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说道：“说吧，别吞吞吐吐。”

张疯子：“大部分食客画押放了，樊楼西楼的小厮都收监了，关系到辽国关系，皇帝老儿要求严查，明天一早将一干人从开封府送大理寺。”

“有个叫小冬子的店小二漏口风，说认识青龙少侠，看明天是否有机会安排封口，不然就送回老家。”

玖霄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送回老家的意思。

丐帮中送回老家就是杀了，丢荒郊野外。

乞丐哪有什么老家。

赵九霄内疚了，心想：还是考虑不周，可能会伤及无辜了……

他马上对疯叔说道：“千万别送回老家，都是苦命兄弟。”

“尽量吧，看这小子有没有骨气，有的话就活，不然，也没有其他办法！”张疯子恹恹的回答。

是疯子吗？怎么这幅病恹恹的样子。

洪七公给张疯子倒了一碗酒，张疯子接过，接着说道:“大理寺内需七公另外安排，疯子没内线。”

“好，去吧，告诉王爷我半个时辰后到。”

张疯子碗中酒，一口闷，口中告辞，拈着鸡腿走出门去。

木易武端起酒碗:“七公，喝酒，请！”

七公:“武爷，请！”

两位老者喝酒吃肉，频频举杯。

赵九霄不停的筛酒。

酒过三巡，七公调侃玖霄:“少侠真准备到西楼给师师娘子当差去？”

木易武看着玖霄，等回答。

赵玖霄抓耳挠腮，说道:“我脑子里有两个玖霄。”停了停，说道:

“一个玖霄说，权且叫赵九霄吧，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吃嗟来之食，在烟花柳巷中厮混什么？”

“另一个玖霄说：师师乃我大宋之顶流，一代佳人何处觅，美女既能通天，又能免费听曲，未尝不可！”

“哈哈哈哈，你这个无赖、小流氓……”

木易武只在旁边微笑。

七公：“如果到王爷府去当差，如何？他那宽敞很多，虽然也是个大文人，但心中充满重文抑武的担忧。”

“赵玖霄说：好啊，我可以给他训练出一支强有力的特种兵。玖霄说：勾栏瓦舍好，小曲杂耍美姬伴，何必去赚辛苦钱。”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可不可以自己开个什么作坊之类的，会生产出好多好玩的新鲜玩意儿，老赚钱了，还有，可否生产先进的枪啊炮的？”

“两位师父，帮徒儿拿主意吧！”

停了一下，玖霄又补充道：

“不会还是说我被揍出疯症了吧！”

木易武道：“你这没疯也跟疯了差不多，不知你到底要干什么事，还什么都想干，你忙得过来吗？”

“嗨，又不是我亲自干，关键时候我出手就行，就像七公，天下丐帮一呼百应，又不是七公讨饭养活天下乞丐……”

玖霄马上停止胡侃：好像说错话了，对不起，师父，您不是讨饭的，您是帮主……

然后，看着闭目盘算大事的洪七公吐了吐舌头。

洪七公睁开眼睛，心中好像有了什么好主意，胸有成竹的说道：“好，快吃，吃完饭我带你去一趟王爷府……”

吃完饭，洪七公带着赵玖霄一路赏灯，不多时便到了皇城西的王爷府。

王爷府的元宵宫灯已经张灯结彩，好不气派，后院的花园中好像还有丝竹嬉戏之声。

护院阍者（看门人）早已被安排等候，随即接进府内，告知王爷在正厅等候。

赵令穰（rang二声）字大年，封荣国公，为赵匡胤第五代孙，朝廷为王公贵族封官赐爵，但无实权，限制活动范围，生活养尊处优，有财力、物力，国策重文抑武，因此擅长诗书绘画，后世被誉为山水画家。

年轻时，常与还是端王的赵徽宗郊游作画。

王爷与洪七公拱手互致问候，落座，看茶。

洪七公介绍：“我一小徒弟，玖霄，无姓，自乐姓天子姓，玖儿，见过王爷。”

玖霄上前拱手施礼：“王爷多福！”

王爷呆呆的看着玖霄，半响才回话：“后生有一股英气，一表人才，可曾读书或习武，多大了？”

玖霄：“大概十五六七岁，勾栏中捡来一些字认识，文不算通，武不能成，瓦舍中混口饭吃，七公常给指引。”

赵玖霄礼貌的回答，但总感觉怪怪的，怎么自己说话也开始装腔作势，咬文嚼字，别扭。

这王爷眼神似乎不对，老盯着我干嘛。

王爷吩咐侍女：“到后院叫夫人和三姨娘过来坐坐。”

玖霄心想：招上门女婿吗？这老叫花子搞什么鬼，我就一跟班，怎么我还成了主角了。

王爷接着道：“有趣，十五六七岁，也没取什么字吧！”

洪七公衣衫褴褛的坐在这华丽中堂之中，有点煞风景，但看他那副喝茶的样子，自得其乐，若无其事。

玖霄不得不佩服老叫花子的洒脱和不羁。

“小的是七公弟子，不知生日太平常了，粗鲁樊楼店小二，没有什么文雅字号，也无用。”玖霄仍然憋着不自在礼貌回答。

王爷捻着胡子，想了想，对着七公说道：“七公，本王可否正式的赏姓给他，同时给他一个字，您看可否？”

玖霄心想：哇塞，还来真的啊，七公，这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啊？赏赐个几百两金银倒还不错，这皇亲国戚不缺钱。

七公：“玖儿，还不快谢谢王爷！”

能看得出，洪七公有点烦这文绉绉的啰嗦。

玖霄很听话，说道：“谢谢王爷！”

此时，侍女搀扶着两位夫人来到中堂。

夫人大约有50岁左右，没什么风韵了，三姨娘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娘子，很漂亮的……

两位夫人屈膝问候洪七公，七公拱手还礼。

王爷：“夫人，来得正好，你看看这后生是否有一股英气，我正想给他取个字。”

“好的，听王爷吩咐！”两位夫人温柔的回答。

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玖霄，上上下下的搜索。

难道真挑女婿不成，老叫花子，我可是你哥们儿武爷的孙女婿，可不能乱来，我还不习惯妻妾成群，思想还没完全适应这个朝代。

王爷：“既然玖霄喜欢天子大姓，姓赵最好，字嘛，我看‘弟子规，圣人训’就很好，我就给你取字‘子规’，如何，七公，赵子规，您看如何。”

玖霄感觉苦了，无缘无故，给我又要加什么规矩了，我不是王爷的弟子，可不要什么王爷的规矩。

七公敷衍着回答：“甚好，甚好。”

玖霄知道七公的意思：甚好个屁，不如肾好。

王爷：“夫人，你们和子规说说话，我让七公到书房看样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