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李姐是古代言情《时日不多,独自流浪》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山葡萄”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网文大咖“山葡萄”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韩冰李姐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老头佝偻着身体,颤巍巍地走到那扇紧闭的、深绿色的候车室大门前。他眯着眼,在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里仔细辨认着,手指因为寒冷和衰老而微微颤抖。试了几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发出生涩的摩擦声。“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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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一声苍老的、带着浓痰的咳嗽打破了沉默。接着,一个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后生…咋睡这儿咧?冻坏喽…”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迟缓的、或许是习惯性的关切,并没有责备或驱赶的意思。
韩冰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长时间的蜷缩和寒冷让他的颈椎发出轻微的咔吧声,动作如同生锈的机器。
一张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脸映入眼帘。老头的眼睛浑浊,眼白泛着黄,此刻正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易察觉的怜悯,低头看着他。老头身上那股混合着汗酸、泥土、廉价烟草和陈旧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
韩冰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粘在一起,喉咙里像堵着一团砂砾,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微微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老头看着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又或许只是麻木。他不再追问,只是用那只布满老茧、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手,颤巍巍地从同样脏污的工作服口袋里摸索着。
摸索了一会儿,他掏出一大串用粗铁丝串在一起的、沉甸甸的钥匙。钥匙碰撞在一起,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老头佝偻着身体,颤巍巍地走到那扇紧闭的、深绿色的候车室大门前。他眯着眼,在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里仔细辨认着,手指因为寒冷和衰老而微微颤抖。试了几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发出生涩的摩擦声。
“咔哒。”
终于,一声沉闷的机括声响起。老头用力一推。
吱呀——!
沉重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向内缓缓打开。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灰尘、霉味、陈年汗渍和木头腐朽气息的浑浊气流,如同沉睡了百年的幽灵,瞬间从门内汹涌而出,扑面而来!
这气味比车厢里的浑浊更加陈腐、更加深入骨髓,带着一种被时光遗忘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感。
老头侧开身,让开了门口。他没有看韩冰,只是用那把巨大的高粱穗扫帚,随意地、象征性地扫了一下门口台阶上的浮土,然后拖着扫帚,继续他那迟缓的、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清扫工作,朝着月台的另一端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和扫帚的“沙沙”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门,敞开着。
像一个通往未知墓穴的入口。里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韩冰望着那敞开的门洞,里面浓重的黑暗和腐朽气息让他本能地抗拒。但门外的寒冷像无数冰冷的毒蛇,正疯狂地噬咬着他仅存的热量。头痛在寒冷的刺激下愈发剧烈,视野边缘又开始泛起熟悉的雪花点。
身体的本能最终战胜了厌恶。他需要温暖,哪怕是这散发着霉味的、坟墓般的温暖。
他挣扎着,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撑住冰冷的水泥地面,试图站起来。双腿麻木僵硬得像两根冰棍,完全不听使唤。他尝试了几次,才终于依靠着墙壁的支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他眼前发黑,赶紧扶住冰冷的门框,才没有摔倒。
喘息片刻,眩晕感稍退。他弯腰,吃力地拎起脚边那个沉甸甸的背包。帆布带勒进冻僵的手指,带来清晰的痛感。他背着背包,像背负着一座山,一步一挪地,走进了那扇敞开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大门。
候车室里比外面更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勉强勾勒出室内模糊的轮廓。空气是凝固的、带着浓重灰尘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一团粘稠的、带着霉味的絮状物。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激起沉闷的回响。
他摸索着向里走了几步,眼睛才勉强适应了黑暗。借着门口透进的微光,他看清了这个地方。
空间不算太大,但异常空旷、破败。地面是同样粗糙的水泥地,积着厚厚的灰尘,踩上去软绵绵的。靠墙摆放着几排深绿色的、木质长椅。长椅的漆皮早已剥落殆尽,露出里面灰白腐朽的木芯,上面布满了划痕、污渍和可疑的深色斑块。有些长椅的木板已经断裂、塌陷,像缺了牙的口腔。墙角结着厚厚的蜘蛛网,像灰白色的幕布,在穿堂风中微微飘荡。
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是一个同样破败的、用木板钉起来的售票窗口。窗口紧闭着,玻璃蒙着厚厚的灰尘和油污,上面贴着一张早已褪色发黄、字迹模糊的通知,内容完全无法辨认。窗台上积满了灰尘和不知名的杂物。
整个候车室像一个被时光彻底遗弃的角落,弥漫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荒凉和死寂。唯一的“活物”,是空气中漂浮的、在微弱光线下清晰可见的、如同微型雪花的尘埃。
韩冰的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长椅。他走到离门口最远、也最阴暗的角落。那里有一张相对“完整”的长椅,虽然漆皮剥落,木板也磨损严重,但至少没有明显的塌陷。他将沉重的背包放在长椅的一端,然后自己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长椅的木板冰冷,透过单薄的牛仔裤,寒意瞬间侵入身体。他立刻又打了个寒颤。他脱下背包,抱在怀里,试图用它的重量和帆布的粗糙触感带来一点实在的安慰。然后,他蜷缩起身体,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双臂紧紧环抱着背包,双腿也尽量收拢,脚踩在冰凉的椅面上,试图保存一点可怜的热量。
饥饿感也在这相对“温暖”的环境里变得更加清晰。胃袋空空如也,一阵阵空虚的痉挛伴随着轻微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