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不多,独自流浪韩冰李姐免费热门小说_最新免费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韩冰李姐)

古代言情《时日不多,独自流浪》,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韩冰李姐,作者“山葡萄”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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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不多,独自流浪

叫做《时日不多,独自流浪》的小说,是作者“山葡萄”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韩冰李姐,内容详情为:七月的城市像个巨大的蒸笼,粘稠的热浪裹挟着灰尘和汽车尾气的味道,从敞开的窗户汹涌而入,死死压在韩冰裸露的脊背上。汗珠争先恐后地钻出毛孔,沿着少年单薄却紧绷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在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旧T恤后心洇开一片更深的灰色。他整个人几乎趴伏在狭窄出租屋那狭小、油腻的盥洗池下方,肩膀抵着冰冷潮湿的瓷砖墙,一只手用力扳着锈迹斑斑的水管接口扳手,另一只手摸索着试图将一段同样老旧、边缘有些龟裂的橡胶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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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没有立刻回答。他依旧保持着瘫软的姿势,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空洞地扫了一眼卡车司机,又迅速垂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汗水混合着尘土留下的污痕。他不想说话,不想解释,不想与任何人产生交集。
“这鬼天气!热死个人!” 卡车司机似乎并不在意韩冰的沉默,自顾自地抱怨着,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你去哪儿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不要捎你一段?到前面镇上?” 他指了指卡车前进的方向,语气带着一种自来熟的、或许是好意的提议。
韩冰依旧沉默。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见。喉咙干痛,也不想发出声音。
“嘿!跟你说话呢!” 卡车司机见他毫无反应,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点被忽视的不快,“哑巴啦?还是信不过老子?放心!不收你钱!顺路!这大太阳底下,你想晒成人干啊?” 他拍了拍卡车破旧的车门,发出哐哐的响声。
引擎的轰鸣声持续着,排气管喷出的热浪和柴油味混合着国道上滚烫的空气,扑面而来。
韩冰的身体因为引擎的震动和噪音而微微发颤。头痛在噪音的刺激下似乎又有了加剧的趋势。他只想让这辆车,连同这个聒噪的司机,快点消失。
他再次摇了摇头。这一次,动作更坚决了一些。然后,他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用手撑住地面,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依旧麻木无力,像踩在棉花上。他看也没看卡车司机一眼,弯腰,用尽力气拎起地上那个沉甸甸的背包,甩到肩上。帆布带勒进酸痛的肩窝。
他没有沿着国道继续向前,也没有走向卡车。而是转过身,背对着卡车和司机,一步一步,极其缓慢而蹒跚地,走向国道对面那片收割后空旷的田野。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松软的、布满根茬的褐色土地上,扬起细小的尘土。
他像一个负伤的、拒绝援助的野兽,只想独自躲进更深的荒野。
“嘿!你这人…” 卡车司机看着他怪异的举动,愣了几秒,随即脸上露出一种被愚弄般的愠怒和不解,“操!神经病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摇上了车窗。
走着走着直到走累了打了个出租车,车头驾驶室里传来模糊的唱歌声和节奏强烈的电子音乐声,与后斗地狱般的颠簸和寒冷形成荒诞的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韩冰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休止的折磨彻底震散架时,皮卡车猛地一个急转弯,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终于停了下来。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减弱,最终熄火。世界陷入一片突如其来的、令人耳鸣的寂静。
驾驶室的门“砰”地一声打开。王哲那充满活力的声音立刻打破了寂静:“到了到了!兄弟们!‘山鹰’青年旅舍!海拔3200,挑战开始!” 接着是司机老张沉闷的叮嘱:“行李拿好!别落了东西!”
后挡板被“哐当”一声放下。刺
“嘿!哥们!还活着吧?” 王哲那张被冷风吹得发红、却依旧神采飞扬的脸出现在车厢口,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蜷缩在角落、狼狈不堪的韩冰,“快下来!活动活动!冻成冰棍了吧?”
韩冰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松开紧抓着铁环的手指。指关节已经麻木,几乎失去知觉。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麻木僵硬,像两根不属于他的木棍。他扶着冰冷刺骨的车厢壁,摇摇晃晃地站起,眼前一阵发黑,眩晕感伴随着太阳穴沉闷的搏动再次袭来。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刺骨、带着稀薄感的空气,强迫自己站稳。然后,他拎起那个沉重的背包,甩到肩上。帆布带勒进酸痛的肩窝,带来清晰的压迫感。
他跟着王哲和另外两个大学生(一个叫李强,一个叫陈默),动作僵硬地爬下后斗,踩在坚实却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双脚落地时,麻木感中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眼前是一栋依山而建的三层藏式风格小楼。外墙用粗糙的灰石砌成,窗户是窄长的木框,漆成深红色,不少漆皮已经剥落。屋顶覆盖着厚厚的、深灰色的石板,边缘挂着长长的冰凌,在傍晚灰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一块用原木雕刻、刷着绿漆的招牌歪斜地挂在门廊上方,上面用白色油漆写着:**山鹰青年旅舍**。招牌边缘结着白霜。
旅舍门口堆着一些杂物和沾满泥雪的登山靴。一股混合着柴火烟味、潮湿的羊毛毡、廉价消毒水和淡淡酥油茶气息的复杂味道,从门缝里飘散出来,与外面清冽寒冷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推开通往大堂的木门,一股夹杂着人声、脚步声和更浓重气味的暖流瞬间包裹了韩冰。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功率不足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晕。大堂不大,铺着磨损严重的地毯,墙壁上挂满了褪色的旅行照片、皱巴巴的地图、各色旗帜和驴友留下的便签条,显得杂乱而拥挤。一个巨大的、用整根树干挖空做成的火塘占据了大堂一角,里面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散发出灼人的热浪,是这寒冷旅舍里唯一真实的热源。
火塘旁围坐着几个裹着厚厚冲锋衣、肤色黝黑的背包客,正低声交谈着,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子。靠墙摆着一排老旧的布艺沙发,上面也坐着几个疲惫的旅人。前台是一个简陋的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穿着厚实藏袍、脸颊带着高原红、眼神有些木然的中年藏族女人,正低头织着一件看不出形状的毛线活。
“老板!开房!” 王哲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熟稔,大步走到柜台前,声音洪亮,“我们四个!混合多人间!有床位吧?”
藏族女人抬起头,放下手里的毛线针,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回答:“有。四人间还有一个床位。六人间有两个。八人间有…三个。” 她的目光扫过王哲身后冻得脸色发青、狼狈不堪的韩冰,在他那件单薄的旧T恤上停留了一瞬,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行!给我们开那个四人间!我们四个刚好!” 王哲立刻拍板,掏出钱包和身份证。李强和陈默也凑了过去。
“身份证。押金五十。住几天?” 女人接过王哲的身份证,慢吞吞地问。
“先住一晚!看情况!” 王哲爽快地付钱。
韩冰默默地站在后面,看着他们办理入住。他需要最便宜的床位。他从背包外侧小口袋掏出那个装着零钱的小塑料袋,手指冻得有些僵硬。
“老板,八人间…还有床位吗?” 他低声问,声音沙哑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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