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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女的眼里也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自从搬来了北月湾，姜白就感受到了这里价格昂贵的原因。

与市都第一中学附近老学区房不同，这里大多数住的都是社会精英与富豪太太，不会出现一早因为马上要迟到而飞奔的脚步声，也不会出现深夜家长与叛逆的孩子上演爱的教育。

这里少了喧闹，多了几分安逸的气息。

姜白的邻居是一位年龄比较大的奶奶。

关奶奶为人和蔼，尤其是了解到姜白一个人在京都生活，又是刚毕业学习较好的孩子，对她更是喜欢，隔几天便叫自己家的阿姨来送一些新鲜的水果。

姜白看着那些堆满冰箱的水果，心下想着该买些什么来作为回礼。

刚打开手机，姜白便收到了房东的消息。

房东：姜小姐，今天晚上八点您有时间吗？

姜白：有的。

房东：上次说到合同的事情，您看今晚方不方便来签一下合同？

姜白：没问题，请问地址在哪里？

房东：您家楼下，903。

姜白看清这个地址，有些沉默，随后回复房东一句好，就关掉了对话框。

当时租下这个房子，原本入住之前就应该签下合同，但房东当时在外出差，不太方便，便一直拖到今天。

对于签合同的这个地址，姜白有些意外，不过转念想起关奶奶说过，这栋住宅楼的大部分房子都是这个房东的资产，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姜白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签合同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她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考虑到京都的魔鬼天气，她穿了件淡绿色的修身短袖，下摆的位置刚好过盖过肋骨，再搭配一条牛仔短裤，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姜白随手拿起玄关处的抓夹，将头发盘起固定在脑后，然后出了门。

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姜白走了一段距离，随后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中餐厅。

餐厅的接待见姜白只有一个人，便带她到落地窗旁的位置入座。

姜白点了一个单人套餐，随后温声对着服务人员道，“麻烦来一杯温水，谢谢。”

“好的，您稍等。”

姜白不喜凉，哪怕是夏天，她也很少喝冰水。

简单的结束了晚饭，姜白又逛了逛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和零食，超市提供送货上门，所以姜白也不用担心自己拎不动。

又挑了些有机的蔬菜和水果，姜白付款后填下了隔壁关奶奶的地址。

时间一转眼就要到了八点，姜白回到北月湾的时间刚好。

电梯停在了地下一层，姜白安静的等着电梯。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正准备拿出手机和房东打一声招呼，告诉他自己已经在电梯里。

北月湾的电梯是需要刷卡才可以到达指定楼层。

看清电梯里的人，姜白有一瞬的怔然。

宋伯懿也没想到，他笑道，“又见面了。”

姜白走进电梯，学着他同样的笑容，“又见面了。”

见楼层键上的数字九亮着光，姜白有些发愣。

“到几楼？”电梯升起的时候，宋伯懿偏头看向姜白。

似乎在提醒她没有刷卡。

姜白回过神道，“九楼。”

宋伯懿点了点头，随后不再说话。

毕竟两个人并没有很熟，不过是在刘叔的店里见过一面。

甚至彼此不清楚对方的姓名。

电梯抵达了九楼，宋伯懿道，“女士优先。”

姜白点了点头，“谢谢。”率先走出电梯。

核实了一下房东发的门牌号，姜白走向了右侧门上挂着903金属牌的房间。

想到宋伯懿也是到达九楼，身后也没有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心下有个猜测。

姜白转头看了看，见他站在她身后，神情疑惑。

空气中有些尴尬，姜白试探道，“您是903的房主吗？”

宋伯懿像是刚发完消息，随后道，“我不是，但是我知道这个房子的密码。”

随后他绕到姜白身前，录入指纹将门打开。

“你来找牧川？”宋伯懿挑眉，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厉害，都找到这儿来了。

姜白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道，“我租了楼上的房子，房东告诉我来这里签合同。”

“租房子？”宋伯懿闻言顿了顿，“先进来吧。”

姜白点了点头，跟着宋伯懿走了进去。

“来了？”祁允听见声音，偏头看向宋伯懿。

见宋伯懿身后还跟着个人，祁允有些诧异。

宋伯懿点了点头，见没有沈牧川的身影，随后问道，“沈牧川呢？”

祁允朝书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刚接到个电话。”

宋伯懿闻言，看向姜白，“先坐吧，稍等他一下。”

“好。”

像是为了认证自己的猜测，姜白抿了抿唇问道，“房东是沈先生吗？”

宋伯懿倒了杯水递给姜白，“是，不过平时签合同的事情都是温承负责，

大概是他今天有时间，才让你来楼下签合同。”

姜白点了点头，没想到会这么巧。

大概过了五分钟，书房的门才被打开。

熟悉的面孔出现，姜白认出是那晚在烧烤店遇见的人。

褪去了那日的西装革履，沈牧川今日的穿着很休闲。

还没等姜白开口提签合同的事，便听宋伯懿道，“小姑娘来找你签合同。”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从宋伯懿嘴中说出来，姜白莫名的有些局促。

见姜白在那里像是等了有一会儿，沈牧川道，“抱歉，耽误了一些时间。”

姜白笑道，“没关系的。”

沈牧川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看着两人走进书房的背影，宋伯懿“啧”了一声，引得祁允侧目。

“你又在想什么？”祁允有些好笑道。

“可惜了，就是年龄太小。”宋伯懿走到祁允身旁坐下。

祁允有些好奇，“你认识她？”

宋伯懿道，“不算认识，只是那天在刘叔店里见过一次。”

祁允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书房内

姜白安静的跟着沈牧川走到办公桌前。

沈牧川示意她先坐下。

桌子上有着不少摆放整齐的文件，沈牧川拿起放在文件最上层的合同递到姜白面前。

姜白抬手接过。

“如果没有问题，在右下角签上名字就好。”

姜白点了点头，合同是一式两份的，她大致的将合同看了一遍，随后拿起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少女的字如同她的人一样，干净利落。

见姜白签完字，沈牧川笑道，“这么快就看完了？不怕合同有问题？”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一边响起，让姜白不得不抬头看向他。

对上沈牧川的视线，姜白有一瞬的怔然，不过很快姜白就笑着问，“您会吗？”

肯定不会。

姜白仿佛很笃定，随着她抬头看向他，白皙的脖颈呈一个漂亮的弧度，眼里也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沈牧川率先移开视线。

姜白想了想道，“至少您看起来不会。”

听到姜白的回答，沈牧川拿起合同的手一顿，随后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着沈牧川在两份合同签上他自己的名字，那是不同于她字迹的柔软，下笔迅捷，笔锋刚劲有力。

“租房合同一式两份，这个你需要带走。”

姜白点了点头，接过了合同。

恍惚间，姜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

她抬头看向沈牧川。

沈牧川将另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见女孩正看着自己，随后他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想到烧烤店的相遇，姜白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您竟然是我的房东。”

沈牧川笑了笑，嗓音微哑，“我也没想到。”他显然也认出了姜白。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沈牧川突然感到喉咙发痒，习惯性的摸向烟盒，却发现摸了个空。

他顿了顿，这才想到烟盒落在了客厅。

沈牧川摩挲了下手指，随后对姜白道，“我记得，你只租了三个月。”

姜白点头，想了想道，“我的假期大概有三个月，在上大学之前，我都要在这里住。”

沈牧川闻言愣了一瞬，“今年参加的高考？”

“嗯。”

沈牧川眼底含笑，“那有向往的大学吗？”

姜白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对上他的视线，姜白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

这种感觉，像是家里的长辈对一个小辈的关切。

姜白移开目光，将视线停留在手中的合同上，声音闷闷道，“暂时还没有想法。”

听出了女孩声音的郁闷，沈牧川只以为是自己问到了姜白不想回答的问题，于是便不再询问。

他只是道，“别急，慢慢来。”

听出了沈牧川的安慰，姜白闻声点了点头。

她并不知道沈牧川的想法。

事实上，姜白是单纯的没有想好要上哪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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