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再梦》,是作者大大“柯元华; 编;溢滨”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金玉吴金玉。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红楼”二百年后仍有“梦”:在《红楼梦》诞生二百多年后的今天,以程高本(一百二十回)为蓝本的《红楼梦》续集-《红楼再梦》(八十回)问世了。它以《红楼梦》“十二曲”之《晚韶华》为依据,以印证《好了歌》及注释的预示为脉络,以原著未尽故事为线索,叙述了黛玉香销、宝玉出家的二十年后,由薛宝钗、李纨担纲的“红楼遗钗”翼护、抚育新一代成长而呕心沥血、克难负重、扬善抑恶、不息追“梦”的新“梦”,以及由前辈重逢、新人聚首引出的恩怨情仇,并从多个角度贯穿了“红楼倾覆”之后,荣府众人“飞鸟各投林”的悲欢离合。书中有儿女情长的纠葛,有官商侠匪的较劲,有热火朝天、流光溢彩的祥和镜头,有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激烈场面,使传统观念和世俗规制在时代发展的洪流中,在个性解放的抗争中,表现出腐朽、残酷和没落……...
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红楼再梦》,这是“柯元华; 编;溢滨”写的,人物金玉吴金玉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你为何从荣国府中走出,难道你犯了什么错,被主人驱逐出来?”“不是的,不是的!主人对我很好,情同母女!我是偷偷出来的。”“这就奇了!她的儿子你怎么不认识呢?”“怎么会不认识,是我一手把他带养大的,我似养母,他把我当亲娘一般。”“既然认识,那天审堂时你没有看见?没有看清坐在堂上的便是贾桂?”“那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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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僧狱中收义女
稻香村梦里救莺儿
曾经做过“葫芦僧”的薛沙,从小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八岁被堂叔送到葫芦庙做小和尚,一生受尽苦难,道路十分坎坷,从来被人瞧不起,更无人跪过他,今天有人跪在面前,说等来生做他女儿!因而他高兴得不得了,激动得热泪盈眶地说:“不要来生,就是今天收你为女儿!不知意下如何?”
薛氏的命运与薛沙相似,也是举目无亲,当听到老人愿收她为女儿,心中激动非常!她急忙再次跪地,俯身三叩首,说:“父亲在上!请受女儿三拜!祝父亲贵体康泰!”
“女儿不必拘礼!快起来,快起来!”老人高兴得手舞足蹈。薛氏也立刻面露喜色地再次将银子递出,说:“这点碎银是我多年的积蓄,留着也没有用,请拿去给我买块坟地。”
“女儿留着,女儿留着!为父决不要你的银子。”为了安慰她,薛沙接着说,“女儿不必如此绝望!我看此案可翻,此冤可伸,定能平反昭雪的。”
身在绝境之中的她,似乎被义父的一句慰语,唤活了将死的心灵,开始看到了希望、见着了曙光,萌发求生的欲望,眼神里闪露出求救的信号,于是说:“只有求父亲来伸女儿的不明不白之冤,救女儿危在旦夕之命,想必父亲有办法拯救女儿出狱!”
“请女儿放心,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可想。”薛沙继续宽慰说。薛氏的哀求给了他莫大的责任心和驱动力,他紧蹙眉头在牢外走来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忙问:“你刚才说主人姓薛的,你的主人是谁?”
“我的主人就是荣国府的薛宝钗,我是她的丫头,名叫莺儿。”
“你为何从荣国府中走出,难道你犯了什么错,被主人驱逐出来?”
“不是的,不是的!主人对我很好,情同母女!我是偷偷出来的。”
“这就奇了!她的儿子你怎么不认识呢?”
“怎么会不认识,是我一手把他带养大的,我似养母,他把我当亲娘一般。”
“既然认识,那天审堂时你没有看见?没有看清坐在堂上的便是贾桂?”
“那天我不敢抬头,没有举目,也许他当了官变化太大。真是贾桂?”
“没有错,肯定错不了。因为他到任不到半年!”
讲到贾桂,莺儿仿佛可以马上出狱似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笑容,说:“烦劳父亲速把女儿的冤情禀报桂哥儿,待女儿出狱后……”
“不要说了,为父即刻就去,即刻就去!”薛沙说后就走。这时红日已经西沉,夜幕即将降临,父女俩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三九隆冬,北国银装素裹,江南仍郁郁葱葱。吴江县衙花圃内的秋菊刚刚凋谢,腊梅和山茶正含苞欲放,已经透发出阵阵芬芳。
贾知县用过晚饭后,满面春风地走进书房,随手捡起他已经看过多遍的江苏省巡抚颁发的《嘉奖令》,嘉奖吴江新任知县贾桂及时、准确地侦破和审理了薛氏谋杀一案。他坐在躺椅上看了又看,神色飞扬地作了首七言绝句:
今冬白雪晚来迟,遇却飞黄腾达时。
喜阅巡台嘉奖令,鸿鹄志远上天知。
自从审理薛氏一案后,贾桂受到了上司的表彰和百姓的赞许。他因年少气盛,自视甚高,感觉前景一片光明,遂做起了飞黄腾达的升官梦。这时,管门的薛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贾知县行个大礼,说:“贾大人,我的女儿受了天大的冤枉,请大人给我伸冤昭雪!”
此时的贾桂心情最佳,笑着说:“你在开玩笑吧,你从未结过婚,哪来的女儿?”
“是刚才收认的义女。”薛沙认真地说。
“好啊,祝贺你!坐下来说吧,有什么冤枉,慢慢讲来。”贾桂跷起二郎腿说,“只要在本县权力范围内,她犯的什么罪呢?”
“说她犯杀人罪。”薛沙说。
“哦!说她杀了什么人?”贾桂问。
“说她毒死丈夫!”薛沙如实地说。
“是哪里审的案?”贾桂感兴趣地问。
“在本县,是贾大人您亲自审的案。”薛沙声音偏低地说。
“你说的就是薛氏吗?”贾桂问。
“是的,就是她。”薛沙明确回答。
“乱弹琴,岂有此理,你黄汤灌多了。”贾知县轻蔑地说。
“我是认真的,不但没有喝酒,连晚饭都没有吃。”薛沙说。
“此案本县审得清清楚楚,断得明明白白,证据确确凿凿,况且她本人也供认不讳了。不许你胡言乱语!”贾知县警告道。
“请大人息怒,此案实属冤枉!请容许我冒昧地问,大人可知薛氏的真名实姓吗?”薛沙从容自若地说。
“好大的胆子,胆敢问起本县来。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贾桂装腔作势地反问。
“小人不敢,容小人禀告,她名叫莺儿。”薛沙心情沉重地说。
“莺儿……”听到莺儿,贾桂心里一惊。他想起那天审案时,怪不得觉得她的模样很像莺儿,讲话的声音也似莺儿。他立刻从躺椅中站起,在房内走来踱去地转了好几个圈子后,问,“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薛沙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贾桂严肃地问。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薛沙不假思索地说。
“她怎么说?她说什么?”贾桂焦急地问。
“她说是荣国府的丫鬟,名叫莺儿。”薛沙不慌不忙地答。
“她怎么变成了薛氏呢?”贾桂不解地问。
“因为她的主人姓薛,所以她更姓为薛。”薛沙说明。
“她说主人是谁?”贾桂进一步问。
“她的主人就是大人的母亲。”薛沙说。
“她还说些什么?”贾桂深入地问。
“她说,桂哥与她同睡八年,她视桂哥胜如亲生。”薛沙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呀!”贾桂深感内疚地说。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薛沙解释说。
“不要再说了!”贾桂知道薛氏便是莺儿了。恻隐之心人人皆有,他感到不安和懊悔,悔自己太大意了,悔不该当初不按审案程序进行,不应该不问她的姓名、年龄、出身和籍贯等,也没有叫她抬头,所以酿成难以挽回的严重后果。此时,他思绪混乱地自言自语:“这怎么办好?这叫我怎么办好呢?”
薛沙认为知县大人知道薛氏就是莺儿了,何愁女儿的冤案不能昭雪!于是理直气壮地说:“这有何难?为民伸冤,是做官的天职。不冤枉好人、不放过坏人是断案的准则,也是做人的良心。有错必纠、有过必改、有冤必伸是理所当然的,我看此案可以重审吧。”
贾桂也认为薛沙的话有道理,便点头说:“你讲得也有道理,不过……”
正在这时,外面走进一个书吏来,呈上盖有官印的公文,说:“刚才苏州府送来紧急机要文书,本职特来呈送大人阅览。”
贾桂接过一看,是刑部批文,文中明确授权吴江县将谋害亲夫的罪犯薛氏就地处斩。站在旁边的薛老头偷眼斜视,虽然没有看清全文,已经了解了大概。
“本县知道了,你可回去了。”知县打发书吏走后,再拿公文重新细看一遍,随即两手发抖,面色发青。薛沙目不转睛地盯着贾桂,对他的动作和表情都看得明明白白。可是老头心里却七上八下,企盼着他作出理智的选择。
两人同时陷入沉思之中,一时屋里寂静无声,尤其是贾桂想了很多很多。他想将要斩首的是亲如母亲的人,既然薛氏就是莺儿,不言而喻,这是一桩冤案了,应当义无反顾地纠正自己的失误,给予平反昭雪。他正在思考怎样重审此案时,忽然看到案头上放着的《嘉奖令》和“飞黄腾达”诗。他想:如果给莺儿平了反,自己的面子坍塌到何等地步,更重要的是上司如何看待?刑部公文又怎可收回?说不定这顶乌纱帽也难保了!
面对升官与贬职、赞誉与责备、亲情与私利,贾桂思绪如麻,感到十分棘手和不安。他脸面绷得很紧,露出异常的冷静、老辣和诡谲。他摇了摇头,咬了咬牙,仿佛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狠狠地击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语:“就这样办,别无选择!只有这么办了!”
站在旁边的薛沙,对贾桂的变色看得十分清楚,心感万分焦急、不安和惶恐,预感到女儿的命运非常凶险。可是他还是据理力争道:“贾大人,有冤必伸、有错必纠,是做官的基本道德,为民伸冤,不可犹豫。莺儿在狱中受尽煎熬,企盼着早日洗雪冤屈啊!”
“本县早已断明,况且她也招了供、画了押。杀人偿命,这是王法,是天理。王法条条,天理昭昭,岂容徇私枉法!”贾桂堂而皇之地打了几句官腔后,手指薛沙,说,“不许你胡言乱语、造谣惑众,更不容你为杀人犯鸣冤叫屈!若在外面说出半句流言,本县执法如山,就要依法办你!”
身受贾雨村之苦的薛沙,没有忘记前车之鉴,知道莺儿的冤枉不但不能昭雪,还有可能给自己招来祸灾。但他想到自己清白无辜的义女,蒙此天大奇冤,就是再次受苦受难也在所不惜,反正自己是六十岁的人了,就是拿自己的命换女儿的命也值得,因而理直气壮地说:“贾大人,莺儿听到大人在吴江做官,她心里十分高兴,认为你会马上给她平反昭雪。况且她是被冤枉的,又是您的亲人,她是有恩于你贾府、有恩于您的人啊!”他边说边从衣袋里取出她的血书状纸,说:“这是莺儿用内衣和血写成的伸冤状纸,大人请审视!”
“谁要看她这些胡言乱语的东西。”此时的贾桂根本听不进薛沙的忠告,反而认为他多管闲事、碍手碍脚,不但不接不看血书状,还装腔作势地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是我家的仆人,就是亲母也一样,杀人必须偿命,本县决不姑息。何容你多言,若再多讲一句,就要定你与杀人犯有牵连和同流合污之罪。看你年老,暂不定你罪,快给我滚!”
薛沙是历尽坎坷的人,深知官场险恶,知道有的人一旦利欲熏心、官迷心窍,就会忘却基本的道义和良心,什么歹事、恶事都能做得出来。他知道多说无益,只会更糟,还是快走为上。
薛沙走出门外,感觉月色无光、星斗晦暗。他仰天长叹:“天啊!苍天有眼,救救受苦受难、含冤遭屈的好人呀!”
说也奇怪,薛沙猛然看到苏州方向星空突然影现一束闪光,仿佛祥云从天而降。此时此刻,他想起了前任吴江知县、现任苏州知府的贾兰。贾兰在吴江任职期间,为官清正廉洁、办事公道,为吴江百姓做了许多好事,深受民众拥戴。
薛沙知道贾兰是贾桂的上司,又是他的兄长,也是莺儿的主人。想来只有贾兰才有可能救得了女儿性命!救人性命,刻不容缓,于是他就急匆匆地向苏州府奔去。
三九严寒的夜晚,北风呼呼,寒气冽冽。他空着肚子,顶着寒风,竭尽全力地连走带跑,赶到苏州府衙时,已是鸡啼两遍、更打四鼓了。可是苏州府衙大门紧闭。走得汗湿衣裤的他,一停下来,就全身冰冷,心里发抖。这时,街上做生意的人开始走动,府衙斜对门一间早吃店开始生火,他便走到店前取暖。店家见其神态紧张,想必有急事,于是问:“老伯,天气这么冷,你这么早到此有急事吗?”
“有急事,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薛沙接着简要地讲述了女儿含冤的情况。好心的店家告诉他:“半年前,贾知府的母亲李太太来到苏州,因为府里房子有限,现在租住在府后巷七十七号,你可去找李太太说说,可能有用。”
“谢谢!谢谢你的指点!”薛沙忙谢了店家,就急匆匆向李氏住处走去。
“稻香村”既是李纨的大观园居所,也成了她雅号。她因久居京城,早就想到江南看看,得知儿子荣升为苏州知府,便前来苏州,想住上一年半载。她到此半年来,与儿媳妇和孙男孙女们看遍了苏州园林,饱览了太湖风光,享受着天伦之乐。她虽然玩得开心、吃得满意,可是心中老是牵挂着老亲旧友,特别是日夜惦念着莺儿。
李纨对莺儿感情颇深,因看她忠诚老实、手脚勤快、心地善良、人又乖巧。她在带养贾桂的同时,把李纨的家务全给包下了。由于李纨患有风痛症,不能洗水,全家人的衣服都由她来洗涤,所以李纨十分疼爱她,把她当作女儿一般看待,还教她读书识字。去年端阳节下午,李纨关心地说:“你十岁来到我们家,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现在桂儿也长大,明年秋天可去应试了,我想给你找个婆家,寻个好男人,使你有个好归宿。”
当时她只是红着脸,一话未说。第二天,忽然莺儿不见了。此事使李纨非常内疚和不安,这次到苏州另一个目的,就是打听她的下落。
在姑苏半年来,她未能听到莺儿的任何消息,因而常想得夜不能寐。那夜待到鸡啼二遍后,她才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朦胧中看见莺儿蓬头散发地走来,脸色憔悴。莺儿泪流满面地说:“太太,我受了天大的冤枉,被关押在死囚牢里,命在旦夕!求你救救我,只有你能够救得了我。”
李纨忙伸手拉住她,说:“莺儿,我找你找得好苦呀!快过来,我来救你!”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高喊:“李太太在家吗?我有急事要禀报太太!”喊声惊醒了她的噩梦。
从梦魇中醒来的李氏,意识到将有什么急事要发生,就慌忙吩咐家人开门,自己立刻披衣起床。她走到客厅,见一老人蓬头垢面,战战兢兢,就问:“请问老伯,有什么要紧的事?”
薛沙见问,知道这位定是李太太了,忙跪下磕头,说:“太太在上,受小民一拜。”
“请起,老伯请起,请坐请坐!有事慢慢说,这么早来找我,有何急事?”
“小民连夜从吴江县跑来,是为莺儿喊冤的。”
“莺儿!哪个莺儿?她做什么的?”
“就是你们家的丫鬟。”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家的人?”
“是莺儿她告诉我的。”
“她现在何处?有何冤枉?”
“在吴江县死囚牢里。”
“她犯的什么罪?难道是杀了人?不会的,她不会杀人的。”
“是说她杀了人,定她杀人罪。”
“怎么可能呢?说她杀了什么人?”
“说她谋害丈夫。”
“她有男人了?她嫁人了?”
“没有,没有,是嫁祸于她的。”
“此案是哪里审的?”
“是吴江县贾桂知县审的。”
“这就不对了,桂儿视莺儿如母亲,怎么会冤枉她呢?一定是搞错了。”李氏从急转缓地说,“请勿着急。”
“命危旦夕,怎么不急!”薛沙神色紧张地说。
“难道马上就要绑赴刑场,杀头问斩?”李纨不慌不忙地说。
“是的。刑部已批下公文了。”薛沙说。
“怎样?”李纨由缓转急地问。
“刑部公文,命令由吴江县立即就地处斩。”薛沙说。
“确有此事?”李纨紧张地问。
“刑部批文昨天到达,我亲眼所见。”薛沙说。
李氏听了薛沙的话,印证了刚才的梦。她认定就是莺儿了,所以急得不得了,随即吩咐家人:“你快去府里,叫贾老爷快来见我,说我有急事!”家人刚跨过门槛,却被叫住说:“如果府门还关着,你就猛敲。”
家人走后,她吩咐泡茶做饭,向薛沙了解莺儿的具体情况。薛沙将昨天见到莺儿的经过作了简述。当讲到莺儿认他为义父时,李纨说:“莺儿有福,认了你这位善良的父亲。”
正说着,贾兰穿着便服走了进来,问:“母亲,叫孩儿急来,有何紧要之事?”
李氏板着面孔,怒气冲冲地问:“吴江县死牢里羁押着的女人你可知道?”
“孩儿知道。”贾兰说。
“刑部批下公文,你可知道?”母亲问。
“公文昨天下午到达,已转送吴江县了。”贾兰说。
“何时行刑?”李纨问。
“尚未确定,大约半个月后吧。”贾兰说。
“罪犯姓甚名谁?”李纨问。
“名叫薛氏。”贾兰说。
“名字呢?薛什么?”李纨发怒地高声问。
“这这……”贾兰吞吞吐吐答不上来。
“我问你,她今年几岁?”李纨进一步地问。
“这这……”贾兰又答不上。
“她是哪里人呢?”李纨严肃地问。
“可能是吴江人。”贾兰模棱两可地回答。
“乱弹琴,糊涂官。她犯的什么罪?”李纨气愤地说。
“是用砒霜毒死亲夫。”贾兰说。
“砒霜来源呢?”李纨接着问。
“这……”贾兰意识到此案可能出错,自己历来都按条条框框办事,从不马虎草率。只有这次太大意了,原因是太相信贾桂了,只听桂弟汇报,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未弄清,怎能够定罪?于是就说:“恕孩儿大意,有什么错处,请母亲明示。”
“真是糊涂官,简直糊涂到了极点,连犯人的姓名、年龄、籍贯都不知道,怎么能定案?真是气死我了。”李纨气得脸色发青。
“母亲请息怒,孩儿知错,听从母亲教诲,孩儿改正就是。”贾兰自责道。
“待你改正,人都死了!”李纨怒气冲冲地说。
“此案错在何处?难道是冤枉了不成?”贾兰诚恳地说。
“我问你,薛氏就是莺儿,你知道吗?”李纨问。
“不会吧,既然是莺儿,为什么桂弟从未谈过?”贾兰不解地说。
“你有无复审过?”李纨问。
“没有,没有复审。因为……”贾兰如实地回答。
“因为什么?因为太忙是吗?岂有此理,连复审都未做,就报到刑部去。草菅人命,这还了得!”李纨声色俱厉地训斥。
“儿子知错。”贾兰还是半信半疑地问,“母亲怎么知道薛氏就是莺儿?”
李纨手指薛沙,说:“是他连夜跑来告诉我的。”
贾兰知道薛沙为人老实,就问:“这是真的?”
“是真的。请看莺儿在狱中用血写成的状纸。”薛沙说着,就从衣袋里拿出莺儿的血书状,双手呈递给贾兰。
贾兰看到血迹斑斑的状纸,看得泪水滴滴。李纨从贾兰手中拿过状纸,一看就晕了过去,一时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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