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明灯(祝余桐儿)免费小说阅读_最新免费小说长日明灯祝余桐儿

古代言情《长日明灯》是作者““星月杳杳”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祝余桐儿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或许又名《穿成炮灰反派后被男扮女装的长公主宠溺了》温柔腹黑女装大小姐攻×随遇而安钓而不自知受楼倚晴×祝余穿进自己写的小说里,成了一个必死的炮灰,祝余欣然接受这可笑的命运。然而并没有死,还和长公主成了亲。表面夫妻、同床异梦,两个人各有各的打算。祝余只想着合离,怕长公主到时候谋反牵累了自己。桃花树下,祝余将自己一年前埋下的酒挖出来递给长公主,笑得很温柔,声音也好听:“喝了这坛酒,我们就是陌路人了。”长公主接过来,猎猎红衣在眼光下几乎耀眼,颜色极盛。长公主不说话,几步逼近祝余,掐住他的下巴,喂了他几口酒。瞧见祝余被桃花酒呛红的眼,声音极冷,却又缠绵悱恻,织就一场温柔梦。“郎君喝醉了,本宫带你回家。”排雷:1、如文案,女装攻2、架空古代,别考究3、权谋含量极低且毫无营养价值4、非常规先婚后爱,俩人都动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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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日明灯

《长日明灯》,是网络作家“祝余桐儿”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近两天,祝余有时从车窗里看出去,会看到很多大包小包、衣衫褴褛的赶路人。派人去问了才知道,都是幽州人。幽州半月前封城,很多人趁乱跑了出来。为了不让瘟疫蔓延,一些有病的被士兵赶了回去,剩下的也就随他们去了...

免费试读

“公子,这河里的水也不知干不干净,你还是用水囊的水洗漱吧。”

“哪里那么多讲究,水囊里的水不也从河里取的。”

祝余蹲在河边洗了脸,用手帕擦干净,呼出一口浊气。

天边日头正好,今天是个晴朗天气,气温渐渐高了起来,祝余为了凉快,穿了件赤缇半臂,腰下接了一块裥,黑色头巾包着头发,没了刚从相国府出来的翩翩公子相,倒是很洒脱,像游乐玩水、恣意的侠客。

“领头的说还要两日,幽州可真是远,公子哪吃过这种苦,都瘦了。”

祝余倒是不觉得有多苦,晕车的毛病在长途跋涉中己经被克服了,他这一程,从繁华的京都,一路向北,见了很多人,也看到了很多风俗民情,那些他本来一辈子也不会见到的东西,如今能够得缘遇见。

祝余感到很幸运。

然而越靠近幽州,这瘟疫的厉害之处也就越明显。

近两天,祝余有时从车窗里看出去,会看到很多大包小包、衣衫褴褛的赶路人。

派人去问了才知道,都是幽州人。

幽州半月前封城,很多人趁乱跑了出来。

为了不让瘟疫蔓延,一些有病的被士兵赶了回去,剩下的也就随他们去了。

“可怜人啊。”

当时队伍里有人这么感叹。

“幽州本也就不富裕,哪怕没有这瘟疫,他们过的日子也差。”

的确,地势起伏而贫瘠,又是靠近沙漠的少雨的北方地区,一年有两个月都会起沙尘暴,本也像座鬼城。

但起码活着的权利还是有的,难熬点也能熬,而不是这样死去,或者看着亲人死去,亦或者是等死。

祝余不免发了会呆。

他来幽州的时候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他自己写的小说。

剧情,在这里大约是要被称为天命的。

他就是要埋在幽州八月不歇的风沙里。

可他也想做点什么,总好让人以后提起祝余这个名字,想到的不单是被长公主克死的可怜人。

晨间清凉,有女子端着盆来河边浣衣, 笑着捣衣,祝余觉得有趣,就坐在旁边又听了一会儿。

“娟娘,你怀着孕,老二也舍得让你出来吗?”

说话的是个中年妇女,脸圆圆的,瞧着就像个和善好相与的人。

“他是不肯,但我哪里闲得住?

左右就几件衣服,叫男人洗衣不像话。”

“老二乐意着呢,你也别太为着他着想,这都七个月了,身子重,万一没注意呛了水可怎么办?

他竟也让你来?”

“昨个早上去街上抓安胎的药,晚上才回来,问干嘛了也不说,今天早上一摸身子都是烫的,我要给他熬点药,他说让我别弄,过了病气,他自己盖着被子捂着发了汗就好了。

打发我去村头织东西。”

“这都入夏了怎么发热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准备洗完衣服去找村长,在他家借砂锅熬药。”

那被换做娟娘的女子也很是不解,手里的活没停,看着有些吃力,七个月的身孕,蹲下起身都很困难。

接下来就是点村里的闲话,娟娘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只是安静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阳光把河面照的波光粼粼,衬得她的脸也好像发亮似得。

她身上有种很娴静优雅的气质,不像是大山里的一个村妇。

眼见着快到队伍放饭的时间了,祝余也不好长时间在这待着,起了身准备走。

“李嫂,不用麻烦你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原是李嫂端了娟娘的盆,在不远处的细绳上晾。

“你是孕妇,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没几件衣服,一会儿的功夫。”

刘嫂一边晾衣服,一边想到什么似得,压低了声音说:“老二只发烧吗?

身上有没有疙瘩?”

“……这我没注意,他不让我靠近,怎么了?”

“应该也不是,老二也没机会去……这不是听说幽州瘟疫的事,想着老二大夏天的发烧也奇怪。

我多嘴问一句,没事哈。”

“您这说的……我马上回去看一眼。”

娟娘也觉得有些害怕,也顾不上自家的木盆,说:“刘嫂,您衣服晾完盆就放这,我待会来拿。

改日给你送点自家种的蔬菜。”

“你慢着点,我不过随口一提,哪里就那么巧了……”刘嫂瞧着娟娘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又摇摇头笑了,专心晾晒衣物。

“桑榆你听见了吧?”

“怎么了?”

桑榆刚看着自家公子不走,也不知道盯着河面看什么,以为他在发呆,也没打扰,自己折了个草蚱蜢,认真着呢。

“你回去跟曹侍郎说一声,让大家先原地休整一下,我马上就回去。”

“公子,你又要干嘛?”

“快去。”

被公子催促着,桑榆也就不问了,老老实实回去了。

祝余环顾一圈,发现有个小桥,沿着桥快步走,跟上了娟娘。

他离得远,怕被娟娘发现以为是什么坏人,只能遥遥看见一点黄色。

看着她拐过小巷,进了一间屋子。

这是进了村子,祝余想,他从怀里掏面衣,仔细戴上,走了几步看见一个要下地的伯伯,忙上前去问:“伯伯,娟娘家住哪你知道吗?”

那伯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啊”了两声就摆摆手走了。

祝余有些气馁,听见身后脆生生的孩提的声音:“你找娟娘做什么?

你看着不像是禾村的人。”

是一个小姑娘,仰着头看他,大眼睛里满是警戒。

说话有点怪,像是官话里杂了点方言。

祝余蹲下来,平视小姑娘,把事先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我是镇上的大夫,娟娘的丈夫病了,请我给他看病。”

“那娟姨为什么不带你去呢?

而且你也没带药箱。

你骗人!”

“我们仁济堂的出门问诊都是不带药箱,只写药方让患者自己抓药去。

娟娘去河边洗衣服,抽不开身,本来托了刘嫂带我,但刘嫂肚子疼,让我找人问。”

队伍前几日路过镇上,在酒馆吃了饭。

酒馆对面就是仁济堂,桑榆看到了还说:“没想到仁济堂都开到这来了。”

可能是见祝余又能说出刘嫂来,那小姑娘眼睛转了一圈,最终是信了。

“姨丈的病要紧,你跟着我走吧。”

小姑娘在前面带路,祝余问:“你叫什么啊?”

“我叫何悦,快乐的意思。”

“是个好名字。”

“你呢?”

“梁桐,梧桐的桐。”

小姑娘腿脚很麻利,路也不远,一会儿就到了,何悦指了指前面两间茅草小屋,说:“娟姨和她丈夫就住在这里,我要去山上采药,就不带你进去了。”

“那后会有期了小茶。”

“你是个大夫,谁要和你后会有期。”

何悦皱着眉嘟囔了一句,自己跑开了。

祝余走进茅屋,瞧见有一间是虚掩的,想着那个老二估计是在这里,就敲了敲门。

“谁?”

很粗的男人声线,听着有些哑,然后就是压抑的咳嗽声。

“我是娟娘请的大夫,来看病的。”

“不用了,你走吧。”

“总要看看的,娟娘怀着孕,您这迟迟不好的,怕要传给娟娘。”

那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进来吧。”

祝余又摸了摸面衣,确定带好了,从腰间的香囊里抓了些香料出来,撒在屋门口,如此方才推门进去。

阳光充盈这方狭小空间,将一切都照得清晰,一张红木方桌,上面摆着些绣花。

简陋的梳洗台,做工很粗糙,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我是仁济堂的大夫,来给你把脉。”

他掏出一方丝帕,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搭在男人手腕外侧,静了一会儿,说:“你这看着不像是普通风寒……”他顿了顿,看似在思考,实则将男子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看了一遍。

“那我这是什么病?”

“被子掀了,我仔细看看。”

身上盖着的薄被被拿开,祝余重点看了脖颈和胸口,的确是有红疹的。

“你近日可去过什么地方?”

“没有,就去镇上了,我平日也去的。”

“撒谎。”

那男人慌了一瞬,干裂起皮的嘴唇有些颤抖,仍是一口咬定:“只去了镇上,别的地方没去过。

你是个庸医,我不要你看病了,你走吧。”

祝余刚要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娟娘的声音:“郎君,我去村长家给你煎了药,你喝些吧。”

娟娘推门进来,看见屋内场景,愣了一下,祝余忙止住她,说:“现下在看病,您莫要进来。”

祝余怕她被感染。

娟娘以为这是自己丈夫请的大夫,也就没说什么,把门带上出去了。

“您这不是风寒,是染了疫病,还是幽州疫病,那边给这病起了个名字,叫半月,也就是说,得了这病,最多半月,必然全身溃烂而死。”

“您还是说说这病怎么来的,我也还能救一下,否则……娟娘怀着孩子,以后要是一个人了,必然很辛苦。

再说你这病不治,万一传染给娟娘,那没得可就是三个人。”

男人呼吸粗重,在这狭小寂静的屋内异常明显,像濒临奔溃的野兽。

终于,像是放弃挣扎,男人的声音没有一点生机,只是哀求:“大夫,求您救我。”

那男人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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