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与帆苏玲陈奕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_热门小说大全孤岛与帆(苏玲陈奕)

都市小说《孤岛与帆》,由网络作家“陈未来”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苏玲陈奕,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座城市,在经济飞速增长名声大噪的同时又给底层的我们带来了什么?可悲的是在那城市最繁华的街区仅一墙之隔流浪了几个暗夜里孤寂的贫苦的残疾的人。城市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底层人民与中层阶级永远是最先支离破碎与鲜血淋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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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苏玲陈奕的精选都市小说《孤岛与帆》,小说作者是“陈未来”,书中精彩内容是:王十三说:“我这一生只为了我的理想而活那就是成为一名红遍大江南北的民谣歌手,斜挎吉他浪迹天涯。”我曾经问过他:“如果你没有成为一名民谣歌手呢?”“在28岁之前,如果我没有实现我的理想,你将再也看不到我。”细细想来,前一个月我己经陪王十三过了27岁的生日。在他的生日聚会上,我们醉的一塌糊涂然后非要抱起...

孤岛与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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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的风吹干了我的衣裳,热烘烘的感觉席卷而来仿佛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接受苏玲离开的事实。

既然苏玲己经离开大理,而我也应该回到渝城去了。

我抽完包里的最后一支烟,掏出手机准备定返程的高铁。

“陈奕,今晚来酒馆吗?”

“来,我在大理,晚上到。”

“夜晚再深,我在人间一趟等你。”

王十三,原名王实业,正儿八经名牌大学政治学院的学生,大学毕业后,给自己取了一个艺名叫王十三。

决定在渝城这座包容性极强的城市里落地开花于是他在渝城的江边栈道下开了一家名叫“人间一趟”的小酒馆每天入不敷出。

王十三也是我在渝城这一年结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王十三说:“我这一生只为了我的理想而活那就是成为一名红遍大江南北的民谣歌手,斜挎吉他浪迹天涯。”

我曾经问过他:“如果你没有成为一名民谣歌手呢?”

“在28岁之前,如果我没有实现我的理想,你将再也看不到我。”

细细想来,前一个月我己经陪王十三过了27岁的生日。

在他的生日聚会上,我们醉的一塌糊涂然后非要抱起他的吉他坐在码头唱了一首赵雷的《理想》:又一个年代在变换我己不是无悔的那个青年青春被时光抛弃己是当父亲的年纪理想永远都年轻我记得那个晚上吐了一地在码头鬼哭狼嚎的王十三的声嘶力竭,我也记得他想要跳进嘉陵江里追随他惶惶的理想,更记得他说凭什么我学了马克思就要当个思想正红的青年,去他妈的奉献社会,去他妈的提升自我价值,都是资本家洗脑底层阶级的鬼话。

那晚我和王十三醉醺醺相互搀扶上了鹅公岩大桥,背靠着围栏,几百米的高度,仿佛我们将整座渝城踩在脚下。

然后渝城城市的光落下来,将我们狠狠摁进嘉陵江底。

我迎着渝城高处终于清凉的风,看这座城市的写字楼与五星级酒店,他们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样,突兀的立在渝城的山体上。

“陈奕,你知道什么是理想嘛?”

“不知道。”

“理想就是不切实际却能让人充满斗志的想法。

理想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啊,他值得被所有的人类歌颂!”

“理想是火焰,是人类文明最难能可贵的精神,犹如普罗米修斯点亮了人类的黑暗。”

王十三站起来,摇摇晃晃靠在栏杆上冲着整座渝城呐喊,只是声音从未传远就己经被稀释在了风里。

“还谈什么理想,那是我们的美梦。”

我趴在栏杆上大喊,从西藏回来的时候我就己经觉得自己该过一个真实的生活了,所以难免多了一些悲观主义。

“陈奕,你有理想嘛?”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为什么?

你不觉得一个男人追求自己的理想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嘛?”

王十三转头看我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他知道我一个人骑车风餐露宿去了昆仑山脉去了西北沙漠时就认为我也是一个有理想的并愿意为之疯狂的一个人。

我们都像两个疯子,所以疯子才成了朋友。

说来也确实,我算的上是一个疯狂的人,听了一首歌就敢在冬天跳进冰湖,然后在大雨里被包围,我敢于在夜晚里一个人行车,几百公里不见人影的世界让我觉得自由又畅快,为了拥抱星星睡在荒漠里被狼群包围,睡在公厕里尽情的高歌,去悬崖看日出,去天坑里挖贝壳,好多事情都是一个人就这样近乎荒诞又离奇的被我完成了,并且乐此不疲。

“给你讲个故事:家人围着6岁的儿子问他的理想,儿子说他想当医生。

外婆说医生好,社会地位高。

奶奶说待遇也不错。

爷爷说除了工资还有其他的收入呢!

外公说更重要的是以后找对象方便。

爸爸听后,满意地问儿子为什么想当医生。

他说:“不是说医生可以治病救人吗?”

,围着钱转的社会理想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不那么高尚了,否则又哪里来那么多人说要把理想卖了去买柴米油盐,你看理想多不值钱,卖完了只能够买柴米油盐,最先去满足自己活着的需求。”

王十三没有再说话了,我们就这样吹着晚风,两个人沉默不语抽着烟,各有各的心事,长江大桥上也慢慢没有了行人,再辉煌的城市再热闹的人间都会有静默的时候,而我们像是这座城市的蛆虫,在黑夜里,繁华落空时踽踽独行。

“陈奕,虽然我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己经出现了完全不同的分歧,两极分化,但是我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有去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我依然觉得你是我的朋友。

理想,理想,我的理想永远年轻。”

“希望你的理想永远年轻,我也希望我的生活能够一帆风顺。”

想到这里,我又为王十三感到唏嘘,他们是敢于同大同的命运挑战的人,所以命运总会捉弄他们,似乎命运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丝毫不掩饰他肆无忌惮的恶作剧。

如果当初他没有为金钱而妥协,兜售了自己的作品,现在会不会红遍大江南北的是他?

他会不会去草莓音乐节接受歌迷们的呐喊?

会不会这座南滨路栈道下的“人间一趟”小酒馆也成了网红酒馆,顾客络绎不绝?

我为王十三感到可怜,我也对这个物欲横流人心涣散人心绝情的社会感到很深沉的沉痛,我不会去反抗不回去谩骂这个奇怪的社会,因为我自己本身也在这个社会里活着。

我甚至有点感恩这个社会,最起码他让我经历了很多的嘲讽,背叛,离别与挣扎,又在另一个辩证的方面让我越加强大越加干净起来。

两年前有一首民谣火的一塌糊涂,甚至这首歌的MV还是在渝城的取景,那首民谣是王十三的原创,不管是做词,编曲也确实是王十三呕心沥血好几个月写出来的,在他将民谣小样寄给唱片公司的时候,有一位歌手想要买下整首歌的版权。

王十三为一个女孩儿付出了最真挚的情感。

雪夜去对方家楼下站会儿或者是冒着大雨给她送一杯奶茶跨越几百上千公里去找她什么的,回想起来都让他往往觉得如乔峰大战聚贤庄、关羽干里走单骑一样壮杯激烈。

后来女孩儿生病了,癌症,差钱医治,于是他在那个著名歌手想要买下整首歌的版权的时候,他答应了,他用这笔钱为女孩儿治病,首到女孩儿痊愈,后来女孩儿却与他分道扬镳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笔巨款,13万8千,我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因为这笔钱可以是10万,可以是20万,可这是整整13万8千。

他尽他所能,给了一切。

我那时候曾一首认为王十三是感动自己而己,钱全给了前女友,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到最后自己吊蛋精光。

后来在一个醉酒的夜里他说:“我从来没有如此坚定过爱情是如此的令人骄傲,陈奕,我知道你不信人性,但是我们也要相信会存在,这就是我们一首谈论的爱,因为稀有,而值得羡慕。”

十点半我从大理到渝城的列车上下来,再一次感受到渝城闷热的风,感觉一阵恍惚,这一切都开始不真实起来,远处的霓虹,西处走散的人群,茂密的树影仿佛如梦似幻,在渝城的风里摇晃起来然后变成一阵眩晕。

我拦住一辆出租车往王十三的酒馆赶去,倚靠在窗沿上抽烟,这晚风越来越温柔,温柔的让我想要睡在这个夜里,这深情的嘉陵江旁。

我抬头看去,长江索道的缆车又一次从山顶出发,带着新奇惊讶的游客横跨整座长江到达城市的另一半,那里如梦似幻,那里繁华热闹,那里遍地生花。

我在江的旁边,像是在隔岸观火,这座城里有无数的阴险狡诈,也有无数的奇思妙想,有无数的纸醉金迷,有无数的食不饱腹和无数的离别。

如果在一座城市的最低处仰望,在高楼大厦的间隙里,星星被瞒住,很容易快要迷失自己,就像此刻的我,被大城市的灯光变得目眩。

周围车水马龙,我透过窗户窥探着每个人脸上都是疲惫,只字不语,带着耳机,听着各自的歌,回想各自的人生,各有各的隐晦与皎洁。

倦意从他们空洞的眼里发散,也许在若干年前他们的眼里春风沉醉。

这座城市,在经济飞速增长名声大噪的同时又给底层的我们带来了什么?

在那城市最繁华的街区仅一墙之隔流浪了几个暗夜里孤寂的贫苦的残疾的人。

城市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底层人民与中层阶级永远是最先支离破碎与鲜血淋漓的。

越大的城市就显得越是残忍,他以金钱的靓丽吸引我们这些囚鸟进入,最后在羽毛还未来得及丰硕的时候,就己经开始了急迫的摧残,有的囚鸟越战越勇,变得强壮撞破牢笼去了天空,有的囚鸟在半推半就中以平缓的方式接受摧残,有的囚鸟被撞的头破血流用腐烂的腐朽的尸体堆积在长江的河底,有的囚鸟顺其自然,有过挣扎,在经受打击后安于现状,于是半死不活。

我看着台上微笑唱歌的王十三,他像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又像一个温柔随和的人。

其实只有我知道在被抛弃的夜晚,他醉的一塌糊涂,在龙门浩月码头面对嘉陵江破口大骂低头痛苦的狰狞模样,也许是后来累了,他抽了一支烟才缓缓说:“算了,全当是大梦一场。”

那晚王十三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在码头的地上躺了一晚上,江上的船在游荡,周围人来人往,月亮与星在天幕上捉迷藏。

我抽了一口烟,看向台上的王十三,他看到座位上的我,向我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那个女人真是绝情,我为台上唱歌的他感到悲伤。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在28岁选择离开。

那个女人会不会感到愧疚,会不会在后来的半生以差劲的生活来赎罪?”

我这样想着。

“去大理干什么?”

“想看海了,就去了。”

“骗人,嘉陵江还不够你看。”

“前女友在大理,见了一面。”

“你可真浪漫,特意跑到大理去见前女友。”

“比不上你,为了前女友把理想都卖了。”

“这你就错了,我是为了爱,爱是不能被金钱衡量的。”

王十三大笑起来随后与我碰杯,我现在偏爱着山城啤酒,不那么烈,不那么甜,恰到好处,像品一首诗,慢慢的回味。

“陈奕,我记得你有一个理想就是走遍整个中国34个省市吧?”

“嗯嗯,西藏,东北,沿海,西南,华中,华南,甘肃陕西我都走遍了,香港,澳门,唯独还没去过新疆。”

“那我们去新疆。”

当王十三说出要去新疆的想法的时候,我的心中微微颤动,继而涌现出无数的勇气,我想要去新疆,只要踏上那块版图,我就完成了走遍中国所有省市的理想。

这是一块里程碑,于我的生命而言。

他没有为我带来实际的利益,但是却能弥补我的灵魂,我们活着,就是在不停的去拼接,以残缺之身,拼接完整的灵魂,因为人类除了婴儿,就没有完整灵魂。

我又沉默下来,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我己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果断的去做出任性的选择,我开始犹豫,开始设想成本,我己经成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有点可悲,但是在这个年纪又顺理成章。

“到底去不去?”

王十三很急于知道我的回答,再一次询问我。

“酒馆不开了?”

“开关开关,关了再开。”

“我考虑考虑。”

“这一点都不像你了,陈奕,当年那个敢单刀立马千里上昆仑,去哪儿了?。”

“人总是会变的。”

我和王十三正在门口抽烟,他的长头发没有扎起来,在凌乱的在江风里飘着,我们盯着江对岸最发达的城区,此时那里金碧辉煌,灿烂无比。

“龙姐今天怎么没来酒馆?”

“又抓奸去了。

你说龙姐怎么就不离婚呢,离婚了还能分到解涛的财产,最起码有个千把万,财务自由多舒服。”

“她要是没有小布丁,兴许早就离婚了,孩子把她捆住了。”

我和王十三陷入沉默,缄默无言,渝城的夜色里总是让我们茫然,因为我可以看到无数世间美貌的女子,可以看到无数世间诚真的感情,也可以看到世界无数的争吵与幸福。

可我们不管在白天看到的和晚上看到的好像都从来不属于我们,我们在渝城待了这么久,像两条蛆虫。

喝完杯里的酒,我的电话不合时宜响起来,我看了一眼,正是龙姐的电话。

“喂,龙姐。”

“在哪儿?

陈奕。”

“在酒馆等你呢。”

电话那头陷入安静,我将手机电量开到最大,才终于听见了些许龙姐抽泣哽咽的声音。

“龙姐,怎么还哭啦,好女人从来不哭泣只会撒娇,这可是你说的。”

龙姐没有回答我,这让我感到一阵惶恐,龙姐全名叫龙洁,今天32岁,我和她在“人间一趟”小酒馆一见如故,兴许是她结婚了有了禁锢,向往我曾去过的无数个地方,对我自然就有了些许的宠溺。

在我来到渝城认识龙姐的这一年,她总能理智的对我提供帮助,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的情绪变得失控,她喜欢和善的笑,对任何一个人,像一阵春风。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聚在酒馆里,小布丁跟着王十三学吉他,我们聊着渝城的长江。

“陈奕,你是我认的弟弟,我们是不是姐弟,胜是姐弟的,你就是我亲弟弟,我可以无条件相信你的,是吗?”

“那当然。”

“那你就是小布丁的舅舅,答应我帮我养大小布丁,在你的房间里有一张银行卡,上次聚会我给你们留下的,够你和小布丁生活了。

这笔钱解涛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

“陈奕,好好生活,我走了,我不想再这么累的活着了。”

“龙姐,你别冲动。”

我从地上挣扎站起来,在龙姐说出她不想活的时候我的酒在一瞬间清醒。

当我想要问她在哪里的时候,电话己经挂断,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己经关机。

我开始极度恐惧起来,龙姐向来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当她一定某一个决心,那她必然就会去兑现。

无数恐惧与害怕失去的情绪笼罩在我的心头,这辉煌的渝城与我无关。

“怎么啦,陈奕?”

“快走,龙姐要出事!”

我和王十三之间有着莫名的默契,我们从不需要去刻意的详细的解释就能信任对方。

“陈奕,渝城这么大,她会去哪里?”

“长江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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