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白纪家老小是玄幻小说《重生末世之天灾修行录》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光头掉头发”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末世 重生 空间 天灾 灵气复苏 修真】 前一世,那场发生在京城时间晚上十二级地震,带走了地星上百分之九十九人的性命 江惟白带着先祖留下的传承与空间重生在了地震之前 重来一次,江惟白发现自己的重生和地震似乎都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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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供应商:蠢逼 决战朝鲜:这是用45万志愿军生命记录的真实文字。。。给5分的理由,因为我只有5分。 超级虫洞:睡前看十分钟,还是不错的。
第4章 亲人
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老爷子就是重重的一声冷哼。
纪文言冲着江惟白努努嘴,示意他自己解决,就顺着墙根溜到厨房去了。
手中的叶子在他弯腰的时候消失在手中。从鞋柜中拿了一双橄榄绿的拖鞋换上,将自己的皮鞋又放了回去。
见老爷子不理他,他也不怵。
从小抽屉中将老爷子宝贝的核桃碳拿了出来,倒进小碳炉中点燃,去净手之后又拿着水壶去接了一壶山泉水。
将水壶放在碳炉上才盘腿在茶盘前坐下,现在老爷子用的这套茶具已经不是他走之前用的那套了,现在的这套依旧是绿泥供春紫砂壶,壶身上的树瘿花纹古朴,自然。
待碳炉上的水沸腾,江惟白熟练的烫壶,温杯。
然后,在老爷子心疼的目光中,从放置茶叶的匣子最里头捣腾出剩余极少的大红袍,拨了些许入壶。
加入微微降温的开水,摇动茶壶后迅速倒去,待醒茶及洗去杂质后,再次加入开水冲泡。等待片刻之后,将茶汤倒至杯内八分满。
起身走到老爷子右手前方,双手端起茶杯,屈膝,仰头看着眼前已经满头银丝的老人。他已经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眼前的老人了。本以为可以掩饰的很好,但还是压抑不住喉腔中的沙哑,道:“舅公,你真的不理小鱼啊。”
老爷子也只是生气他见外,现在见他如此激动,眼中还含着光亮,哪还舍得生他的气,放下报纸,接过他手中的茶杯,便将人扶了起来。轻咳了一声,“就两个月没见这么腻歪像什么样子。”
江惟白听着老爷子别扭的关系,眼眶不受控制的一热。对老爷子来说确实才两个月,但是对他来说已经隔了一辈子了。
江惟白的喉咙有些发紧,面上却还是带着笑意道:“您快品品我的茶艺有没有退步。”
老爷子小口品啜,缓慢吞咽,品尝着茶汤的滋味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倒还不错,算是没白瞎我的核桃碳和这半两大红袍。”
“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品品。”说完,江惟白给老爷子续上后,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十几年不变的牛嚼牡丹式喝法看的老爷子直摇头。细细品着手中的茶汤,老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眼,“听说你把进研究院的机会推了?”
江惟白打小就在京城长大,大学的时候因为喜欢的专业南市理工毕竟拔尖,才去了南方。
在南市上学的时候阴差阳错的遇见了他的爷爷,可能是他没什么近亲缘,在他大三的时候爷爷也走了。
今天毕业之后,因为是爷爷的第一年的祭日,就留在苏市了一段时间。
上辈子,他回京城的时间还要稍微晚一些,到后来地震前又因为一些资料去了苏市。
江惟白立马低头认错道:“舅公,我知道错了。”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轻叹着摇着头道:“你小子回回认错都是第一名。再说这也没什么对错,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江惟白也不否认,脸上的笑无比灿烂。看着一边摆放的象棋盘,便坐下摆着棋子。
“咱爷俩杀上一盘?”
老爷子即便不是真生他气,但嘴上依旧硬邦邦道:“要是输给我,有你小子好看的。”
“那我可就不和您客气了。”
“哼...”这点老爷子也不得不承认,下棋这小子早早就出师了。明明第一次摸棋子还是在他怀里,规则还是他手把手教的,但从八岁之后还真没赢过这小子几次。
从前,还能抱在怀里的小子转眼之间就已经长大了,那些回忆好像还在昨天,真的是老啦,老啦。
纪文言从厨房出来,瞧见的就是已经和和乐乐的爷孙俩,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说好的生气呢?
说好的要收拾他一顿呢?
说好的不好好表现就打出去呢?
真是老爷子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最后,江惟白小赢一步,但是老爷子心情好的多吃了半碗饭也算的上是双赢。
吃完饭,爷三儿又在一起喝了会茶之后,得到江惟白之后准备留在京城的消息,才放他和纪文言离开。
纪文言看了看时间还挺早的,便提议道:“怎么说,出去喝一杯?”
江惟白伸了一个懒腰,动了动脖子,懒懒散散的道:“改天吧,今天有点累了。”
人都回来了,纪文言也不强求。
“也行,咱哥俩儿也不急于这一时。”
江惟白慢慢在胡同里走着,心里却想着之前吃饭的时候,纪文言一碗又一碗的干饭的模样。没考虑过物资的江惟白,开始考虑还是存点物资。
现在江惟白在京城基本都是住在外公早些年买的这处三进四合院里。这处四合院的位置极好,只是长期没什么人居住,缺少人气,即便一直在修缮也有一种颓废与破旧。
但自己与母亲为数不多的回忆,却都是发生在这座院子里的。
他在这座院子中出生,在这座院子里第一次学会磕磕绊绊的叫出第一声“妈妈。”也是在这座院子里第一次学会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走路,奔跑。
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最爱坐在东厢房门口边翻译文献,边看着他在院子里玩耍。
即使他玩闹的满身脏兮兮的,母亲也从来不生气,只是会用手指轻轻的点点他的小鼻头,笑着说他淘气。
每年正房前的两颗石榴开始挂果,母亲便会和他一起每天盼着果子染上腮红。但是真等果子熟了,每每品尝到酸甜的滋味,她总是会不时的失神。
后来,他才知道这两棵石榴树是外公,外婆专门为母亲种下的。母亲自小身体就不好,很多水果都不能吃,唯有这石榴她还能品尝一二。
可是,在生下了他之后母亲的身体就愈加溃败。曾经,他想过如果没有他,母亲是不是不会那么早去世。
舅公却说,母亲漂亮通透,清醒坚韧,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他就便是母亲坚持要的那个宝贝。
如今,正房前的两颗石榴树已经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石榴,再过上半月想来就能吃了。这是他小时候最盼望,也是他喜欢的滋味。即使,后来他已经搬到舅公那里,托舅公的福,他有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甜美的果子,但是这个院子里的这两颗石榴的滋味,依旧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
随手摘了一个青色的石榴,掰开,石榴籽还是白色的,晶莹剔透,十分好看。剥了几粒丢进嘴里,有些平淡酸涩。石榴籽的滋味也许没有现在嫁接过的新品种甜,果实也没那么大,却拥有他最喜欢的酸甜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