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予独爱莲》,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莲丑萍,作者“阡陌有麦穗”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因为老婆子的一根诱人的糖葫芦,十二三岁的姑娘阿莲被拐卖进了偏僻的大山村。六年来她遭遇了来自她丈夫添明和婆婆岩婆的蹂躏摧残,却从没有放弃过出逃大山的希望。十八岁那年她在莲藕池遇到了与她同病相怜的姑娘丑萍。丑萍教她背《爱莲说》,和阿莲共同谈论什么是爱,从此一条小木船承载着她们相知相惜的记忆。知道阿莲的身世之后,丑萍提议要陪她一起回县城的那个家。就在她们沿着路线图准备出逃时,意外却发生了……...
小说《予独爱莲》是作者“阡陌有麦穗”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阿莲丑萍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阿莲的小灯笼顺势放在船头,闪烁的光影若明若暗地映着两张同样稚嫩的脸庞。“要不我教你背《爱莲说》吧?”远处的星光被飘来的云团慢慢地遮掩住,一点点黯淡下来。丑莲扭了扭身子,慢慢地靠近阿莲那张青涩的脸庞,眼神之间闪过真挚而恳切的光芒。阿莲用力地点了点头,这使她不得不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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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小木船向来很不安稳,身体稍微一动就经常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船骨头就要散架了。
丑萍叼着根芦苇杆,躺在小木船的正中央,遥望着上方零落稀疏的星空,和着嘎吱嘎吱的声响轻哼着无名的歌谣,享受着她难得的惬意时光。
“你在吗?”
一个熟悉的银铃般的清脆嗓音响起。
“你怎么来了?”
小灯笼摇曳的光影映照着阿莲那张稚嫩的脸庞,丑萍嘴里衔着的芦苇杆落了下来。
“我来见你,” 阿莲拎着小灯笼身手敏捷地跳上了小木船,“想和你说说话。”
“太好了,有人来陪我看星星了。”
丑萍两侧饱满的脸颊染上了一大片红晕,乌黑的瞳孔倒映着小灯笼微弱的光芒。
小木船的空间狭窄,她们各自的四肢无法彻底伸展开来,身子不得不蜷缩成一团挤在中央,一搭一茬地交叠着双腿。
阿莲的小灯笼顺势放在船头,闪烁的光影若明若暗地映着两张同样稚嫩的脸庞。
“要不我教你背《爱莲说》吧?”
远处的星光被飘来的云团慢慢地遮掩住,一点点黯淡下来。
丑莲扭了扭身子,慢慢地靠近阿莲那张青涩的脸庞,眼神之间闪过真挚而恳切的光芒。阿莲用力地点了点头,这使她不得不兴奋起来。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丑萍模仿着来山村支教的白老师的教学腔调,吟诵起来一股抑扬顿挫的意味。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阿莲有板有眼地重复着她的一字一句,眼睫毛呼哧呼哧地扑腾着,像雏鸟拍打着尚未丰满的羽翼。
“什么意思呢?”
“这句呢,是说呀,这水上、陆地上有各种各样的花,值得喜爱的呢,有非常——非常——多。”
丑萍一边解释,一边俏皮地比划着夸张的手势。
“呀!可爱就是值得喜爱。”
阿莲若有所思地品味了一下丑萍的解释,忽然伸手抚摸着丑萍的脸庞,掌心摩挲着她的越发炽热的脸颊。
“真可爱。”
丑萍注视着她真诚的双眸,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呵呵。
皎洁的月光洒在寂静安谧的鱼塘上,洒在嘎吱作响的小木船上,洒在她们青涩稚嫩的脸庞上,清晰地勾勒出她们的立体的轮廓。
她们下意识地靠得更近,心有灵犀地伸出双手,互相触碰、抚摸着彼此被照亮的五官,借着月光的温柔,平静地进行一场无声的倾诉和安慰。
“我该回去了。”
月光渐渐推移,丑萍的轮廓也开始在视线中模糊起来,阿莲收回了方才那只触碰的手,躲闪着丑萍笃定又热烈的眼神。
她顿时挺直了腰板,重新伸手顺走了船头上的小灯笼,“出来太久我会被骂的。”
“行。天黑得不浅,你走路可得当心点,别一头栽在那洼地里头。”
丑萍随她一起跳上了岸,临了还不忘叮嘱几句。
阿莲沿着来时的小路踏着小碎步回去,小灯笼稀薄的光芒却好像在拽麦芽糖似的,时不时将她映在地面上的影子,拽得长长的细细的。
阿莲一路上欢快地踩着自己的影子,步伐不知不觉也就快了起来。
中年女子人称岩婆,也就是阿莲的婆婆,生性多疑,一双不大的眼睛在黑暗中迸发出犀利的光芒。在阿莲每次夜归之后,她总是伸手触碰着熄灭的小灯笼的外壳,试图从那小灯笼的残温,窥探到对方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望了一眼麻溜地钻进被窝的阿莲,一肚子的疑惑涌上心头,却又哽咽着喉咙,而后咽了下去。
岩婆突然想到,上个月自家儿子不顾家里人强烈的反对,嚷嚷着要去县城做生意挣大钱,如今待在家的儿媳妇好不容易逮着自由的尾巴,怎么可能安分呢?
倘若被她发现不安分,她完全可以用先前的手段去对付阿莲,对她拳打脚踢,让她挨饿受冻,让她睡在那滂臭的猪棚里……
总之,让她受尽肉体和精神上的各种痛苦和折磨。
岩婆就这样一遍遍说服着自己,也就渐渐平息了对阿莲的一腔怨气。
阿莲是她辛苦攒下来的二十斤粮食换来的儿媳妇。
岩婆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六年前阿莲刚被绑到她们家时的情景。那时阿莲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稚气未脱、活泼好动,洋溢着年轻少女的气息,操着一腔县城姑娘的时髦口音。
“三十斤不多吧?”
操着和岩婆一般浓重乡音的老婆子率先开了口,要价三十斤粮食来抵下阿莲。
“三十斤这么多?”岩婆瞠目结舌,瞥了一眼此刻正恶狠狠瞪着她们的姑娘,“哪值这个价啊?二十斤给我得了。”
“行行行,就二十斤。这丫头啊,打县城要来的,一堆人抢着要呢。”
老婆子笑逐颜开,亲热地拍着岩婆皱皮的手背。
“跟你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换成别家我还不愿意给呢。”
打发了老婆子二十斤粮食之后,岩婆犹豫着要不要给阿莲解绑。
“就是这脾气犟了点。”
她想起老婆子临走前的嘱咐,阿莲就像是壶烫手的二锅头,比其他姑娘性子更烈。
起初岩婆灌她吃给猪拌食的泔水,阿莲嫌弃那股味道恶心作呕,死活不肯咽下去,还朝她吐了一身;岩婆狠狠踢了她一脚,骂了她一句“死丫头,爱吃不吃”,之后那几天就撒手不管她的死活,连口水都不给,终于到了第三天半夜饿到她不行,她一个人冲进猪棚里和一群猪抢泔水吃,竟然也吃得津津有味。
“人和猪没有区别。”
岩婆半夜起来上茅房听到猪棚发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看是那个阿莲的身影,言语间嘲讽着她。
“都是畜牲。”
经常被藤条鞭打是阿莲的家常便饭。
阿莲打小生长在县城内,没有干过农活,农活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窍不通。岩婆嫌弃她干活拖拉,经常跟在后边拿藤条鞭打着她,像极了鞭打劳作的牲口。
每天超负荷的田间劳作,加上日晒雨淋让她原先白嫩的皮肉变得黑黝黝的,也套上了山村乡下人的粗糙和结实的外壳。
阿莲曾尝试过偷偷跑出去,可是每次都会被同村的人重新抓回去,而反抗过后等待的她永远只会是岩婆更为严苛的惩罚。
有次她因为不愿意和岩婆儿子行夫妻之事,半夜跑出去跳河准备游回县城,却没想到游了大半夜才到了河流上游。岸边守船的船夫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岩婆的儿媳妇,找人迅速通知了岩婆,于是阿莲逃跑失败,又被岩婆和她儿子重新抓了回去。
“下次还敢吗?”
岩婆一把逮住了阿莲的脑袋,一遍遍把它埋在那口肮脏的废水缸里,而后又猛地拎上来。
阿莲心想,给牲口灌水都不见得这么猛。
她不受控制地一次次被推进水缸里,接受着这缸肮脏的废水无情而猛烈的攻击。
脏水一遍遍漫过她的脸庞,好似有无数只无形的昆虫在叮咬、撕扯和刺痛她的每寸肌肤。不明异物趁机玩弄着她的喉咙,呛得她连连咳嗽。时不时有阵阵微弱的耳鸣,同着心脏的频率在无限放大分贝。
水底间歇性涌来的窒息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魂魄好似游离在非生即死的边缘。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意识到在水底下挣扎是没用的,只好低声下气地妥协着,向自己的懦弱和胆怯妥协。
“畜牲是不配有自己的思想的。”
岩婆听到她回答的气息渐渐微弱,一把薅起阿莲浸泡在水缸的脑袋,一连抽了她几个巴掌,确认还有一口呼吸之后,又把她重新推进那个臭气熏天的猪棚里。
岩婆的儿子添明漫不经心地瞥阿莲一眼,见她被凶狠的猪群拱到角落处蜷缩成一团,顿时皮笑肉不笑。
“娘,咱家逮了个不听话的,可倒了老祖宗上下八辈子的霉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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