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锦城重明记》,是以李冬来九狸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王爷纪东宝”,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九狸推开店门的动作相当粗暴,发出一声不悦耳的闷响,吓了正在调第三杯酒的李冬来一跳原本饶有兴致地观赏调酒过程的红叶眉头一蹙,眼见几滴酒洒在了桌上她并未回头,只是微微翻了个白眼,执拗地把头偏向墙角,否定难得的好兴致被打断的残酷事实“欢迎……光临……客人是……两位?”李冬来虽然也因为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有些不悦,可是以他的脾气也不至于立刻和客人吵起来,只是收起了笑容,不情不愿地迎上前去九狸打量了一下......

第3章 红叶狩(3) 在线试读
店内空无一人,舒缓的音乐寂寞地播放着,似乎努力在填满空间。
靠近吧台的桌上有些狼藉,李冬来这才记起送客之后还没来得及收拾,连忙上去将酒杯归拢抱起,匆匆往水池送去。
“那个……你要不来吧台坐?想喝点儿什么?”
直发美女四下打量了一下,丝毫没有店内的冷清和四目相对的独处而不自在,大方落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
她随意地脱下黑色大衣朝边上一丢,衣物修身,显露出优美曲线。
身材并不丰腴,而是恰到好处地起伏,一双长腿自然交叠起来,脚尖轻点,勾人心魄。
“你会调酒?”
既然店里没有第三个人,而李冬来揽客时宣称“精酿、调酒都有”,那调酒师一定就是他了。
“当然,你随便点。”
嘴里这样应答,李冬来心里虚得不行,老板确实是对调酒很有一手,跟他也不藏私,言传身教,可是毕竟学习时日尚浅。
他很怕接下来从这位美人儿口里说出什么生僻的词汇,他就只能尿遁去厕所滑手机偷查配方了。
“血腥玛丽,可以么?”
这么普通?李冬来很是松了一口气,赶忙答应着,收拾情绪,整理仪态,开始以最佳状态准备材料。
“我叫Kevin,你怎么称呼?”
李冬来这个名字自然不适合用来“行走江湖”,爷爷当年定下这个名字的理由太过随意,只因为他出生时“冬天要来了”,轻描淡写,可也不容置疑。
Kevin是店长为他选的,常见、好记,便于拉近与客人的距离。
两个名字,一个代表着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宣誓着开始独立生活。
“我叫……红叶。”
红叶唇角一弯,一个好看的弧。“巧笑倩兮”或许就是形容这样的笑容,不多不少,恰好能扣住心弦。
她说完低头拨弄着食指,李冬来这才看见那里有一枚显眼的戒指。一只黑色的蜘蛛,八只脚摆出灵动的姿态,身子是一大一小两颗红宝石,血红色,并不十分通透,而是在吧台的射灯下不断变换,好似内有乾坤,暗潮汹涌。
“你的戒指真好看,是男朋友送的吗?”
李冬来一边搭话,一边手里忙碌,他有意讨好,所有材料都选得新鲜。
柠檬汁、番茄汁都要鲜榨,芹菜梗也不露声色地仔细挑过,最终点缀在混杂得好似浓醇血浆的液体里,让表面几粒刚磨上的胡椒跳起舞来。
“不是……如果有男朋友,还会在元宵夜里闲逛吗?”
红叶抬手支起下巴,那枚戒指贴在她脸上,离李冬来更近了些。
红色和她点的酒很配,和她艳丽的红唇更是相得益彰。
突发奇想地,李冬来快步走到屋外,从鸡爪槭上摘下一片大小合适的叶子,放在红叶跟前当作杯垫。然后郑重其事地将酒搁了上去。
这一举动显然取悦到了红叶,她投去一个欣赏的眼神,保持着单手托腮的姿势,举起杯细细品了一口。
“怎样?”
李冬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得到评价。
“不坏。”
……
同一时间,顺安塔上,早已经昏昏欲睡、缩成一团的九狸突然猛地坐起身,似乎是捕捉到虚空中微妙的气息变化。
“前辈,你这是?”
泽婴被他的大动作吓了一跳,银发在夜风中也是猛然一颤。
“啧,闻到了讨厌的味道。”
“是有线索了吗?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行动?”
泽婴一边发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圆筒,似乎随时准备扭开。
他此时心情其实有些复杂,首次参与重要任务,多少存了点儿“好好表现”的心思,可是在寒风中翻来覆去将小木鱼的视频看了几百遍,也没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此时跟前这位“隔壁组的前辈”,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自然卷前辈,居然抢先有了动作,这是不是表示先机已失?
不对,不对,这样不好,得保持平常心。
自家老大说了,这是合作任务,不存在竞争,只是对“各有所长”的合理调节。
“不是那种线索,不过应该也脱不了干系。”
九狸撇了撇嘴,从牙齿间隙里发出一阵连贯的、代表着不爽的呲声,回头正好看到泽婴手中的圆筒蓄势待发,不由翻了个白眼。
“收起来!这玩意儿怎么给了你这菜鸟……用掉还得写申请书的。”
泽婴有些尴尬,他只知道这是老大临行前随手交代的道具,在九狸口里倒像是很重要的存在。
“这……不就是个传信筒么?我以为和‘响箭’差不多。”
“什么年代了还响箭?要不要再脑补个烟花效果,拉开来可以在天上迸出个你们组的徽记?”
其实还真是这样脑补的,不过这话泽婴更是不好说出口。
“如果只是通知,在微信群里吼一声不就好了。这东西本质上是个传送装置,可以召唤对应的另一个持有者。”
“另一个持有者?难道是老大?”
九狸皱了皱眉,似乎对泽婴的一无所知有些不可思议。
“是不是他我不知道,配对纯粹是依照上边儿烙的双生咒印。不过你们丁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特意开会布置任务这么一本正经,却连法器的使用方法都不教?”
见对方质疑自己小组的行事,泽婴赶紧将圆筒收好,正了正姿态,回复到刚开始那高冷莫测的模样。
“前辈,我们可以展开行动了吗?”
“倒也不用……要不你接着蹲守?我下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前辈,老大吩咐我要跟你一起行动,寸步不离。”
还真是块贴身膏药,死板,不容变通。不过放在丁组的人身上倒也再正常不过,哪怕是个加入不到一个月的新人。
九狸早已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立正、向后转,面朝着泽婴勾了勾手指。
“那,走吧。”
他轻松地向后倒去,直挺挺地倾倒,就好像后边不是无尽虚空,向下几十米不是坚硬的水泥地,他就像结束了一天忙碌的社畜,正放松而悠然地,倒向自己最熟悉、最舒适的床铺。
条件反射似的,泽婴伸手想要拉他一把,手探到一半又猛然顿住,醒悟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可笑。
对方根本就是刻意要让自己手足无措一下,以此来取乐。
果不其然,探头望去,九狸已经悄然落地在黑暗里,然后信步走向光明的街巷,并时刻准备融入熙攘的人群。
冲漆黑的塔顶招了招手,也不管仍僵在那里的泽婴是否能看清,九狸做了几个口型。
“再不下来就不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