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昆仑乐魂》,由网络作家“王以刚”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西梅琼乃额曼,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023年1月9日,一位99岁的音乐学家,划上了人生最后一个休止符。 他叫万桐书,被誉为“抢救维吾尔十二木卡姆第一人”。 “十二木卡姆”是维吾尔族大型传统音乐套曲,汇集歌、诗、乐和舞、唱、奏于一身,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解放初期,“十二木卡姆”濒临失传,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派万桐书和妻子连晓梅,赶赴新疆,抢救保护“十二木卡姆”。 万桐书扎根新疆,将口口相传的“十二木卡姆”整理成录音和曲谱出版,永世流传。 进入新时代,当代年轻人又从“十二木卡姆”中汲取音乐灵感,传承“十二木卡姆”表演,为新疆文旅发展和乡村振兴贡献力量。...
《昆仑乐魂》主角西梅琼乃额曼,是小说写手“王以刚”所写。精彩内容:调好了弦,我定了定神,对着苏皮爷爷和艾克大叔、帕夏古丽点了点头,示意我要演奏了。他们也点了点头,静下来认真听。这是演奏者和听众相互的尊重。我轻按慢弹了一段即兴前奏,就开口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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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我听了帕夏古丽的话,又愣住了。
音乐和乐器,的确是人们表达情绪的载体,远古的先民不懂什么“宫商角徵羽”和“哆来咪法嗦”,却也能创作出富有魅力的音乐。
现代人这个流派,那个规则,这样不行,那也不好,反倒束缚住了人们的思维,扼杀了音乐灵感。
难怪好多音乐大家,都要去民间搜集民歌小调,寻找灵感。
就是因为民间音乐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可以随心所欲,自由发挥。
而专业的音乐人经过多年的学习训练,已经失去了对音乐最原始的领悟和激情,被固话的程式束缚和扼杀。
艺术本来就是灵魂自由的表达。
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之所以到新-疆来找最原始最纯净的木卡姆,潜意识里最本真的原因,就是感受到了束缚和扼杀,才不顾一切逃离藩篱,来寻找自由自在的音乐。
如果在大学里当教授,我朝九晚五,按部就班,很可能就会江郎才尽,才思枯竭...
曾经的辉煌,不过是昙花一现,最终我将会成为音乐上的行尸走肉,不会再创作出打动人的作品。
我刚到新-疆第一天,就听到了震撼心灵的音乐,灵感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而苏皮爷爷刚才为我演奏的,不过是木卡姆的冰山一角,帕夏古丽更是即兴表达...
真正的木卡姆宝库,我还没有进大门呢。
我越想越激动,食指大动,就转头问道:“帕夏,你们家里有吉他吗?我也想即兴弹奏一曲,向爷爷表达我的谢意。”
我醉后临时起意坐飞机来新-疆,随身连个包都没有带,我的吉他还在魔都。
“当然有了,我们演奏木卡姆的时候,也经常加入吉他呢!”
帕夏古丽就去屋里,又取来了一把吉他。
我抚摸了一下,调了调音,发现这吉他品质还不错。
调好了弦,我定了定神,对着苏皮爷爷和艾克大叔、帕夏古丽点了点头,示意我要演奏了。
他们也点了点头,静下来认真听。
这是演奏者和听众相互的尊重。
我轻按慢弹了一段即兴前奏,就开口唱了起来。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什么这样红...
哎,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这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脍炙人口,我认为是最能代表新-疆的一首歌。
不过,我加入了民谣的元素,唱得忧郁而感伤。
苏皮爷爷和艾克大叔听得眼睛发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可能从来没有听过民谣风格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帕夏古丽却微张着小嘴,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一段结束,我又即兴弹起了间奏,加入了大量的揉弦、推弦、击弦、泛音...缠-绵悱恻,曼妙轻柔。
帕夏古丽跟着吟唱起来,声音高亢轻灵...
第二段,我唱得节奏略快,感情厚重丰富。
苏皮爷爷也低声用维语哼唱和声,居然和我的歌声融为一体,显得更加立体丰满。
帕夏古丽忍不住起身跳舞,边跳边到了屋里,取来了一只手鼓,轻轻地拍打着节拍。
我又重复了一段,猛然节奏一变,剧烈扫弦,加入了新-疆音乐的元素,欢快热烈,激情澎湃!
帕夏古丽就把手鼓给了苏皮爷爷,跟着节奏急速旋转,漂亮的纱裙飞起,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苏皮爷爷拍打着手鼓,嘴里“嗬嗬”唱着粗犷的号子,双目炯炯有神,仿佛焕发了青春活力!
我的吉他节奏,跟着苏皮爷爷的鼓点,节奏越来越快,如同狂-风-骤-雨!
第三段唱完,我一个切音,干净利索地结束了演奏。
“哗!”
院子门口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转头一看,却见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人。
“克里木大叔,热娜婶子...你们都来了啊,快请进来!”
帕夏古丽有些羞涩地收起裙摆,把门口的人都迎了进来。
一位脸膛黑红,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中年男子,操着流利的汉语笑道:“我们全村的人,好久没有听到苏皮阿卡萨塔尔的声音了,更何况你们家来了贵客,我们怎么能不来?”
中年男子说着来到了卡塔前,手抚胸口行礼笑道:“苏皮阿卡,艾克阿卡,你们好啊!”
苏皮爷爷和艾克大叔也都还礼。
“小帕夏,你怎么不给大家介绍你们家的贵客啊?”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我,转头对帕夏古丽笑道。
“他叫田毅,是我在S市的同学,音乐专业的硕士...他报名来我们叶羌县小学支教,学校还没开学,就在我们家住几天。”
帕夏古丽脸色微红,顿了顿,又对我说道:“这位克里木大叔,是我们木吉村的村长!”
“哦,克里木大叔,您好!”
我赶紧放下吉他,跳下卡塔,踏上鞋子就和克里木大叔握手。
“什么?这小伙子是S市音乐学院的硕士?”
克里木大叔不可置信地握住我的手不放。
“他不仅是硕士,还出了音乐专辑,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呢!”
帕夏古丽笑道:“他本来能留在我们大学当老师,却来到我们这里支教。”
“是吗?”
克里木大叔更加不可置信地盯着我说道:“小伙子,你这个大硕士,放着大城市的大学教授不当,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当个小学老师啊?”
“这个...我其实是想来了解一下木卡姆,找找灵感,当然,也是响应国家文化润疆的政策号召...”
我不想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大上,但又怕克里木怀疑我来新-疆的动机,便多说了一条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跟着帕夏古丽来她家住,村里的人难免会猜测我和帕夏古丽的关系,甚至怀疑我觊觎帕夏古丽的美貌,那可就麻烦了。
要是引起误会,我倒没什么,影响帕夏古丽可就不好了。
“好啊!我们新-疆,就缺你这样的好小伙子呢!”
克里木大叔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把我都握疼了还不松开,又笑道:“小伙子,你和小帕夏能回来木吉村,乡亲们都很高兴!欢迎你们扎根边疆,建设家乡,以后木吉村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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