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苍戮神皇 类型:奇幻玄幻 作者:笔锉不更 角色:飞芒赡茁 简介:“我太阳你的一切,诅咒你的所有,什么狗屁神皇,待我打穿你这狗屁的六星六界,再杀上神苍宫,揍死你这鸟神皇,夺了你的鸟位,以我新庭换旧庭,结束这混蛋的神统” 贺兰怯烈指着六星六界天地至尊的神龛,又蹦又跳,破口大骂,可谁又能猜得到,他口中喊打喊杀的对象竟是他自己 书评专区 [db:书评1] [db:书评2] [db:书评3] 《苍戮神...
第7章 我的师弟熟透了
打从雨澈山回来之后,赡茁在观中的地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观主常常对他嘘寒问暖,大长老更是关怀备至,二长老总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前院的那几位师兄弟们但凡敢对他有点不恭敬,二长老便会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惩罚他们去抄书,若是他们敢因此积怨想要报复,飞芒就会蹦出来将他们按在地上打,虽然赡茁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这样的霁云观却让他觉得心中温暖。
月余之后揽雨真人登门造访,在南炉丹苑中与赡茁论道一天一夜,待清晨时分揽雨真人乘兴而归,飞芒对其评价了一句入道却末流,只教赡茁不敢苟同,殊不知飞芒能称其为末流就已是很高的赞许了。
此后每隔一月揽雨真人便会上门一趟,期间大车小车的运来不少东西,还在征得仕闱真人同意过后,扩建了南炉丹苑,硬是在这山中建起了一座马厩,后又送来几匹好马让赡茁用来练手。
赡茁在修行上虽说不是夙兴夜寐那般刻苦,可也算得上是孜孜不辍一样勤奋,他早已将整本相马经烂熟于胸,知道了究竟何为相马伯。
在没有接触之前,赡茁真以为相马大会只是简单寻常的驯服马匹而已,可在通读相马经后,他才了解到了其中还有许多的规矩和特别之处,相马大会的内容有选马、降马和赛马三项,每一项都需要逐一熟练,才可往下进行,此事事关家国存亡难度自然是不会低的,相马伯在选马和降马时不能动手只能依靠眼睛与马沟通,这个过程中甚至还要用到许多术法。
如今仅是选马一项,赡茁便学习了一年有余,才算理论上掌握了分辨马匹优劣的方法和技巧,揽雨真人觉得时间上差不多了,便召集了包括赡茁在内的十名新相马伯弟子,前往灵雎原一试身手,不曾想数日后败兴而还,赡茁对于前景甚是堪忧。
“师弟呀,这相马大会的相马术果然是不简单,相马伯不仅都是修士,还必须灵感超群,本以为自己已然能够胜任了,可灵雎原上的野马和咱们养熟了的马儿完全不一样,野性难驯不说,每一匹都让你感觉神骏非凡定是宝马良驹,可实际上却很容易看走眼,如果选马选不好,降马之后便不可以反悔,到了最后的赛马肯定是要一败涂地的。”
飞芒刚从后山中归来,手里拿着一柄砍伐用的斧头,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说是每日在山中开路十里,以此锻炼身体打实基础,听到师兄唉声叹气的说着话,他嗤之以鼻的回应道:“都是无用之功,如此下去驹之国注定是要灭亡的,师兄倒不如与我每天一同修行来的实在。”
赡茁看着他的衣服与斧头道:“说起修行来,师弟你的修行方法可全然不像是咱们道门,倒是很像江湖中的武林人士。”
飞芒当然不能跟他解释说自己正在按照百万年前的方法在修行,便随口胡诌道:“经过我这些年的查阅得知,人族最初的修行方法因为太难而遭到后人摒弃,只在那些武林人士中还传承保留了一些,而现如今各门各派所谓的修行法门不过都是投机取巧的小道,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赡茁将信将疑道:“师弟这是想要效仿古法修行,以力得道?”
飞芒点了点头,顺手揪下一根头发来抛入空中,操起手中斧子一划,那根发丝立时被从**整齐劈开,平滑的就好像挥手间一根头发变作了两根,继而说道:“想叫师兄知道这大道中不光只有法是玄秘的,力也极为玄奥。”
飞芒露这一手看得赡茁了咽了咽口水,于是说道:“师弟不光体貌日新月异,本领更是日益精进,无师自通,师兄怕是比不了你,只想先帮公主姐姐把眼前的这道难关渡过再说。”
飞芒轻叹了一口气说:“师兄,我打很小的时候,是真的很小的时候就懂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事情要一件一件做,饭要一口一口吃,鸟儿羽翼丰满才能离巢,人要先学会走才能去跑。”
“师弟这话是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如果师兄觉得这件事值得去做,那就放手一搏,我会帮你的。”
听了飞芒的话,赡茁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像是有人撑腰一样有了底气。
看着站在原地傻笑的师兄,飞芒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点拨他痴心妄想的弦外之音没听懂,反倒是自己随口哄他的话当做了打包票一般信以为真,愤而将斧子往地上一扔,坐在石桌上拍起肚皮抱怨道:“某些人最近越来越怠惰了,没有一天准时做饭,总是让我饿肚子,看不出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吗?万一影响了我的生长那可是犯下了弥天大罪。”
赡茁看向已经快与他一般高,强壮程度更是顶他两个的师弟,竟一时无语凝噎,悲从中来,仰起头道:“也不知道师父他现在过得可好,是否吃得上热饭热菜。”
飞芒看着他多愁善感的样子,越发觉得头疼,拍着脑门催促道:“快去做饭吧我的师兄。”
赡茁应了一声,抹着眼泪向灶台走去。
霁云观所处的这座山本身并无什么名气,后山更是人迹罕至,而今却不同以往,无论是前来霁云观烧香祈福的,还是往来入山的人都变得多了许多,观中香火旺盛的原因有一部分来自于揽雨真人这几年准时准点的造访,更多的还是因为某一日山下突然来了许多带有王族仪仗的宝马香车,据说那是国主的掌上明珠屏香公主带着一众王族前来霁云观上香,如此便惹得大量百姓争相效仿。
而入山的人则多为本地樵夫,盖因素来难以通行的后山密林不知何时也不知是被何人生生开辟出来了数条道路,起初这路一直延伸到了起伏不定的山崖峭壁下,可又过了些年连那壁立千仞的山崖峭壁也被打通,凿出了一条又一条宽厚一致的石阶来,将这周围群山连通,使人上可一览众山之小,下可爽乘快哉之风,时有诗人墨客慕名而来,驻足仰视叹为观止,赞其为鬼斧神工,仙家手笔。
春寒料峭的时节,冰雪尚未消融,便已看见雪层泥土之下的点点绿意,这是万物复苏前的征兆,更是新年伊始的开场白。
南炉丹苑的那位年轻师兄将在不久后进入弱冠之年,而在及冠之前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赡茁脸上曾经的稚气已经悄然消退,厚如熊罴的冬衣包裹在身,却因身材颀长看起来并不臃肿,反倒是显得他更为沉稳内敛,雾气与白雪映衬的他面如冠玉,剑眉朗目下鼻若悬胆,加之胯下一匹高头大马,此等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之貌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引人瞩目。
“赡茁这厮整日里出尽风头,主动帮后厨下山采买食材无非就想要每天招摇过市,换着花样骑他那几匹破马,也不知有什么好神气的。”
“就是,说是什么为了锤炼骑术,培养与马匹的亲近默契,搁哪骑不行啊,你看看他都快要住在马背上了,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根本就不下地,听说如厕都要骑马过去。”
这么些年过去了,霁云观的前院弟子们仍是没有一个能够入道筑基的,由于这些年来香火鼎盛,道观大门外也站起了人来摆上样子,这种苦差事自然也就落在了那些前院弟子的身上,每当他们看见赡茁骑着高头大马从门前一笑而过时,闷气怨气便从胸中不断生出,几乎快要把肚子给撑破了。
话虽如此,可当赡茁骑着骏马临近,这些从前的师兄弟们会立即满脸谄笑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赡茁子”,如若不然轻则面壁思过誊写经书,重则被某位师弟无情捶打跪地求饶,此事无关尊严只在乎痛痒,毕竟无论轻重都不好受。
“揽雨真人来了,正在殿内等候你。”
“好,我这就进去。”
赡茁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好后取下两箩筐的新鲜食材,在两名同门低眉顺眼的关注下走进了霁云观,到了禁光殿前将东西交给了其他弟子捎去后厨,便看见观主和两位长老正在与揽雨真人叙话,这几人表面上从容淡然,谈笑风生,赡茁却已是手心里沁出了汗来。
见赡茁已至,观主和两名长老谈笑着离去,不去提起那件将至的大事,他们虽然可以不说,但揽雨真人却不能不提。
没有任何缓和揽雨真人直截了当的说道:“时间到了,明日动身吧,我会带着雨澈山的门人弟子先行一步,咱们在驹都碰面。”
“嗯……嗯。”
赡茁先是点了下头,又顿了顿才嚅嗫着答应了两声。
揽雨真人见他的表情越发慌乱,甚至有些六神无主,便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拍了几下,宽慰道:“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没有必要这样紧张,虽然事在人为,可最后成事在天,尽管去将自己的本领施展出来,力所能及做到最好,便是无愧于任何人。”
赡茁听了揽雨真人的话,变得稍微好了一些,又询问了一些在驹都所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似乎彻底恢复了正常,正当揽雨真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只见一名铁塔般的魁伟大汉单手托着一个烧高香的大香鼎从外面进来,举重若轻的将香鼎摆放在了殿前的空地上后,指着一旁探头缩脑的弟子道。
“你!一会儿去告诉观主,我昨天不小心碰坏的香鼎,今天给他换了一个新的,敢叫我再听见谁在背后嚼舌根子,我就把谁倒过来插在这儿。”
揽雨真人见这名大汉在如此冷的天气里只穿着一条黑色犊鼻裤,袒露着石雕一般的胸膛,浑身肌肉虬结,皮下青筋清晰可见,寒气似乎一逼近他便立刻化作蒸腾的白雾,不禁啧啧称奇,神色赞赏的问向赡茁。
“这位壮士是谁?为何之前没有见过呢?”
赡茁看向茁壮成长的师弟,似乎才刚刚明白过来他的变化之大在霁云观以外的人眼里已经再难认出,不免干咳了一声顿了顿道:“呃……真人,他是我师弟飞芒啊。”
揽雨真人脸色剧变,瞠目结舌道:“这……这熟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