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配觉醒以后》,是作者“浮松”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舞姬江若离,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作为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我很有女配的自觉。写这本书的人很恨我,书名,男女主,剧情,作者统统改了好几版。唯有我还是我的名字。在她设定的每一种结局里,我都是不得好死,灰飞烟灭。太惨了。只是后来有一日,我醒了。不仅如此,我还听到那个所谓的女主说:「卧槽,我怎么穿进我自己写的小说里来了!」我挑眉看她,她亦挑衅地打量我,大概是觉得我快死了,她施舍怜悯。她不知道的是,我徒手改写结局这一事,才刚刚开始。...
以舞姬江若离为主角的小说推荐《女配觉醒以后》,是由网文大神“浮松”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1.太子最近新带回来个舞姬。那舞姬生了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唇红齿白,眉眼含情,十分明媚可爱。只是她颇为不懂礼数。中秋宴上,她同我发生了几句口角,最后忍无可忍,一把将我推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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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我很有女配的自觉。
写这本书的人很恨我,书名,男女主,剧情,作者统统改了好几版。
唯有我还是我的名字。
在她设定的每一种结局里,我都是不得好死,灰飞烟灭。
太惨了。
只是后来有一日,我醒了。
不仅如此,我还听到那个所谓的女主说:「卧槽,我怎么穿进我自己写的小说里来了!」
我挑眉看她,她亦挑衅地打量我,大概是觉得我快死了,她施舍怜悯。
她不知道的是,我徒手改写结局这一事,才刚刚开始。
1.
太子最近新带回来个舞姬。
那舞姬生了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唇红齿白,眉眼含情,十分明媚可爱。
只是她颇为不懂礼数。
中秋宴上,她同我发生了几句口角,最后忍无可忍,一把将我推入了水中。
我醒来时,那舞姬正跪在我床前。
我听见她嘴里念念有词:
「我怎么真穿进自己写的小说了?」
「不过也行吧,反正是女主,最后结局还是美美的。」
「这就是江若离吧,她居然长这么美?烦死了,早知道就写她嘴歪眼斜了......」
「难怪能勾引男主太子呢,贱货。」
我颇有耐心地听她念叨了半天,将老底都抖落了个七八遍,这才忍不住打断。
「佩儿。」
我的侍婢欣喜若狂地上前:「娘娘,您终于醒了!」
那舞姬倒是满脸不屑,嘀咕道:「娘娘?不过就是个太子妃。按照剧情,太子可是要封我做皇后的,你又算什么。」
我自小听琴辨音,耳力比旁人都好上许多。因此,虽然佩儿她们听不清她说的话,我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只装作没听见般,若无其事地靠坐在床头:「太子殿下呢?」
佩儿恭敬道:「殿下还在郊外北大营巡视,还没回来呢。」
说罢又恶狠狠地瞪着那名舞姬:「贱婢!等太子殿下回来了,自有你好看的!」
那舞姬,不,该叫她冯香茹,则面不改色与我呛声:「殿下来了我才更不怕呢。」
她知道太子李喻宠她,她不会有事。
她也知道以我往日的性情,为了体面,必然也不会让她有事。
她更知道,剧情可是她自己写的,她一定会有个美满结局。
而我,终有一天会被李喻厌弃,甚至不惜将我挫骨扬灰。
所以我细细打量着她,她亦不依不饶回看我。
那眼神里,有不恭,有怜悯,也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轻蔑。
「且先让你这个贱人作威作福几日吧,反正,这太子妃的位置,早晚是我的。」
我几乎可以听见她的心声。
2.
我叫江若离,是金陵江氏嫡女。
我从小在江南长大,同彼时仍是亲王的太子,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他曾答应:「阿狸,我会娶你做我的太子妃,一生一世只欢喜你一人。」
可他食言了。
成婚后没多久,我们便开始频繁地吵架。
十五那夜他本该留宿我宫中,然而我等了他一夜,等来的却是他抱着新看上的舞姬,转身离去。
我被舞姬推入水中,大病三天。
缠绵病榻时,我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我梦见了自己今后惨烈的结局,也终于知晓,原来,我不过是活在了别人写的话本中。
在这个故事里,我佛口蛇心,贪婪无耻,不仅试图抢走冯香茹——也就是女主——的所有宠爱,更是害得她与男主相爱相杀,爱恨纠葛了一辈子。
而男主,就是太子。
是我的夫君。
太子视我为白月光,朱砂痣,冯香茹却在后来的故事里,将我写成了善于伪装的绝世白莲。
而太子知晓了我种种真面目,一怒之下,赐我死罪,挫骨扬灰。
后来作者甚至觉得还不够惨,又将我结局改成了被太子圈禁,后又变成被做成人彘。
砍去四肢,日夜折磨。
总之,很血腥。
我回顾了一遍我经历过的不同结局,那时候的心悸与痛苦仿佛还历历在目,像嗜血的毒舌阴冷地钻进了我的骨髓,噩梦般挥之不去。
到了最后,我的脑子里面只能悠悠浮现出一个印象:
「她真好恨我。」
随即我又想:「无所谓,我也恨她。」
如此作贱我,将我变成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废物,一个吃里扒外,没有半分人性的过街老鼠。
我不可能不恨她。
我原本想,既然已经清醒,那我这一世,一定要好好走我自己的路,努力改变悲惨的结局。
却没想到。
创造我的人,竟然送上门来了。
3.
太子果真没有惩处冯香茹。
佩儿气道:「殿下如此不把我们姑娘放在眼里,就不怕寒了金陵江氏的心吗?」
我正在低头绣一副《百鸟朝凤图》,闻言,冷笑道:「你都知道的道理,别人自然也知道的。」
佩儿不解:「那殿下是为什么......?」
自然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李喻要给金陵江氏立规矩。他宠幸个舞姬,金陵便要大动干戈,那等他坐稳了皇位,封我为后,江氏岂非更加得意忘形?那便更不受控制了。
君王要不得这样有自我意识的朝臣。
至于这第二。
「殿下酒喝多了,糊涂了。已经忘记当年,是怎么坐上太子这个位子的了。」我倚着暖阁轩窗,闲闲地道,
窗外风吹梧桐落叶,雨声潇潇。已经是初秋了,早晚天气总泛着一层淡淡凉意。
「既然如此......」
这个太子,他不愿做,自然有的是人愿意。
佩儿给我披上外衣:「还说呢,殿下入主东宫后,可一次都没去向皇后娘娘拜谒过。皇后虽不是殿下生母,却也该做全礼数......就是可怜了娘娘您,殿下惹得皇后连您也一道厌恶了。」
我抚摸着那幅《百鸟朝凤》,细细思索道:「九月初九重阳宫宴,不就能见到了吗。」
佩儿想起这件事,才气:「可殿下要将那卑贱舞姬也一并带去!」
她摆了脸:「真是丢脸死了,哪个王公贵胄不是只带正妻一人?便是妾,也是出不得府的。」
正如冯香茹剧情发展的那样,她很受太子宠爱,她提出的那些新颖的想法,也令李喻觉得她尤为特别。
我从佩儿那里听到过一些,什么“三步成诗七步策论”,就连治国之术也能说出点首尾来。李喻大为喜悦,深以为自己捡着了个宝贝。
然而我金陵江氏,世代簪缨,我外祖乃三朝帝师,父兄皆是朝廷重臣,就连最不成器的阿弟,今年也入了三榜。我从小受的是世家嫡女严苛的教导,其实也略听得懂一些政论。
冯香茹所说的东西,都有局限性。
纸上谈谈可以,真要落实,是绝对吃力不讨好的。
可李喻被喜爱冲昏了头。他头一次见人如此赤裸裸地爱他,自然完全听不进去。
「殿下要将那些策论,呈给圣上。结果连太傅那关都没过,直接被打了回去。」
提起太子太傅,佩儿如闻恶鬼,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这不,现在还在勤政殿外跪着呢。」
我不觉冷笑道:「那冯香茹如此体贴,怎么没有同他一道跪着?」
佩儿撇撇嘴:「怎么没跪?那贱婢为表痴心,扬言若是殿下跪死在殿外,她要跟着一道死呢。真是痴情。」
确实痴情。
但我听完觉得恶心。
我当年真是瞎了眼,居然想要嫁给这么一个蠢货疯子。
4.
然而再怎么样,太子跪着,我总不能无动于衷。
「真是丢脸死了,还要我们娘娘亲自去求情。」
我坐在风雨颠簸的马车里,觉得佩儿说得很对。
一下车,小黄门刚引着我到了宫门口,还未进去,远远便能看见勤政殿外,两个落汤鸡般狼狈的身影。
他俩偏偏还振振有词。
冯香茹抱着李喻的胳膊道:「殿下,都是我的错。我不会丢下你的,要跪也是我替你跪着。」
李喻则满脸疼惜:「怎么有让你替我承受的道理,你身子弱,我会心疼的。」
大雨倾盆落下。
小黄门脸都快绿了。他一抬眼,觑我神情难看,忍不住把头埋得更低,压根不敢触我霉头。
他不知道,我其实不是心痛。
我就是快吐了。
我真的不明白,李喻拉着一名连外室都算不得的东西跪在这里,是要打谁的脸?当年将我江氏赐婚与他的,可是陛下。
「蠢。」我心里认定。
正欲转身离去,雨声瓢泼的喧哗里,却忽然插进了一道如闷雷般低沉的嗓音:
「怎么了,娘娘,可是心疼了?」
这道声音......我狠狠一颤,就如同被蛇信子舔过背脊一般浑身僵冷。
这道声音堪称诡魅,在暴雨如注的宫门前响起,如同一片阴霾徐徐压下,叫人无处可逃。
良久后,我才僵直转身。
顶着眼前那人深深幽暗的眸光,我扬起笑脸,盈盈一拜:
「太傅。」
5.
裴尚清披着氅衣,不声不响挡住了我的去路,一双深瞳泛着晦暗的光。
「娘娘独自站在这里,可是伤心过了头?」
迎着他沉沉的威压,我不敢吭声。
裴尚清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当日他曾做过父亲门生,当过江氏小辈们一段时间的夫子。
此人训人的手段极狠,凡是当日功课不过关,总要被他打上十戒尺。我阿弟年少有些不成器,当年属他被打得最厉害,那响彻江家的哭嚎,我至今想起,仍不由得背脊发麻。
这种阎罗,我怕也正常。
裴尚清不喜欢我不说话。
他接着逼问:「那就是怪臣太过严苛?」
我避无可避,只得低眉挤出个笑:「教导太子,是太傅的职责,本宫没什么伤心的。」
裴尚清唇边勾出个若有似无的笑,玩味般觑了我一眼。
随即视线移至勤政殿外,他意有所指:「太子佳人在侧,风雨也要同担。娘娘怎么不常伴太子左右?」
意思是,你怎么不跟着一起跪着。
我听出他语气里不加掩饰的纯粹恶意,一时间没想出来,他为何如此讥讽我。莫不成是因为当年做他的学生,我也属实太不成器,他记恨我至今?
然而想起后面的剧情,我干脆同他剖白:
「太傅......本宫不是傻子。」
「一人受罚,连累全家来跪,这不是有病么。」
这句话我没敢宣扬,逼着自己凑近裴尚清几步,压低了声音阐述。
他晦暗的眼眸里,泄出几丝饶有兴味的光芒。
「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我真是服了这个奸滑的老狐狸:「太傅今后会明白的。」
我纹丝不动盯着他,仿佛要证明我的决心,雨水瓢泼落下,我的一半肩膀已经被水淋透。
裴尚清并不提醒,狞笑着看着我淋。
他大概很欣赏我这幅狼狈模样,我能看出他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裴尚清也压低声音,沉闷仿佛咒语:
「那么娘娘,应当亲自证明给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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