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群山林又青》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又困”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林又青林又青,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我穿越成了一只药鼎,后来又变成了一棵树,我想是时候变成一个人了。——本来写的女强文,给我分类进言情那就加入言情成分吧。...
古代言情《群山林又青》,由网络作家“又困”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又青林又青,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看得见鬼魂,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座废弃的楼阁。文长老正在打扫大殿的回廊,见我们鬼鬼祟祟的也不生气,解释说这是南玄道观最早的模样,本来只有一层高,圣母祖师娘娘住在里面,后来祖师娘娘收了徒弟,徒弟在下面搭了一层楼,徒弟又收了徒弟,往下又搭一层,直到第五层,就是第五代掌门,这楼就荒废不住了。韩月然...
精彩章节试读
我在南玄宗开始了修行生活。
天未亮起床,去菜地里浇烧水,除除杂草,摘些菜叶子送厨房做早饭,到前殿听早坛功课经,听完去斋堂吃早饭,饭后读书写字,中午吃饭,饭后还是读书写字,晚饭后背诵经文,然后睡觉。
和在慈幼堂的生活区别不是很大,就是饭菜更难吃,听的经书也没意思,不如陈彦章讲故事。
我以为一天只能吃两顿,后来知道苦行道士才这么干,文长老说我们是小孩要长身体,一天两顿那还得了。
老段也留在道观里,我觉得他更像一个师父,午后常常不让我们读书写字,要我们爬山,上上下下地爬,说强身健体。
其它宗门的修行日子如何我也见过,那位穿越者一开始就在一个叫万象宗的门派修行,他第一天闯宗门禁区幻境,第二天拆宗门百年机关,第三天偷一箱神品灵草炼丹……生活很丰富多彩,对比之下南玄宗就是普普通通小道观,香火也不旺盛,半个月出现一个香客。
我们几个都不是爱读书的小孩,以前还有方知白看管,现在老段根本不关心我们写字怎么样,所以有时写到一半大伙就不写了,扔下纸笔乱跑。
起初我们只在道观里四处探索,道观很小,几天全探光了,没有密室也没有密道,唯一比较特别的是大殿后有一座斜靠着山坡往上建的五层楼阁,没人住里面,阴气森森的。
韩月然觉得里面会闹鬼十分感兴趣,周正奇和孟容就很害怕,孟容拉住韩月然不准她闯进去。
路长迟往楼里探头说什么也没看到。
我看得见鬼魂,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座废弃的楼阁。
文长老正在打扫大殿的回廊,见我们鬼鬼祟祟的也不生气,解释说这是南玄道观最早的模样,本来只有一层高,圣母祖师娘娘住在里面,后来祖师娘娘收了徒弟,徒弟在下面搭了一层楼,徒弟又收了徒弟,往下又搭一层,直到第五层,就是第五代掌门,这楼就荒废不住了。
韩月然歪着脑袋不能理解:“为什么不住?”
文长老说掌门得住最上面那层,五代掌门是老寒腿,爬不上去,就不住了。
周正奇不肯相信故事这么现实,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文长老说,因为第五代掌门是我啊。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腿脚不利索的文长老不是南玄宗打杂的管事长老,居然是掌门。
在我们浅薄的意识里掌门和长老是两个概念,掌门要高大上一些,至少得比文长老看起来厉害。
仔细想来,南玄宗在我们来之前总共也就六个人,确实留着一撮白胡子的文长老是掌门的可能性最大,其他道姑和道士都还年轻。
比如何晴道姑,年方十八,只比我们早两天入门,她说不想嫁人就出家了。
我们吃过何晴做的饭菜,周正奇背后偷偷嘀咕:“何师姐是知道自己做菜难吃怕嫁出去丢人吧。”
孟容不是很赞同,更小声地说:“可是做菜难吃应该嫁不出去吧。”
韩月然不同意,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从岩缝里抓出一只蝎子,举到周正奇和孟容面前,追着他们绕大殿跑。
文长老笑眯眯看着他们闹,并不阻拦。
路长迟难得好奇,问:“何师姐是因为不想嫁给讨厌的人才出家吗?”
我说总之应该和做菜难吃没关系。
我们猜测来猜测去想法不统一,于是齐齐去问正在中庭清理焚帛炉内灰烬的何晴,何晴比我们还愣:“不为什么啊,不想嫁人就是不想嫁人。”
也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还得给自己找理由就活得太累了。
不过周正奇说他长大是一定要娶媳妇的,做菜要好吃长得要好看。
韩月然就说肯定没有人要嫁给你,周正奇说那反正我不会娶你韩月然。
孟容愁容满面看着我:“周正奇你不会是要娶林又青吧?”
韩月然和路长迟刷地就马上也看着我,我觉得莫名其妙:“跟我有关系吗?”
韩月然说因为阿青你长得好看啊,我说我们几个不都是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有区别吗。
路长迟说没区别但我们几个你做饭最好吃。
我做菜就是瞎糊弄,比黑暗料理好一点看得出原材料,但也好不到哪去调味料有啥放啥的水平。
大概是小孩子比较好糊弄,又或者我们遇到的人做菜实在太难吃,全靠同行衬托。
周正奇像当初给我瞎取名时一样涨红了脸:“怎么可能!我说的好吃得是白烦楼大厨的水平!”
白烦楼是百川城有名的酒楼,我和路长迟没吃过,就看着周正奇、韩月然和孟容他们说到白烦楼眼神发亮开始流口水的模样。
这时老段练完拳回来,撞见我们,他拎起周正奇:“你们现在对爬山这么积极?都流哈喇子啦?”
然后我们在老段监督下开始爬山了。
从道观的小天门往上爬到山顶的无名亭子得一个时辰,下来费的时间更长。
途中在一道小瀑布前停下休息喝水时,路长迟双手捧水喝了几口,转头有些忧心地问我:“林又青你以后也不想嫁人吗?”
我纳闷,说你还在研究这个问题啊。
路长迟说:“刚才何师姐说话的时候你点头了。”
我说我是觉得何师姐说得有道理。
路长迟哦了一声:“那就好。”
我有点能理解路长迟的忧心,他身边跟他最相似的小伙伴就我了,他对以后的事没有安全感,所以没跟着那两个白衣道士走。
当然我本质上和他差别很大。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对我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大概过了半个月,早坛讲课经时文长老翻出本老黄历,说今天是适合拜师的吉日,你们也该正式拜师了。
韩月然举起手提问:“我们要拜谁为师啊?”
周正奇也举起手:“我们以前拜过陈彦章当老师了,还能再拜师吗?”
文长老笑着说:“南玄观没那么多规矩,但南玄祖师娘娘还是得拜一拜,收不收看祖师娘娘的意思,不收也是能在道观里住着,只是不能自称南玄宗门生。”
韩月然又问:“那祖师娘娘收过几位门生?拜师是不是很难啊?”
文长老说南玄祖师娘娘只收过一位门生,后来的第二代掌门。
原来文长老说的拜师不是真拜师,跟学木活拜鲁班似的,就是意思一下。
老段偷偷告诉我们其实拜文长老为师也是可以加入南玄宗,但文长老已经有两位徒弟,好像没兴趣再收徒了。
一个宗门,在我们来之前就一个掌门两个徒弟以及三个没名分的外门弟子。
南玄宗真是门派凋零啊。
出于好奇我偷偷看过文长老的灵核,灰蒙蒙的棕色,颜色不纯,比孟容的浅棕灵核颜色要深不少。
就是说,可能文长老修为不是很高。
我倒不介意文长老修为高不高,但觉得教两个徒弟应该是他的极限,确实没法再收徒了。
陈彦章没想到这点就让我们过来了?
关于陈彦章是怎么认识文长老的,大家都在意,很早就问过。
文长老说他和陈彦章都是爱喝茶的茶友,去茶会买茶时候认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他请我们喝过他跟陈彦章一致喜爱的龙须茶。
周正奇和韩月然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大喊好苦好臭,孟容皱着眉头咽下去,路长迟也皱着眉头但一会儿又舒展开了。
先苦后甜的回甘茶,我不讨厌苦味,也不讨厌甜味。
只是觉得,是陈彦章会喜欢的茶。
拜南玄圣母祖师娘娘的阵仗不大,没几样贡品,气氛倒是非常严肃。
文长老哼哼唧唧念经文,毕恭毕敬把写有我们五个人名字的木牌子并排放神龛前,插香,又是念叨福生无量,又是下跪磕头。
烟雾缭绕中在我梦里扫地的道姑又出现了,这次她不穿道姑服也没在扫地,长裙曳地,大袖翩翩,衣服层层叠叠,头梳高髻,高大威严,步摇银光闪闪。
我望着高堂之上神光焕发的蓝衣女子,她就是南玄圣母啊。
南玄圣母也看着我,她说:“你见到我不跪啊?”
我说我还在吃惊你怎么换衣服了。
南玄圣母说:“为了看起来有神秘氛围。”
她的声音是挺神秘的,恢宏飘渺,不像从她身上发出的声音而是这个飘着烟雾的空间在说话。
然后她有点失望地说:“既然你不跪,就与我没有师徒的缘分了,五个小娃娃中你最合眼缘,可惜。”
我问那我现在下跪来得及吗?
她说,岁不我与,时不我待,来不及了。
南玄圣母看起来神情悲悯,我说你这么想收徒吗?
她说:“也不是很想收,徒弟会蚕食我的气运。”
我说那徒弟长大了就轮到你蚕食他们的气运了。
南玄圣母更悲伤了:“所以你最合眼缘,我之前的徒弟就一双老鼠眼看的只有一寸长。”
我左右看了一圈这空间里没站着其他仙人,就问:“那你之前的徒弟去哪了?”
“他想吞并我的气运,被我打死了。”
南玄圣母回答变得平淡。
我大概能理解她在说什么,她的徒弟想杀她继承遗产结果被反杀自己成了遗产。
在这个世界算很常见的现象,修道走得越高人越少,未必曲高和寡,不是身边的人被自己打下去就是自己被打,资源竞争过于激烈。
南玄圣母逐渐隐去了身影,我没能当成她的徒弟。
大殿上周正奇他们也刚从幻境中清醒,面面相觑,周正奇说我看到圣母娘娘了,韩月然说我也看到了一个特别好看的神仙姐姐。
孟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也是我也是,我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周正奇啊的大叫一声:“我忘了看见神仙要跪下!”
韩月然也后悔:“我看呆了我也忘了。”
孟容像受了惊吓的小鸡仔,可怜兮兮地问:“那圣母娘娘收你们当徒弟了吗?”
韩月然摇头:“圣母娘娘一句话也没说呀。”
接着她好奇问孟容:“跪下会发生什么事吗?”
孟容拖着哭腔回答:“我刚跪下圣母娘娘就说今后我是她徒弟。”
顿时把周正奇悔得龇牙咧嘴的。
路长迟却盯着我看,问:“你跪了吗?”
我反问你呢,路长迟脸上有一丝懊恼:“她不准我跪。”
我说我也没跪成,路长迟突然就不懊恼了,说那就好。
我说你干嘛非得跟我比呢,你看孟容啊。
路长迟嘴巴往下一撇,说跟其他人比没意思。
也不知路长迟是小孩直觉到我与普通人不同,还是性格倔认一个死理就不改了。其实我想告诉他跟我比没意义,我在人的修道上应该是走不了太远,很快会被单一天灵根的他甩在后头,但他肯定会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解释不了,不能直接说我跟他不是一个物种。
既然他对于没被南玄圣母收为徒弟并不懊恼,我把宽慰的话就收了起来,与周正奇韩月然那种烦恼转头就忘的个性不同,路长迟心里好像特别能藏事。
我觉得这种性格不好,他又不像我一样是啥都能收啥都敢消化的药鼎,早晚会把自己憋坏。
之后周正奇和韩月然做什么都兴致缺缺,晚上他们就又说想回家了。老段还是那副呵呵笑的表情:“这么点打击就放弃修行啦?”
周正奇垮着比两个月前瘦了一圈的小胖脸:“才没有,我就是想回家。”
韩月然难过地说:“圣母娘娘不要我。”
孟容脸色比他俩还难看,泪眼汪汪:“我不拜师了我也要回家。”
老段分别拍了拍他们仨脑袋:“孟容命中注定有此机缘,你们瞧路长迟被玄景真人看上了不也没去嘛,所以不是你们不行,都是缘分未到。”
我问老段说:“我也缘分未到吧?”
老段说林又青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大伙齐刷刷看向我,好像等着我哭。我是有点介意老段安慰他们不安慰我,没难过到得哭的程度。
最后我没哭,老段也依旧笑呵呵,答应了送周正奇和韩月然回百川城。
孟容想了一夜,早上起床说他也想回家,跟阿爹阿娘说一声再回来修行。
于是就剩下我跟路长迟留在南玄道观,老段不在我们还是每天爬山,因为不爬山没别的乐子了。
天色昏黄的傍晚,路长迟不走山道非得一蹦一跳踩着碎岩石下山,跳了一段时间,他问:“林又青,要是我比你早拜师,你会不会难过啊?”
我说我为什么要难过。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接着挤出一个很丑的鬼脸,挤得声音都变形了:“我肯定比你早拜师,到时候你不准哭啊。”
半夜我俩醒来眼瞪眼,路长迟指头比一二三,我闭眼,结果路长迟偷偷摸摸溜出门,我跟在他后面看他要做什么。
路长迟说我上茅房你不要跟过来。
我举个火折子说你别掉粪坑里了。
他默不作声走到柏树林里,一个白衣道士站在林中望着我们。
当初要带走路长迟的两个白衣道士之一,鼻梁比较高,说话比较少的那个。
路长迟回头看了我一眼,直直盯住白衣道士:“你不能……”
白衣道士冷淡说:“我一向说话算话。”
他朝振袖一挥,我晃了一下神,转眼身处房中,手里还举着火折子。
其实白衣道士没必要把我传送回来,我能通过那些柏树看见路长迟坐上白衣道士的剑,飞走了。
微弱火光中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大通铺。
大伙不在这里,四周无声无息的。
这时我突然有点难过。
小说《群山林又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