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来晚那，蔡九急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蓦然泛起。

办公室面积很大，装修豪华。靠近窗口摆放一个大约四五米长的光洁如新的老板台。

一个带着眼镜，略显斯文的中年男子，嘴里叼着雪茄，两只穿着油光湛亮皮鞋的脚架在老板台上，微闭着眼是笑非笑的盯着我。

他身后斜依在椅子边一个体格魁梧，剃着板寸头，面相凶恶的中年男子，也是斜睨着我和蔡九。

初次见面就让我感到十分不舒服。

傲慢，无礼。直接说就是没有素质。

“这就是咱大哥，华哥。这是虎哥。”蔡九腰身弯曲着给我介绍道。

“华哥好，虎哥好。”我凑近几步，微微点头示意。虽然心有不满，但必要的礼节是要有的。

华哥瞟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没能跟蔡九一样谦卑恭顺不很满意。

“听小九说你打架是狠人。”华哥瞟了我一眼。开场白这么直接，明显在挑事。

“谈不上，都是小孩家家的事，不值一提。”我谦虚说道。

华哥拎起烧烤的水壶，很优雅的冲茶，嘴里吞云吐雾，再没有说话。

“跟华哥装什么孙子，不狠要你来吃干饭那。”那个凶神恶煞似的虎哥从一旁跳出来，指着我突然怒斥。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在唱双簧呐，给我来个下马威，先震慑我一下。最后华哥再出头打圆场。这样以后我就跟蔡九一样，成他们换来换去的店小二了。

跟我昨天安排虾球他们打探回来的情况基本符合

“虎哥，东哥人真的很好。”蔡九一脸虚汗劝解道。

“你玛小九，是不是给你脸了?”虎哥呲着牙，眼神凌厉，那架势很是瘆人。

蔡九把寻求的目光投向华哥，只是华哥专心致志的沏茶，眼皮都没抬，似乎心无旁骛。

“你看他那个找抽的样，还狠人。”虎哥用手指着我，**裸的蔑视。

“哼” 我冷哼一声，面色阴冷。

“华哥，这么香的茶，能让小弟喝点?”转瞬间我冲华哥微笑着。

华哥愣了一下，很诧异的看着我。这种情况我还能沉住气，讨口茶喝，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就过来，尝尝。”华哥对着迎面而来的我吐了口烟云。

我主要是瞥见华哥老板台上一个有特大号的玻璃烟灰缸。

“好茶。”我品了一口，称赞道。

“好你个鸡毛。”虎哥走过来，再次骂骂咧咧。

“我给华哥沏一杯茶。”说完直接我抬起身，伸手把那壶滚烫的烧水壶拿过来。给华哥续了点水，突然我把热水壶连壶带水直接砸在虎哥的脸上。

“啊，啊！”虎哥烫的嗷嗷惨叫。我顺势抄起那个大号的烟灰缸，猛然跳起来，狠狠砸在虎哥的硕大脑袋上，血直接冒了出来。

接着我一脚把虎哥踹倒在地，一个健步骑到他身上，抡起烟灰缸劈头盖脸就是猛砸。

“你不是问我狠不狠吗？我让你尝尝你不就知道了。”此时的我就像一头发怒的猛虎。

“**崽子，反了你了，你给我放下。”华哥站起身一脸怒容的指着我。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冰冷狠戾。显示我对他也是极为不满。

“服了兄弟，服了。”虎哥开始求饶。

“叫你装逼，我今天弄死你。”我又连续砸了几下。

“叫东哥。”我呵斥道。

“东哥，我真的服了。”虎哥哀求道。

我起身，在老板台上纸抽里抽出一沓纸擦拭着满是血的手。

“华哥，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我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华哥。

可能是我刚才杀伐果断的凶狠气场震撼了华哥，他面对我的眼神有些慌乱，连忙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小九，赶紧帮虎哥弄弄。”

我没有再言语。平复一下刚才怒发冲冠的气血，给华哥和我各自沏了一杯茶。

缓过神来的虎哥脑袋血依然汩汩流着，脸上，脖子里全是血。他恶狠狠的盯着我，感觉颜面尽失，心有不甘的嘴里叽里咕噜，好像又在骂我。

忽然，他快步走向老板台的边桌，抽出一把大砍刀，“草泥马，我弄死你。”猛地奔我砍来。

我抄起屁股下的椅子，架住砍刀，底下就是一脚揣在他小腿上。

虎哥脚下一个趔趄。

接着我把椅子猛力砸向虎哥的脑袋。

在虎哥躲闪的瞬间，我快速从左右手臂上拔出提前隐藏的两把短刀，冲了过去。

趁虎哥鲜血模糊他眼睛的时候，一把短刀直接架在他脖子上，一把短刀对准他心窝，“再比划我弄死你。”我凶残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虎哥终于不敢赌我的手黑不黑，放下砍刀。很豪气的咧嘴笑道，“兄弟，这回真的服了。”

“以后你得叫我东哥。”我也得见好就收。

“好。东哥。以后咱就是兄弟。”虎哥说道。

“好。那以后咱就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顺坡下驴，收起两把短刀。

我看都没有看华哥一眼，搂着虎哥的胳膊，对蔡九说道，“走，陪虎哥去医院。”

“对了，华哥。我今天给你带礼物来的。”我从裤腰带别的一枚土制手榴弹掏出来，立在老板台上。

华哥吓得急忙窜出去老远。“东哥，收回去，咱们之间不用客套。”看他慌乱的神色应该是吓着了。

“既然华哥看不上那我就收回了。”我嘴角轻瞥。

蔡九慌里慌张下去开虎哥的那台丰田皇冠霸王车，我陪着去往市中心医院。

在医院外科医务室足足呆了四个小时，护士缝针的手都吓得直抖，因为那颗大脑袋几乎都给砸烂了。

出了医院，我跟领着虎哥和蔡九去吃烧烤。

我要了瓶飞天茅台，暗示蔡九把虎哥的酒陪好。

半瓶酒下肚，虎哥的心情看来好了许多。好像忘记脑袋缝了一百二十多针的事。

最后我又安排虾球去买了一套衣服，叫蔡九把他送回家。

我没有直接回家，打电话约出虾球、龙龙和黄毛一起去洗个桑拿，然后把尽是血渍的衣服送去干洗，换身龙龙的衣服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