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套路深:病娇陛下真腹黑孟云楚孟云小说笔趣阁

小说:深宫套路深:病娇陛下真腹黑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潼潼 角色:孟云楚孟云 简介:一朝被父亲送入后宫的孟云楚天真无邪,然而后宫中其他人却并非善类,钉子鞋,胭脂毒,轻者嫁祸栽赃,重者“畏罪自杀”,若非与好姐妹相互扶持,她又怎么可能敌得过手段高明的对手,但是一步步走来,蓦然回首,发现身边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这究竟是陷她入何种境地?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声声泣血,字字诛心,是否还能挽回往日情分...

第5章


夏羽潇心中有些无奈,却没有怒意,反而有些好笑,他摇了摇头,叹道:“你这性子。”

在后宫可怎么活。

孟云楚眨了眨眼睛,并不回他,而是连忙笨拙地转移了话题,手上的动作不停,又是一只蚱蜢成型:“怎么样,好看吧?”

她朝夏羽潇扬了扬手里编得格外精细的蚱蜢,笑得十分得意。

她从小便偏爱这些小玩意儿,爱收集也爱动手做,久而久之,竟然学会了不少做法。

夏羽潇瞥了一眼,伸手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面上却仍是毫无表情,嫌弃道:“难看,真没诚意。”

可不是,若要论价值,怕是他手下最低等的官员献上来的,都比这高上千倍不止。

可他就是唯独喜爱这一个。

他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见孟云楚瘪着嘴似乎受到了极大打击的模样,心里难得有几分迟疑。

难道是他说得过分了?

“喂。”孟云楚缓过劲来,微微眯起眼睛,朝夏羽潇笑得欢快,“小太监,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夏羽潇还在想着问题,听她开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挑了挑眉,竟然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嗯。”

朋友么?或许是吧。

孟云楚捧着下巴看他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伸手又扯了一根嵩草想要编点什么,却突然发觉这光线竟然暗了不少。

她惊讶地抬起头,却见天色竟然已经接近黄昏了,大半个太阳沉在西山,露出一角,收拢着余下的光辉。

“糟糕!”孟云楚顿时跳了起来,慌忙地提着裙子往外跑,“嬷嬷她们的课应该上完了!”

若是那些家伙回去看见她擅自离开宫殿,还不知道要给她编排出多少罪名。

她跑到那处小门口,却突然回过头来,朝夏羽潇一笑,喊道:“小太监!我下次还能来吗?”

“当然。”夏羽潇连自己都没发现地柔了脸色,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孟云楚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在夏羽潇身后出现,他单膝跪地,低垂着头,一身不起眼的黑衣,一块黑布遮住了脸,黑暗掩盖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

“属下失职。”

夏羽潇转过头去,眼里墨色流转,看不清深处。

他声音冰凉,不带半点感情色彩,冷得让人心里一寒。

“自行领罚。”

“是。”

“还有,她下次来,不必拦着。”

“……是。”

废宫。青色的瓦片在院墙上搭出一道道高高低低的线条,朱墙隔绝了内外的两个世界,两颗枯树干萎的枝干弯弯曲曲折成诡异而凄美的图案。

水袖在空中散开,如同在水中绽放的莲,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鲜艳如同烈火般夺目的舞衣,在那人的旋转下变作一朵巨大的花朵。

舞、舞、舞!

柔软如蛇的手臂折成几乎不可能做到的程度,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执着舞扇,红与白的交界,是极强的视觉刺激。

夏羽潇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几日孟云楚偶尔会来废宫练习舞蹈,从一开始青涩生疏的舞步到如今娴熟且带着灵气,他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

孟云楚将舞扇一收,松了一口气,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垂下,她皱着眉头却没有伸手去擦。

这身舞衣是夏羽潇暂借给她的,从其中的材质便可以知道是它的价值是多么珍贵,她可不愿意拿它擦汗。

一只手伸了过来,下一秒孟云楚面上的汗水便被手帕拭去。她抬头看去,却见夏羽潇收回了手,绷着脸,眼底却有一丝不自在。

夏羽潇见她看过来,掩耳盗铃般将手帕收起来,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孟云楚心中觉得好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夏羽潇,点头道:“小太监,谢了!”

夏羽潇抿了抿唇,眼里墨色一闪而过,并未回答,只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由得疑惑不解,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动作感到有些困扰。

他有洁癖,从来不愿意与人过于亲近,更别说什么帮人擦汗了,可刚刚他却是毫不犹豫地伸手了,竟然也没想到什么脏不脏的,似乎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对,不对。这个情况,绝对不对劲。

陌生的情绪让他有些迷茫,他僵硬着身体,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到孟云楚身上,顿了顿,还是道:“我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他便不见了身影,留下孟云楚在原地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什么嘛……这么急着干什么,跟有鬼索命似的。”

她说完便被自己吓了一跳,左右顾盼几眼,才想起这里是废宫,也是禁地,无人敢进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宫里的忌讳多得是,上回一个秀女不过是随口说了一个死字,竟然被嬷嬷罚去清洗恭桶,连续三日身上那股臭味都没能散去,几乎成了众人闲时的笑料,不过几日便称病回去了。

孟云楚一边后怕一边往外头走去,转过几个转角回到了储秀宫后一处少人的宫巷,便见白溪正站在门口,正翘首以待着什么。

白溪见了孟云楚,这才松了一口气,快跑几步拉着孟云楚进去,嘴上教训道:“你又跑哪儿去了?险些被嬷嬷给发觉了!”

“没有啦!”孟云楚干笑一声,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嬷嬷又怎么了?”

“还不是宴会献舞的事情?”白溪左右看了一会儿,见无人在才低声跟孟云楚解释,“献舞的名单出来了,几个秀女没能得到名额,正闹着呢,你赶紧回房去,省得他们又拿你出气。”

“我可不怕她们!”孟云楚撅着嘴顶了一句,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白溪,期待道:“有我吗?”

“……”

白溪没有回答,孟云楚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却也只好耸了耸肩,强行打起笑容,自我安慰道:“没办法,毕竟我没有跟着你们练舞,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你学得可不输我们。”白溪深叹了口气,她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只是觉得过一天是一天。

孟云楚也耷拉着脑袋,情绪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