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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极品废柴

“再试试这个小子的其他天赋！今天真是给我惊喜了！”孙副院长兴奋了！能不兴奋吗？这明明就是在见证一个天才的出现！

朱大常无所谓的挠挠大腿，小胖子是初阶上期他心里大概能猜出来，不然也不可能在速度上达到那个层次，自己高他几级的修为都没有他速度快！这个小胖子肯定不简单，只是为什么他有心法有轻功，却没有武技修为？他身后到底是什么家族门派？太奇怪了！

他听孙副院长说还要测试，奇道，“还测试什么？属性和等级都测完了呀？”

“精神力体质！”

“啊？”朱大常一脸懵逼，难道这小子还有方士或者魔武者的天赋不成？

孙副院长从怀中又拿出一支令旗，口中念念有声，围着法阵转了几圈，最后眼神落在一个副阵眼上，令旗一抖，飞射出去，“变！七星阵！”

随着令旗稳稳的插在阵眼上，六合阵法又开始变化！这次不是平面的六芒星了，而是立体排列的不规则形状，暗合北斗七星，从下而上盘旋排列，小鱼儿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居然被阵法托在半空中，他茫然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身边点点星芒。

“这感觉好奇怪。”他感觉这体内真气的游走，似乎随着七星位置从下往上规则的律动起来，最后七星突然同时大亮，阵法内的天地灵气似乎受到感应，伸出触手般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蔓延。

每一股灵气入体，他就感觉似乎有一种增强，有力量、速度，还有五行属性，还有别的什么就感觉不清楚了，然后又瞬间消散，只不过在这些感觉消散的同时，他能明确的感知到这些灵气被自己的身体增强，然后从左右手分别射出！

左手只有小指，右手却是五指都有。

六道射出的灵气被阵法困住，形成六个光点，然后又融合，阵法的七星亮起了六星！只有最下面一颗星没有亮起。

在场所有人这会儿都被惊呆了，“这是什么意义？”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火属性、初阶上期，这我看懂了，最后这个七星阵是什么意思？”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也都只被五行阵和六合阵检测过，七星阵他们第一次见到。连其他老师也都不明所以。

阵法慢慢散去，两支令旗被孙副院长收回，阵法重新恢复了五行阵的初始状态，没有方士的催动， 小鱼儿也感觉那种真气与灵气的沟通没那么强了，感觉一下子遥远了，灵气和真气似乎被分开的恋人一样，悲恸着向对方挥手告别。

白小鱼搓着双手走过来，“孙大师，我这刚才测试的结果怎么样？能给我身牌了吗？”

孙副院长看着他一脸无语的表情，又似乎兴奋莫名，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眉飞色舞，张了张嘴又闭上，欲言又止的让朱大常也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我说老孙你倒是说话呀。”

“呃。。。走吧，给你登记去，你通过了！”说罢抬脚就要走。

身边的人都不干了，“七星阵测出来什么了？您倒是说呀！”

一堆人闹哄哄的把孙副院长围在中间。

“靠，”朱大常一把抓住孙副院长的衣领子，“你再卖关子你是我哥我也揍你你信不信？”

“哎~”老孙头一声长叹，“这小子确实是初阶火属性上期，但他不是武者！”他又看了看小鱼儿。

“他是个方士！”

“啥玩意？”

“初阶上期火属性方士？！”一群人都沸腾了！看着小鱼儿的脸都绿了，嫉妒的！

“怎么好白菜都给猪拱了？”

“靠，”小鱼儿也不干了，“你骂谁是猪！”他示威的挥挥拳头。

老孙头继续道，“而且是六星方士！”

“哄~”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但是。。。”老孙头突然提高了声音，所有人目光又转向了他，“哎，可惜啊。。。”

“副院长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呀！”人人都被吊胃口吊的难受。

朱大常已经低着头四下找石头砖块了。

老孙头也不再卖关子了，他是真的怕被众人群殴。“他的感应有问题。”

“什么意思？”小鱼儿皱起了眉头。

“方士和魔武士虽然修炼方法不同，对于真气和灵气的感应力却同样较高，是靠自身真气修炼提升肉体经脉强度，以达到吸收并调动天地灵气的作用。本质上其实是他们的体质问题，修炼真气的同时会不自觉地将天地灵气吸收进体内，可是天地灵气斑驳不纯，五行具备，还有一些其他介于五行属性之间的混合属性，因此需要很强的精神力过滤和控制天地灵气。成为魔武士或者方士有一个特殊的体制要求，就是至少有两种或者更多的五行属性突出，这样才能利用自身对于真气感知克制灵气里面的其他属性。”

老孙头儿咽了口口水，年纪大了话说多了有点口干，“你们可以理解成自身的体质可以起到过滤作用，自动排除不属于自己突出属性以外的其他属性灵气，剩下的就可以利用了。”

“可是他只有单一的火属性，也就是说，他需要用单一的火属性克制其他所有对于他来说是斑驳的杂属性灵气。其难度可想而知！”

众人都皱眉思考。

“那我就不能疯狂提升火属性压制别的属性了？”小鱼儿问道。

“如果只是单属性这么做很难！非常难！而你。。。”老孙头撇着嘴想哭，“你基本不可能！因为你还是六星体质！”

“你以为魔武士和方士为什么数量那么少？因为条件太苛刻了！首先需要至少两种属性强，其次体质要能天生适合吸收天地灵气，再次需要精神力强大到可以控制真气过滤灵气的程度。本来有资质修炼的武者就已经很少了，满足所有这些的条件更少！况且上面都满足了，还得同时修炼真气、感应力和精神力，已达到吸收、过滤、利用和输出天地灵气的程度，需要付出的努力比一般武者多得多！”

“那他不当方士不行么？”朱大常提出质疑。

“不行！”老孙头对着边上一个老师吩咐道，“有点眼力价行不？去给拿杯水来，想渴死我老人家呀？”

“如果他不是六星体质，只能靠自身修炼真气，那么他就是标准的火属性武者，天地灵气跟他没啥大关系，也就无所谓修炼方向的选择了，自身真气强大的武者也一样可以纵横天下！可他偏偏是方士和魔武士的六星体质，只要修炼真气就会自动吸引天地灵气。你自己是不是近期修炼的很辛苦？看你现在已经初阶上期，估计你也能感觉到天地灵气和自身体内真气冲突的感觉吧？修炼来的真气只能十存一二，是不是？”

小鱼儿挠挠头，“好像还真是，我修炼已经八九年了，可是每次修炼时候总感觉真气修炼的多，散的更多，难道就是因为体质问题？”

“嗯，就是这样，天地灵气在你修炼时会一直被你吸引，通过身体经脉被你火属性真气压制，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真气修炼出来更多的是对抗天地灵气，所以修炼事倍功半！”老孙头苦笑。

“而刚才测试你的精神力的七星阵恰好激活了你的六星体质，精神力体质分为七层，每高一层吸引融合天地灵气的体质就高一层。越高层次与天地灵气的融合度就越高，这不是人能自我控制的，只要修炼自身真气，就会引发灵气入体融合。”老孙头继续苦笑。

“如果你有两种或以上的属性突出，那么这种情况就可以用精神力修炼来弥补，两种或以上属性真气压制起来会好得多。”

朱大常有点明白了，眉头却皱的越来越深。

小鱼儿有点愤恨的看着老孙头，“你这老货，你不用七星阵激活我的体质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老孙头哼了一声，“还怪上我了？如果我不激活你的体质，等你继续修炼下去体内真气强到一定程度体质也会自我激活，那时候估计你一运转真气就会直接被六星体质吸引来的天地灵气撑爆！我不是害你，我是提前发现救了你！”

“简单点说，一种属性突出，就可以通过后天修炼成为武者，精神力修炼无所谓，体质感知不到灵气反而对自己是保护。当然精神力强悍的话对个人修为提升还是多少有些帮助的。”

“两种或者三种属性突出，又有特殊感应体质，就可以通过精神力的修炼控制自己体内的真气去过滤天地灵气并以特殊方法传输出去，以短时间增强队友或自身。”

“只有四种或者五种属性都突出，又有特殊体质感知天地灵气，精神力还要有天赋，那么才能够成为魔武士。因为他们可以用四种或者五种属性的真气过滤所有天地灵气，可以短时间存于体内转化为攻击手段输出。”

“那么还是魔武士最厉害了？我靠，吸收天地灵气为己所用啊！”小鱼儿脸色崇拜。

“也不是这么绝对，拥有所有上面说的特殊情况是前提，每个人因为体质强弱，能够吸收的天地灵气多少不同，存于体内的时间也不同。魔武士只是天赋好，不代表一定能毁天灭地，这些都需要后天的修炼。很多天赋好的人自身属性确实四五项都很强，但是体质先天星级不足，或者精神力修为不够，反而不如老老实实做个方士，更容易控制天地灵气，毕竟方士是以自身为媒介，转化天地灵气，不需要长时间或者太大量存于体内。”

“因此只要有天赋能修炼，就都有一切的可能！天赋是一部分，很多天才都是跌倒在后天修炼上。八成以上有特殊星级体质的人最后修炼走火入魔，或者无法控制天地灵气，最终爆体而亡，反而不如专修真气武技，反而可以因为专一而取得成就。硬要修炼魔武士反而不一定能够有所成就。”

众人各有所悟，可以说这是一个真气、灵气、体质和修炼方式方法的科普讲课了。

小鱼儿听了还是不甘心，“就不能单一属性疯狂修炼，然后一种属性压制一切灵气属性，最终成就魔武士？”

“哎~”老孙头又叹了口气，“你单一属性压制其他所有属性，就会像我说的，修炼成个四不像！先说如果你走武者的路子，只修炼真气武技，因为受到天地灵气干扰，你等级提升后面会越来越难，要付出别人十倍百倍的时间才能达到同样的等级提升效果，你感知天地灵气的体质太强，所以日后修炼被灵气干扰的也会越来越严重，提升速度最终会停滞不前，这就是你成为武者的最大障碍！”

“再说方士，方士的真气修炼主要是强化自身经脉强度，以容纳运行真气时同时被吸入体内的灵气。因此方士没有过多的精力时间去专门修炼肉体武技。因为真气越强灵气入体也越多，强大的武技消耗越多真气的同时也会让更多真气入体产生属性冲突，这是一个正比。方士体质修炼过于强大的武技反而会让自己身体难以承受。因此方士更多需要的是增强经脉强度，以及身体对于过滤灵气的能力，需要有更多时间精力修习精神力。只要有修炼法门，就可以将过滤的灵气短暂转化，增强自身或者他人的短时间各项能力。”

“最后是魔武士，跟方士一样，过于修炼武技对于魔武士也不是好方法，也是因为灵气的烦扰，因此在精神力和体质感应力足够的情况下，可以将灵气短暂吸收并且存储在自己体内，以特殊法门形成类似真气外溢的攻击或者防御手段，在这种情况下，纯粹给个体增强实力就显得浪费了，可以直接以灵气伤人，由于灵气的属性多样性，对方更难以招架，甚至可以属性相克让对手的真气属性被克制，更强的直接致命！”

“只不过，想达到魔武士那种程度，必须各项能力都出众，付出的心血更多，非天赋超强之人即使付出足够努力也难有成就。因此一般魔武士的属性输出也都是一种，因为单一属性的灵气控制更容易。如果没有那么高的天资，不如老老实实做个方士。”

“再说你，自身真气等级提升因为六星体质已经很慢很难，单属性更是最大限制，所以你想修炼方士或者魔武士不是不可能，你活到三百岁能有别的方士和魔武士活到三十岁的成就就不错了！”

“哎，可惜可惜，你如果没有感知超强的体质，单一属性做个武者应该是有成就的。。。”

众人看向小鱼儿的面色都是跟看见一坨便便上插着一朵盛开的昙花一样！说不上的心理，又是惋惜，又是羡慕，又觉得浪费，又有点欣慰，幸好这么多凑在一起，成就一个四不像的天才，自己没那么多天赋，反而是更容易修炼。这种对比让众人心里平衡了不少。

小鱼儿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道，“我现在怎么说也是火属性初阶上期，如果给我方士的法门我一样可以辅助输出，不是吗？”

“啊？”众人都是一愣。

“是啊，以后不用刻意修炼真气，反正修炼也慢得很，方士又不用去修炼武技，多省事啊，学几招辅助系的法门就完了。不能提高又怎样！还是方士！”小鱼儿脸上菊花开始绽放。。。

“啊呸！”老孙头恨恨地说，“你现在的等级能学会并且施展出初阶初期的方士辅助法门就不错了，有个屁用啊！”

“败家子！”

“朽木不可雕也！”

“以为来个天才，结果来个笑话。”

身边人有些嘲弄的奚落着。

众人都摇头散开。吃惊过后，得知这小胖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反而大家心里都舒服了，这就是人性！见不得别人好！

谁看见一个貌似潘安的人都会嫉妒，但是这个潘安是个天生白痴，那么所有人都会心里感觉得到了安慰。

“只能做个初阶初期的方士吗？”小鱼儿抱着肩膀摸着下巴沉思。

“你以为呢？”老孙头忍不住要打击小胖子，“你只有火属性，所以你的辅助也只有火属性，其他属性你没法控制！而且会比一般人辅助效果差的多，降阶懂不懂？你上期的水平去辅助别人，能达到初阶初期的辅助就不错了！”

小鱼儿却不在乎，直接忽视老孙头的话，他一手拉着朱大常，一手拉着老孙头， “走走，赶紧给我登记入册，再给我那个什么身牌！”

“你就一点不难受？”朱大常一脸苦相。

“赶紧的，一百五十文赏钱呢，赶紧给我身牌去！”

老鸹第N次从朱大常头顶飞过。。。

老孙头感觉朱大常头顶的老鸹飞过时掉下来一坨粪，而且正好砸在自己脑袋上。。。

三人来到学院三楼，老孙头满苦相，一直叹气摇头，取出一个镀银的牌子，在上面用方式阵法刻写小鱼儿的各项信息。

朱大常看着老孙头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同情，他这会儿的表情就像是娶了老婆赛貂蝉，洞房发现是九十岁的貂蝉。院长外出办事不在，老孙头就是目前学院最高层，他也是茶马城唯一能给武者评定身份，并发与特殊身牌的人。

小鱼儿双手捧着身牌，咧着嘴嘿嘿笑，上面写着：

“白小鱼，初阶初期，火属性，方士，纪元历三百二十年，茶马城。”

“你明天开始来学院，从今天起你也是学院一员了，需要传授你方士法门，不然你连初阶初期的辅助都不会，还算什么方士？”老孙头摇头摇的脖子都酸了。

“靠，不对呀，为啥写我是初阶初期？我的等级不是初阶上期吗？”小胖子眼睛瞪得溜圆。

“咳咳~”老孙头听他这话还似乎不满意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你现在的水平能不能施展出初阶初期的辅助法门都不知道，你不要身牌拿回来给我，我还嫌弃呢！”

小鱼儿马上把身牌塞进怀里，“啥就不要了？我肯定以后惊艳四方给您老争光，放心吧！”

说罢，他拉着朱大常就走，“走，赶紧领钱去！”

朱大常无语看着他，“我说你这小胖子怎么这么贪财？不过我有个问题啊，你才多大？修炼了八九年了是吧？”

“对呀，今年马上十四，五岁开始修炼的。”小胖子边走边回答。

朱大常默然不语，心里却有一个让他都有点惊悚的想法，才修炼了不到九年！按照老孙头的说法，这小子修炼难度是别人的数十倍，他是怎么做到九年初阶上期的？

“如果不是特殊体质，这小子现在能达到什么程度？况且，九年初阶上期，他的体质真的影响他了吗？”朱大脑袋里全是问号。

老孙头看着二人远去，嘴里默默念道，“这小子得罪老天爷了吗？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真是极品废柴！”

“所以说，你不会武技就是因为你的体质？”朱大常根小鱼儿从衙门出来，一路上他还是在拼命想着这小子的天资问题。

小鱼儿手里把钱袋抛的哗啦啦作响，鼻孔看人，腆着肚子迈着四方步，“是啊，娘倒是也教给我几招武技，但是不能用，一用就全身经脉疼。不过奇怪的是不影响轻身功夫施展，所以我就只用轻功。”

“难怪！”朱大常总算解开了一个心里的谜题，“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该咋办咋办，日子还得过，人还得活不是。”白小鱼阴阴一笑，对着朱大常说，“我说老朱，我以后也没法修炼了，等我学了基础的方士法门，跟你们去抓马贼吧，你看怎么样？咱可是正牌方士！”

朱大常一看他嘚瑟就想打击他，“啊呸，第一别叫我老朱，我不老，而且你这么喊的总感觉你在骂我。”

小鱼儿听了正色回答，“知道了老朱！我一定改正老朱！只要老朱你让我跟着去抓马贼，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老朱！”

“第二，”朱大常狠狠瞪了他一眼，深吸口气压住怒火，伸出小拇指在小胖子脸前晃晃，“就你还正牌方士？初阶初期方士都不一定是！抓马贼我还得照顾你啊？你能给我们提供啥帮助？别瞎捣乱了！”

“别不把豆包当干粮呀，我轻功好，跑得快，不用你照顾，跟着你们就行。”

“啊呸，跟屁虫啊跟着，你捡漏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啥想法，我们抓马贼没钱拿，你可以领赏金，你不就为了这个？”

“给你提成，九一，我九你一。哎哎，别走啊，二八行不，二八。我说你这人咋这么不经逗呢？三七！”小鱼儿追着朱大常快要使出来轻功了。

“嘿嘿~”朱大常看着他冷笑，甩袖子就走。

“四六行了吧？我去，你还想五五啊？你太狠了。”

“不是六四吧？行！算我倒霉！”

“你别翻白眼啊，还想七三？没人性了啊！”

“难道你要八二？那我宁可去修炼武技了啊！”

朱大常，“。。。”

最后商量定下以后抓马贼赏金三七开，小鱼儿三，朱大常七。

小鱼儿垂头丧气，嘴里骂骂咧咧，朱大常贼笑，暗想几个月以后自己的千人队人人换上抗魔甲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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