步伐娴熟地回避着路上的障碍,一步一步地往山谷的最深处走。
峭壁上那一层层巨大无比的阶梯都是由经验丰富的石匠们所打造,从上往下看,就像是反转过来的金字塔般。
夜血宫的每一栋建筑,每一棵植物的大小、分布及占用面积更是精心设计好的,为的就是防止峭壁突然发生坍塌。
长长的阶梯也象征着血猎在夜血宫的地位,宫主或长老级别的资深血猎均住在从下数第一,二环内。而那些处在边缘的房屋不是最底层的下人居住,就是早已废弃了。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从马蹄下传来,令日诺拉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那是马蹄踏碎了根骸骨。
这根骸骨似乎早已被风化许久,被马蹄压碎后便与路面上的细沙混在了一起。
她们越陷越深,最终抵达了那常年不受日照的深度。
这才瞧见了宫殿前院的轮廓。
周围依旧保持着肃静,就连跑过来给她牵马的下人也走路不带声。
日诺拉下马快步穿过了由玄石所建造的大堂,顺着走廊来到一扇精心雕刻的木门前。
不顾侍卫的阻拦一把将其推开,闯入了漆黑的大殿。
大殿周围没有窗户,仅靠门口的两支火把来保持微乎其微的可见度。
整个空间尽管黯淡昏沉,可日诺拉的双眸却在放光。
“我回来了! ”她用尽全力大声喊道。
震耳欲聋的回音也立即在封闭的空间中扩展开来。
但对面并没给予她所想的回应。
顺着阶梯抬头一看,属于暗黑王者的宝座此时空荡荡的。在漆黑的空间里看不清它的具体模样,但它仍然试图以它代表的权力诱惑着人们坐上去。
可日诺拉的目光平淡,似乎对它提不起兴趣。又或者她心里清楚那个位置早晚属于她,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抬手招来一旁的侍卫。
“少主。”侍卫跑上前躬身说道。
“他人呢?“日诺拉指着宝座问。从她的举止表现中看不出丝毫对宫主该有的尊重,更像是来与朋友相聚的态度。
“对不起少主,小的不清楚。“侍卫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个狠心的姑娘。
日诺拉不满地抿了抿嘴,却没刁难他:“没你什么事了。”
侍卫顿时心中的大石落下,再次鞠躬后退下了。
日诺拉决定去宫主家里碰碰运气。
对方作为统治者从来不出任务,作息时间并没有日夜颠倒。别人睡觉时,他总是爱独自一人在夜血宫内穿梭。
宫殿只是用来炫耀的,是一个象征权力和地位的工具,并不适合长期居住。
日诺拉绕到宫殿的后方区域。
一直以来,历代宫主和徒弟们都住在此处的别墅中。虽然周边围着三米高的砖墙与外界隔绝,但有限的空间并不会让人感到窒息。
这一次日诺拉放慢动作,轻轻地敲击师父住处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内部才传来一声清脆的开锁声。
她连忙后退,免得下一秒被里面的人撞到。
开门的是一名外表看起来最多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顶着一头散落的银色长发,用一双暗藏杀气的眼眸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他神色疲惫。暗红色的披风下,隐约能看见他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睡衣。
“师父。”她连忙朝屋内的人影唤了句。
男子眯着眼试图分辨眼前的人物,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对方的面具上。
“日诺拉?”他迟疑地问道。
“是我。刚起?”
“进来吧。”他后退一步,侧过身给日诺拉让出了一条通道。
“任务还顺利吗?”
日诺拉听得出他不过是找个开口的机会,但还是摆摆手回复了:“一名学士而已。能有多复杂?”
“而已?”宫主干笑了两声。
日诺拉是宫主的徒弟,也是夜血宫实力的巅峰。年纪轻轻已经能够独自完成顶级任务。现在外面只要提起她的名号,是个人都会抖三抖。
来无影去无踪,有她在的地方注定不安宁,但偏偏又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因此也被世人赋予【地狱使者】的称号。
而交给地狱使者的单子,怎会只是一名学士如此简单?
“面具摘了吧。这里没有旁人。 ”他对日诺拉不屑的态度并没有做出批评,还给她端来解渴的茶水。
日诺拉用两指夹住面具往上一推,不客气地将师父递来的绿茶一饮而尽,连句谢谢都不说。
宫主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收她为徒时他看重的可不仅仅是她的天赋。
要知道,日诺拉的容貌不输任何一位世家千金,是一位绝世美人。
他自称是一位艺术家,对美貌没什么抵抗力。而决定收徒后,容貌出众的日诺拉很快就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她的实力也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所以宫主便当机立断地将她带了回来。
那时,她只有七岁。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起初天真可爱的孩子逐渐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少女。她有着如同夜晚一般的乌黑长发和精致的五官。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内似乎承载着整个世界。
可即便如此,夜血宫上下都不敢多看她几眼。
面具刚开始是宫主逼她戴的,为的就是尽量不要让阳光接触肌肤将其晒黑,久而久之日诺拉的皮肤也就变得异常白皙。
就仿佛亡灵一般,躲避着灿烂的阳光。
宫主却不在意这点。
至今为止,日诺拉是令他最满意的作品。
美丽与死亡的完美结合。
它能让人在前一秒卸下防备,后一秒直接丢掉性命。
“你看够了没?”日诺拉对他持续不断的目光表示不耐烦。
宫主这才回过神,干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日诺拉还了他一记白眼,随后将手里的布袋扔给师父。
宫主下意识地接住布袋,用双手捧起沉重的物品。
不需要打开检查,自从正式成为血猎后,日诺拉从未失手过,对这名亲传弟子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跟你瞎扯了,先走了。”递交任务后,日诺拉准备离开。
宫主也只是摆摆手,对她的目中无人早就习以为常。他们虽是师徒,但彼此的相处方式更像是朋友。
从小被宠着,捧着的她养成了如今无法无天的性格。只要没有外人,她从来不给师父面子,想尽办法来捉弄他。
忽然日诺拉停在了门口,回头问道:“对了。安然呢?找她有点事。”
宫主向她投来看白痴一样的目光。
“我哪知道?那丫头比你还难管。”他有点委屈地吐槽道。
日诺拉见从师父嘴里套不出有用的信息,戴好面具后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其实,师父除了她还收了一名女徒弟。那就是比她大四个月的师姐安然。
不过她并没有像日诺拉一样继承师父的血性,通过血猎考核后就极少出过任务,更多时间只是帮师父打理夜血宫的内务。整天跑上跑下的,行踪不定。基本上整个情报网都掌握在她手里。
夜血宫的强大并不只在于外界所想的杀戮,而是情报。
血猎也是人,个人实力再强也敌不过岁月的流逝而衰弱。只有掌握足够的人脉和信息量,才能永久处于不败之地。
对血猎而言,去当探子窃取情报也是非常轻而易举。这世上还真没有血猎挖不出的秘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便能在短时间内查个水落石出。
面对安然,日诺拉也不怎么客气,直接夺门而入。
“谁? ”里面立即传来一声质问,紧接着一把飞刀便从屋内飞出。安然虽然不出任务,但好歹也是宫主的徒弟,自身实力自然也不会比日诺拉差到哪儿去。
日诺拉用手臂上的护具挡开利刃,却没有还击,她只是微笑道:“你猜?”
安然手中握着读到一半的书走出卧室,见到师妹自然是高兴的,但还是调侃道:“你这次也太慢了。”
日诺拉隔着面具看着眼前的棕发女孩,嘻皮笑脸的她在庄严的夜血宫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可不像你,成天只晓得窝在家里看书。”
“我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看书。 ”安然嘀咕了句, 一路尾随师妹进到了她的卧房。
日诺拉将身上携带着的所有武器都卸下,堆在了桌上。长剑、匕首、各种飞镖暗器,甚至还有着好几个装满药片的瓶子。
“好玩吗?这次。 ”安然迫不及待地问道。
日诺拉摇头回复道:“无聊至极,死人见多了,大脑也会麻木的。”
安然对师妹的回答不以为然:“谁叫我们是杀手呢?”
“你现在有空吗? ”日诺拉突然发问。
安然下意识的反问道:“你要干嘛? ”能让她求助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杀人纵火,还是绑架劫狱?
“别紧张,打猎而已。 ”日诺拉看出安然的心思解释道。
“猎什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
“还是算了,你喜欢杀戮是你的事,别拖我下水。 ”安然果断的拒绝了。
猎物可不一定是指动物,谁都知道日诺拉的心是冰做的。
她地狱使者的称号之所以会流传至今还威力不减,不是有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