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事免费阅读完整版陈寻灼灼棠棣

小说:大唐隐事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灼灼棠棣 角色:陈寻灼灼棠棣 简介:历史是一本书,向来由胜者书写,编编改改,真实的历史便面目全非,历史的隐秘角落也就不再对后人开放陈寻要做的就是回到唐初,回到那个强盛的时代,找到历史的隐秘,探索历史的隐秘,让这个强盛的时代更加伟大 书评专区 逆蚀:个人感受:新副本里大乱斗没意思,太乱。无敌的主角开始自己跟自己掐架了,文青走向。毒,弃书。 诡秘世界之旅:作者日常...

小说:大唐隐事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灼灼棠棣 角色:陈寻灼灼棠棣 简介:历史是一本书,向来由胜者书写,编编改改,真实的历史便面目全非,历史的隐秘角落也就不再对后人开放
陈寻要做的就是回到唐初,回到那个强盛的时代,找到历史的隐秘,探索历史的隐秘,让这个强盛的时代更加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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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蚀:个人感受:新副本里大乱斗没意思,太乱。无敌的主角开始自己跟自己掐架了,文青走向。毒,弃书。 诡秘世界之旅:作者日常写的还不错,然而鬼故事似乎写不好。就顾着装一些莫名其妙的逼了。 仙官:文官修仙流,有点模仿儒道至圣,书荒时可看 大唐隐事

《大唐隐事》免费试读免费试读

第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祁正没有军令进不了城,所以就只能陈寻和海华两人晃晃悠悠地进了营州城。平时缺乏锻炼的陈寻此时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陈寻看着街上来往的人们,突然大吼一声:“老子胡汉三回来了!”

人们纷纷递来了鄙视的神情,从陈寻身边走过的人都赶紧绕开,生怕被陈寻传染了“癔症”。就连海华也尴尬地低下了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寻也知道自己的丢人了,看着海华低头的样子不禁老脸一红,恶狠狠地瞪了海华一眼。

“海华!咱们现在打完仗回家了埋着头干嘛。”陈寻咳了一声说。

海华掩面,实在不知道自家小公爷怎么会成了这副不要脸的模样。

陈寻突然勾过海华的肩膀,在海华错愕的时候,陈寻手指过去,海华只看见一个阔气的招牌:醉云香。

陈寻幽幽地问海华:“海华,想吃烧鹅不?”

海华点了点头说:“小公爷,小的都馋的流口水了。”

“整起!”说罢,陈寻就钻进了醉云香里面。

“小公爷,等等我!”

结果到了第二天,陈念淳亲自赶来醉云香把陈寻和海华两人一手一个拎出来。为什么呢,原因就在于陈寻忘了身上没钱,于是一顿胡吃海喝,喝得酩酊大醉后还要了两间房歇息,但是等到了结账的时候就傻了眼,幸好还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就在醉云香掌柜的要捉了他们俩报官的时候,把自己的国公老爹搬了出来。

陈寻和海华刚下战场,一身破破烂烂的,掌柜的自然不相信,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差店里小二去国公府问一问。

说来也巧,区区醉云香的小二,陈府的老门房本可以不用搭理他,恰巧陈念淳在门口准备和长孙无忌一起到城外军营去,听见自己的儿子可能会被抓去报官,就带着人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陈念淳满脸歉意,向醉云香掌柜的道歉:“对不住掌柜的,这俩孩子不懂事,这是银钱。”

掌柜的也是人精,知道陈念淳之所以给自己道歉是因为陈寻和海华做错在先,如果自己还得理不饶人的话,恐怕陈念淳就会让自己知道什么叫国公爷。

掌柜的笑着抚摸自己的山羊胡说:“哈哈哈国公爷客气了,要早知道是小公爷,在下是万万不会收钱的,还会自己拎着小店的美酒与小公爷一醉方休。”

陈念淳贵为国公,自然不会和一商人过多讲话,留下一个小厮处理后就离开了。

陈念淳手指一指,示意陈寻坐上马车。陈寻上了马车后,发现马车上已有了一名长着鹰钩鼻的中年胖子。陈寻朝他拱拱手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长孙无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陈寻,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相虽然称不上貌比潘安,但也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眉眼里颇有些风流倜傥的意味。最重要的是小小年纪,竟然能取得如此大的功劳,如果任其发展数年,按照现在陛下的脾气,未必不能够从侯爵再做到国公,甚至与国同休,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寻看着眼前大叔奇怪的眼神,顿时心中生出一阵恶寒,往旁边挪了挪,问道:“您老盯着我干嘛,先说好啊,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说着还将自己的衣服裹紧。

长孙无忌顿时无语,瞬间对陈寻的好感和猜忌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竖子的印象。长孙无忌微笑着说:“老夫乃是长孙无忌。”

陈寻听到长孙无忌的自我介绍后浑身一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完蛋了,自己好像得罪了一号千古大阴人。想到这里,陈寻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陈寻尴尬地笑了笑,说:“原来是长孙大人,小子陈寻久闻大名。”

马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尴尬,陈寻偷偷瞥了瞥这位在历史上既有盛名也背负了骂名的千古大阴人,然而这千古大阴人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所见到的第一个历史上的著名人物。

陈寻别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被千古大阴人记恨上的感觉绝对不好受。陈寻忐忑地对长孙无忌说:“长孙大人,小子莽撞,先前的事实在抱歉,还请长孙大人莫要计较。”长孙无忌微微笑道:“无妨。”

营州的主干路和城外道路为了方便军队行军,修建时便有意弄得很平坦,马车一路行驶,并没有很大的颠簸。

但是陈寻心里却早已经波澜起伏,他前世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说好听点是涉世未深,说难听点就是到了社会很难混得下去。他拿不准长孙无忌的态度,是真的已经“无妨”,还是说已经在心里记下了陈寻,准备找个机会阴他?陈寻拿不准,只能在心里胡乱猜测。

到了营州大营,下了马车时陈念淳看到陈寻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儿子,身体可有不适,还是说伤口疼起来了?”

陈寻回答说:“爹,我没事。”看着长孙无忌还没有下马车,陈寻赶紧凑到陈念淳跟前,问道:“爹,您和长孙大人认识多久了?”

陈念淳诧异地说道:“陛下起事前我便是陛下的亲兵,与长孙无忌相识,算起来已快二十年了。”

“那您觉得长孙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念淳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长孙无忌此人极有能力,有宰相的才能和格局,并且此人对军事的造诣也不低,陛下可是将他比作自己的管仲!不过有一点不太好,长孙无忌的肚量不大,做事有光明正大之举,却也有背地里捅刀子的时候,总而言之,不可深交,也不可得罪。怎么,你们刚刚在马车里的时候,你得罪他了?”

陈念淳的话听得陈寻心一颤一颤的,看见长孙无忌走下马车后连忙说:“没事。”随后就拖着海华到了原先的侦骑营帐。

陈念淳狐疑地看着陈寻离开的背影,随后登上检阅台,准备开始做战前动员。

陈寻和海华到了侦骑营帐中,这里还有许多备用的甲胄,陈寻找了件最轻的穿上,海华有些纳闷,问:“小公爷,您穿甲胄干嘛?”

陈寻忙着系披膊,头也不抬地答道:“跟随大军北上打突厥人啊,还能干嘛。”

海华一听就急了,说:“公爷不是不准您去吗?咱们一会儿还要回城里呢!”

陈寻给自己穿戴好后又给海华递过一副甲胄,摇摇头说:“我是他陈念淳的儿子,父亲在前方厮杀,我不能在后面享清福,这是第一;我们既然进了军队,就是军人,军人哪里有临阵脱逃的,这是第二;第三嘛,我想回到土护真河看看,大全哥到现在还生死未卜,陈友有和程勇、程敢两兄弟的尸骨还在突厥人的营中,我要去给他们收尸,我要让他们的英魂能够少受漂泊在外之苦,能够返乡。”陈寻站了起来,望着土护真河的方向。

陈寻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很懒惰,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躺着就不会坐着,这是前世普通大学生的通病,他很珍视自己的生命安全,说不好听的就是贪生怕死;而且他很怕疼,前世打针就会把他疼出眼泪。但是他会因为想给战死塞外的将士收尸而再次回到战场,将自己处于本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海华听了陈寻的话后,就帮陈寻穿戴好盔甲,说:“小的没读过书,那些秀才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小公爷刚才说的话我听得可懂了,人死了就是得安葬回家的嘛,陈大哥他们也该回来。小的还是那句话,小公爷去哪,我就去哪。”

陈念淳正在做着最后的动员:“儿郎们,去年突厥犯边,一路打到了泾阳,幸而陛下勇武,六骑出长安,这才拦下了他们。然而我等大唐军士,竟然需要咱们的皇帝陛下亲自御敌了,这不是屈辱,那什么是屈辱!突厥人残暴、卑劣,侵我边界,杀我牲畜,烧我房产,奴我兄弟,辱我姐妹,儿郎们!今日就是我等一雪前耻的好机会!儿郎们,兵发土护真河!诛杀阿史那思摩!”

“诛杀阿史那思摩!”“诛杀阿史那思摩!”

底下的士兵一起高喊着,他们长期驻守此处,与突厥人的摩擦从不间断,对突厥人的愤恨远超关中、河北、山东等地。随后,这些士卒一队接一队出了大营。

陈寻和海华走出侦骑营帐,陈念淳看见陈寻两人顶盔掼甲后皱着眉问:“你二人穿着盔甲干嘛。”

陈寻躬身抱拳道:“儿子也要跟随大军北上!”

陈念淳不等陈寻说完就打断道:“胡闹!海华,把你家小公爷带回府去!”

海华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陈寻,陈寻依旧躬身抱拳道:“儿子请求爹带上我同去。”

陈念淳深深地看了陈寻一眼,背过身离开,嘴里说道:“不可能!你自己回去,不然老子叫人把你送回去!”

陈寻一动也不动,还是躬身抱拳,只是突然大吼道:“大唐营州折冲府侦骑陈寻,愿随军北征突厥!”

陈念淳身影一顿,转头过来,盯了陈寻良久后,叹了口气说:“罢了,儿大不由父,你想去便去吧。做事小心些,少逞英雄气,多想想你老子。”

说罢,陈念淳就转身离开,他很高兴,这辈子从未有今天这样高兴,看着他充满英气的儿子,他好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自己的儿子没有因为从小生活在富贵窝里就像长安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变成孬种。可是当他想到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一想到自己的亡妻,他突然好像又不是很高兴了。

长孙无忌是不会随大军北上的,他到营州来除了要与陈念淳讨论这仗怎么打之外,还身负李二亲自交代的任务。

“诏曰:朕登基以来,突厥之患日益严重,朕为黎民安息计,本欲与突厥和平处之,然突厥狂妄,不解朕之仁心,乃至一而再,再而三犯我大唐之威,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朕封辽国公念淳为营州行军大总管,统领营州、燕郡府兵及边军共计一万,即日北上伐胡,诛杀阿史那思摩,以彰大唐之威,钦此。”长孙无忌高声念着圣旨,陈念淳跪在一旁,双手呈托举状抬起说:“臣接旨。”

接完圣旨后,陈念淳站起身来对长孙无忌说:“前些日子以来,我等的就是这封圣旨,如今可算是让我给等到了。”

长孙无忌不无感叹地说:“是啊,不然就算明知突厥人有所谋,没有圣旨,也出不了兵,到时候只能等着突厥人阴谋得逞。”

“所以还得感谢齐国公将这封圣旨带给我,不然我可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辽国公言重了,我也就是替陛下跑腿的,辽国公还是需要感谢陛下。”

陈念淳哈哈大笑:“自然得感谢陛下,若不是陛下提拔我,我现在最多也就是个护院头子。”

长孙无忌打趣道:“那我大唐不是就少了一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了吗?”

此次大军北上与上次侦骑北上不同,首先李二给陈念淳的是一万人马,但是营州大营和燕郡大营加起来一共也不足六千人马,还有四千多人马得从边军抽调。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万人一路上人吃马嚼不是个小数字,而李二给的圣旨里没有说户部筹粮,意思很明显的就是要陈念淳就地取粮吗,也就是向官府买粮。调集军队、调运粮草都需要大笔的时间,所以大军还可以休息几日。

但是陈寻可不行,陈寻乃是侦骑,从决定了要开始打仗的那一刻,侦骑就会被派到前线去,侦探情报。所以陈寻在陈念淳同意他北上的那一刻就已经和海华还有一百名侦骑北上了。

这一百侦骑名义上是陈念淳分给陈寻打探敌情所用,实际上这一百人更大的职责是保证好陈寻的安全。

陈寻带着这一百骑直奔土护真河。此时的土护真河上已经漂浮了许多尸体,边军侦骑和突厥人的探马为了争夺这一片小小的河滩打得不可开交,因为他们都知道,一片河滩看上去小,但是这一片小小的河滩却决定着土护真河的归属,对不久后的大战也有着极大的影响。

当然现在看来是大唐的边军侦骑打赢了,河对岸不断游弋着的侦骑就是最好的例子。土护真河里有不少唐军挽着裤脚在打捞着战友、同袍的尸体,陈寻对身边的一名侦骑连队长说:“带些人过去,帮他们把咱自家兄弟的尸体打捞出来,回头把咱们兄弟带回家。河里的突厥人和死去的战马、牛羊什么的也都捞出来,此处水源稀少,不能浪费了。”连队长领命离开。

陈寻坐在马上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打捞出来,唐军的尸体被放的很整齐,突厥人的尸体则显得杂乱无章,被将士们随意捞出,再随意地丢在岸边。还有将士把突厥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陈寻知道这是他们临战前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了,等到天黑,这些侦骑就该继续向北,下一次能回到土护真河的人不知道还能有多少。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陈寻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