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吉祥湾》,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这是一篇非虚构作品,讲述进入了体制的四个人为前程奋斗的故事。然而由于各自基础不同,十多年后命运也天差地别,有人欢喜有人忧。把此文档发表出来,意在为同样没有人脉,没有经验,却幸运地撞入体制内的那些草根青年提供一些借鉴,但愿能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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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湾 热门章节免费阅读
王所长刚上位的时候,亟需要用政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便常跟我们一起开展具体工作。其中有几次抓捕嫌疑人时,他冲得比我们还快。
经过一段时间麿合,王所长挑选了我、张恒以及另一位叫王承前的年轻民警,我们三个和他一起组成了办案四人组,我们四个人各有所长且配合默契,因此办案效率极高。那时我还兼任着派出所的法制员,协助王所长把控案件质量(法制员不是行政职务,但属于重点培养对象,只要不出差错,一两年后都会提拔为派出所领导)。王所长曾多次说我们是所里的“四常委”,他对我们三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诚恳地流露出“苟富贵无相忘”的志愿。
但凡在体制中工作,没有谁不想奔个前程。尤其是年轻人要求进步的愿望更加强烈。
可是那些得到提拔的人,未必都是积极肯干成绩突出的,他们都是站对了队的,上面有人愿意提携他们,跟个人能力强弱没关系。在单位上,有很多人任劳任怨干了一辈子,一直被无视,到退休都没得到提拔。
张恒之所以事事争先,屡屡抢出风头,就是为了能引起别人关注,为了能得到某个可以提携他的领导的认可和接纳,从而象王所长那样谋个一官半职,然后就跟随着领导继续进步,以实现自己人生抱负。而王所长对张恒也是关爱有加,连续几年都把先进工作者的荣誉给了张恒,使得张恒的前程看起来好象一片阳光灿烂。
那时候我们派出所要修建办公用房,地皮早在08年就征好了,但由于其他手续迟迟办不下来,于是当地老百姓又在我们征用的土地上种了庄稼。等到09年初,我们办齐了建房手续要动工时,老百姓又以保卫责任田为由阻挠,尽管我们折价赔偿了地表农作物,却仍然安抚不下老百姓,只要我们稍有施工意图,马上就来一群老头老太太守在庄稼地头,谁劝就骂谁,谁敢靠近他们就抱谁的腿。
我们的建设工程就这么僵持着从春天拖到了秋天,老百姓在我们征过的土地上收了油菜又种上了玉米和黄豆(那本是一片上好的水田,由于我们征用后截断了水源才成了旱地)。分局领导想了很多办法,搬了很多领导出来当救兵,但都没起到作用。后来就有人向领导建言,说张恒的舅舅就是有名的宋老三,宋老三说话分量重,办事力度大。
后来我就在张恒的手机通讯录中发现了一个标注为“非常重要”的电话号码,有次他当着我的面接听“非常重要”打来的电话,我听见是我们局长的声音。
后来我曾问过张恒,我们分局是不是让他三舅出面为我们清除了建房阻碍,但他蓦然严肃,讳莫如深。但能确定的是,肯定有社会闲杂人员在向那帮阻挠我们施工的村民施压,我听见老太太们骂过“警匪一家动用黑社会讹人”等话。
也许是多方努力起了效果,终于在09年10月的一天,王所长突然带全所民警直奔建房工地,先我们一步来到的当地派出所民警已强行拖开守在地头的老头老太太,我们趁机下到田间长着的玉米和黄豆杆儿胡乱薅倒,随后就有推土机进来推平了土地。
如果说单位借用张恒的社会关系清除基建障碍的事还要遮遮掩掩,那么筹建物证室时的让张恒提供作案工具就堂堂皇皇了。
2012年时,分局领导有意在我们所筹建一间物证室,用以展示我们在执法过程中收缴的犯罪工具。可是我们收缴到的犯罪工具虽数量庞大,堆满了一间房子,但却种类极少,无非就些兽夹猎套和电网设备,作为犯罪工具展示显得太过单调。于是王所长就跟张恒商量,看他能不能弄点新奇点的作案工具过来。
张恒立即明白了王所长的意图,就回去找了一把东洋刀、一把未开刃的长剑和一张弩带到所里交给王所长。他带来的东西马上就丰富了犯罪工具的层次,特别是那张弩成了最能吸睛的焦点:这是把有着制式枪托和触发系统的弩箭发射装备,如果将上面由钢板和钢丝绳构成的弯弓换成枪管,那就成了一支标准的步枪。放在弩机槽内发射的箭也是特制的,钢制箭杆筷子粗细,箭簇与箭杆联结一体,矢尖已因为多次击发撞击变得不再尖锐,但这并不影响它流露出的恐怖杀伤力。张恒也对这弩称赞有加,说它准头极高,百米之内能指哪射哪。
物证室建成后有很多兄弟单位的战友过来参观过,就连上面的领导下来,王所长也会带领导们带去物证室参观。有位省局的首长来所里调研地,给首长开车的司机看上了物证室内的这张弩,向王所长讨要,吓得王所长连忙撒谎说这弩是案子上的物证,案子办结之前所有证据都不敢乱动,才把司机搪塞过去。
因为在协助征地和筹建物证室方面做出了独特贡献,张恒在单位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许多,个别领导也对他另眼相看,大家都以为他的前程交一马平川,他即将就要出人头地。
但到2013年四月间时,有次我们一起外出办案,他和王承前跟我说的一番话却又让我瞬间摸不着头脑。
那次我们接到情报,说有人从林区收购了几十只野生画眉鸟,现在已坐上了下山的班车。王所长立即带“四常委”出警,按以往查车的经验,我们驱车直扑距我们派出所有十六公里的“吉祥湾”。
“吉祥湾”是王所长给取的地名,那是进出林区的公路经过一处山沟时形成的一个马蹄形倒坡弯道。从山上下来的车辆走到这里时司机视野受限,看不见湾内情况,就只能降低车速缓慢爬坡,这就为我们提供了有利的拦车检查条件。我们经常在这个湾内蹲守,只要可疑车辆从山上下来,一旦进入弯道便再无退路可逃,所以我们在这个湾内查获过许多案件。王所长认为这个弯道是我们的幸运福地,便将这个弯道称作“吉祥湾”,而它本来的名字反倒被忽略了。
我们赶到吉祥湾时,被举报人乘坐的班车还没下来。王所长迅速给我们其他三个“常委”作了分工:王承前上坡了望;张恒负责驾驶警车,一旦发现目标逃窜就驾车追赶;我负责拦车,拦停后他亲自上车查人,由我在他身后警戒……
一切都在紧张又有条不紊地进行时,王所长却接到了分局领导的电话,领导说有事,现在正坐在所里等他。
王所长仓促间先对我们三人表达过愧疚歉意,然后说希望我们能继续完成任务,并一再保证见过领导后会马上赶回来和我们一同战斗。一通让人别扭的客套之后,他便驾警车回去见领导去了。
王所长刚一走,王承前就和张恒一唱一和地发起了牢骚,说什么瞎了眼的人才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等等,我听着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便凑过去想问个究竟。
王承前说,“你跟王所长交往的时间毕竟还少,跟本就不知道他的为人。”
因为他们此时都情绪消沉,所以我不能和他们争执。
“给你透露个内部消息,王所长的岳父有个发小在我们系统主管种苗培育,他岳父就通过那人给他谋副局长呢,你说这野心有多大!”王承前也算是给我露了个真底,他的叔父在省上当处长,主管系统内的干部晋升,所以他说的话比红头文件还确实。
张恒也说,“凭他这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日后提拔是迟早的事。”
王承前,“可是只要他一升迁,首先就要难为我们,最先收拾的肯定是我们三个,更别说照顾我们提拔我们了。”
这话说得玄乎的!我只想是他们可能是因为王所长要升迁而心理不平衡了。
张恒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这是真的。凭我对他的了解。别看他现在对我们客气,热情,那是因为他需要我们给他出力,一旦他的位置坐稳了,有足够的权力摆布我们了,他就会把现在给我们的客气连本带利收回去。”
王承前继续说,“不但对我们,他对任何人都一样。本来就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即使对局长,别看他现在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如果有一天他成了局长的上级,那不把局长整死才怪!”
他们两个都和王所长以前共过事,彼此间知根知底,我一时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们。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我越来越感觉到王所长那种热情关怀的背后暴露出来的虚伪气息日益强烈,跟他接触总象是被一坨奶油腻乎乎地糊在了口鼻上,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事后再仔细回想,谁个又能没点缺点?再说那时候刚刚流行玩QQ标签,每个人都可以在QQ好友的空间里留下对该好友的印象,王所长在我的QQ空间留下的是“温文儒雅”,而且那还是我空间里的第一个标签,这就让我受宠若惊。温文儒雅于我来说太过谬赞,而用这个词语表述王所长那倒是最合适的。因此我老是觉得王所长跟我还是相当投缘的,我感谢他的知遇之恩。
因此我含混其辞地说,“可能以前…,但是现在…,人都是在不断进步的……”
那天,我明显地看到了他们两个眼睛里的失望,估计红眼睛阿义从夏瑜眼睛里看到的也是这种眼神。但那天我顾不上羞愧,因为目标车辆已经驶入了吉祥湾。虽然张恒与王承前还没动窝,但我却不由自主地冲上公路,向不断靠近的班车举起示停牌。见班车停下了,王承前和张恒才慢慢站了起来。
我们在车上找到了嫌疑人,那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当场就承认了自己在山上收购了28只画眉鸟,并指认了装班车的行李仓中装有鸟儿的鸟笼。
我那天心烦气躁,不敢指望张恒和小王配合,独自进行了现场拍照,并将笔录纸捧在手上站在公路边作了《检查笔录》、《指认笔录》和对司机的《询问笔录》,由于车上的乘客都在等候,我不能家耽误太久,所以字迹写得极为潦草。等作完所有材料,我看过时间,从拦停客车到放行客车总共只用了十六分钟时间。我对这个速度至今都十分得意。
然而我得得意之作却被人批得一无是处:我和张恒带着案卷材料去法制科审核,法制科长姓张,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头。他认为我作的那几份材料书写太过潦草,别人无法顺利阅读,要求我们再次去找被询问人和见证人重新制作,重新签名捺印。这其实就是故意刁难,因为我们去分局一个来回就是一百多公里,回驻地再找当时的班车司机及车上的乘客制作材料,那得费多大周折?
谁都知道重新作材料是不可能的事,但这要求却正确得无可挑剔,因这程序规定就是这样要求的。尽管我一再解释,说当时客车上坐满了人,乘客们都在赶时间,容不得我一笔一划书写;再说询问地点就在公路边上,没有桌椅我只能把笔录纸捧在手上书写,字迹潦草也情有可原。但张科长根本不听我解释,他只是摇头说不行,必须重作笔录。我实在忍不住了,便一把卷了材料就要带走,还是张恒利索,他不由分说夺下案卷材料,并把我推出办公室。
后来张恒就趴在张科长的桌上把那几份笔录抄写了一遍,然后又模仿被询问人和见证人的笔迹替他们签了名,再用自己的不同手指在签名上捺了指印。他这样作出来的笔录居然顺利地通过了张科长的审核。
回所的路上,我说这种伪造证据的作法是极端错误的,我们犯下的错比当事人犯的错危害更大,张恒却嗤之以鼻。从那以后,我对我们单位的法制工作不再抱任何希望。
也是从那时起,分局内部便传起了我不会办案的流言,把我在执法办案中做出的成绩抹杀得一干二净。回到派出所后,王所长虽然耐心听完了我的汇报,但这次他连那种虚伪的安慰都没给我,而是语重心长地说,“张恒他舅呐——,”然而他又未将话说完。
我开始还以为王所长是在提醒我宋老三不是地道人,但这个情况我早已知晓,所以就没往心里去。直到过了许久,当我也被他们孤立了的时候我才想起他那时是在告诫我,他已经看着张恒不顺眼了,让我学聪明点,别和张恒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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