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母亲头向后仰说不出话来，董凯急忙喊道，“妈，妈，你怎么了！”

“怎么办，叫120吧。”梁梅也是不知所措。

姜林摆了摆手说，“我就可以了。”

老人的脸上渐渐发青，姜林立即打通龙脉，聚集医术经法，握住了老人的手腕，在横纹二寸位置，紧急按摩内关穴，还有一只手按摩后背的至阳穴。

片刻功夫，老人有了均匀的呼吸，慢慢睁开了眼睛，“我这是怎么了，刚才晕了一下。”

“妈，你过了一道鬼门关，多亏人家姜林了。”董凯紧握住母亲的手，“妈，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生气了。”

老人拉住了姜林的手，“孩子，我都听陈快嘴说了，你把他的脖子治好了，能抬头了，还把刘胖子的歪嘴病治好了，好样的，村里人都叫你傻半仙呢。”

“我哪能称仙，就是尽力把大伙的病都治好了。”

“小傻瓜，你还会医术呢，也不和姐说，那个天沐河集团是不是因为你身怀绝技才聘的你啊。”梁梅拍了拍他的脑袋。

“来，来，咱们继续吃；妈你也多吃点，这钱都花了，不能不吃啊，以后我就听您的话。”董凯拿起了筷子，在桌子上比划着，让大伙吃菜，给老妈夹了个鲍鱼。

“董婶，家家都有难唱曲，啥事都往开了想，你说我家那死鬼早早就把我扔下了，我不也得熬着吗。”梁梅开始开导老人。

“小梅啊，刚才我也听到了，姜林说你是他的女人，我看呢，还真挺好，虽然这孩子脑袋有点问题，但人实诚，又懂医。”老人也和梁梅耳语起来，弄得她脸烧得透红。

姜林和董凯说起了瓜田的事，讲得眉飞色舞，还谈上了生意经，“董老板，你和梅姐合作，她给你提供香瓜，你那里的顾客消费满五十的就送十元钱的瓜，消费一百元的就就给二十钱的香瓜，那生意保证火爆。”

“诶呀，老弟，你脑袋灵活着呢，怪不得天沐河集团聘用你呢。”

“我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就糊涂的不行，突然啥都忘了。”

……

用完餐，董凯说，“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俩也办不了啥事了，正好我妈来了，我开车把你们一起送回去，这样还不影响你们瓜田明天的生意，在路上我们再研究一下美发送瓜合作的事。”

姜林和梁梅连声说好。

董凯开着自己的黑色奥迪，离开酒店，离开了让他奋斗和心伤的城市，奔向老家的路。

“……小梅，你就挑最好的瓜往我美发店送，我给你最好的价格。”董凯边开车边协商二人如何联手合作。

“你大量要货，给你高价有点不公平。”梁梅权衡着利弊，脸转向了身旁坐着的姜林，“小傻瓜，你有没有什么新想法。”

“我认为送瓜不是咱们瓜田的重点，重点是让城里人知道，咱们那里是他们家人度假和年轻人幽会的最好的选择。”

姜林继续说道，“所以，我们送出去的瓜，要有包装盒，盒上印上我们瓜田地附近的风景，介绍我们服务的项目，靠收他们在帐篷里的钟点费，或收瓜田摘瓜体验费，那可比卖瓜收入高多了。”

董凯竖了个大拇指，梁梅连连鼓掌，副驾驶座的老人也笑了，“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原来除了傻笑，别的一句话不说，现在可精明得很。”

轿车在山间公路上疾驰，车窗外的树木模糊的山影一闪而过。

在离吴家寨越来越近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在路上挥手，示意停车，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在灯光的照耀下，人们都认出来一个人：陈快嘴。

“陈叔，你们干啥呢？”董凯认识陈快嘴，摁下了车窗。

“那个咱村的傻子姜林在你车上吗，我们找他啊，都说他进城了，救人一命啊！”陈快嘴跑到车前。

“他在我的车上，那你快上车，病人在哪啊？”

“在家、在家！”

陈快嘴上了车，看到姜林，惊喜的说，“等你等的好苦啊，李二蒙他爹过七十大寿，好好的，就突然不会说话了，人都快不行了，我就说你能看病，可满瓜田就是找不到你……”

“什么，是李二蒙他爹，那是他儿子不干好事遭到报应了。”梁梅想到了那天晚上羞耻的一幕。

“到他家看看，我要治他们爷俩的病。”姜林低语道

轿车停在了一个石头院落的大门前。

屋内人们围在一起，看着奄奄一息的李老爷子，李二蒙抱着他爹不停的在喊，“爹，你快醒醒啊！”

“傻半仙来了，快让一让。”有人喊道。

姜林摸了摸老人的脉络，看了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李二蒙，心想：你这一肚子坏肠子还有个孝心啊，今晚我要整治你一下。

“兄弟，快救我爹一命吧。”李二蒙用一只手拉住了姜林的胳膊。

“李二蒙，老爷子的病，是你坏事做多了，得罪了不少阴魂，这是来报复来了。”姜林闭着眼睛说。

“那、那怎么办啊？”

“你面对墙壁，跪下磕一百个头，要诚心诚意的悔过。”

“我悔过，悔过！”李二蒙跳到地上，面壁“咚咚”的磕起头来。

姜林蹲在炕上，抱住老人的腹部，让老人头朝下，在后背猛拍了几下，老人伸了一下脖子，竟然吐出一块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