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口碑小说《烈酒惊霜》是作者“顾返予”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周春白凌知光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双重生 双男主 洒脱女主】死对头双重生,假太监夺人妻!重活一世,周春白以为自己会与夫君、女儿安稳度过一生。直到夫君忽然撕开温柔文雅的伪装,竟是当年残忍屠城、灭她满门的草原世子。他箍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冷:“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而前世死对头权宦一扫脆弱无辜的神情,将她抵在狭窄的洞穴,低声道:“前世将我千刀万剐时,你也曾为我落泪么?”面对两个疯子的争夺,周春白:?十五岁烈马踏黄沙,她可不是待宰羔羊。...
周春白凌知光是《烈酒惊霜》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顾返予”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鬼府逢人言,平榷司如鬼府周春白想,凌知光作恶一生,死于此地也算报应但她忠肝义胆两袖清风,被逼到这鬼地方,便是老天无眼了吧?辅弼太子十年,剑影刀光她领教过无数,想过千万种人头落地的结局,却始终不曾料到是今日之景坐在奸佞权宦凌知光死前待过的刑房中,素来以仁义著称的太子泪眼婆娑地端起毒酒,请她归西周春白问他,鸟尽弓藏,不必毁弓,饶她一条狗命如何?太子摇摇头,念出她教导他的话:“斩草除根”春白叹...
烈酒惊霜 免费试读
细斟酒
子时之后,春夜寒凉。
苏罗星在山里寻了许久,只看见一只断袖。他拎着袖子,沿着血迹一路寻找,最终走到了周春白家门口。
他低头沉思,还是决定轻叩柴扉。第一声还未落下,门开了。
凌知光乌发散着,站在月色下,如魑魅鬼影。
苏罗星总是容易被督主吓着,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癖好,总爱一脸死气地忽然出现在别人面前,好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无怪人家姑娘不喜欢他……当然,此话苏罗星只敢心里说说。
他持剑行礼:“督主,您的伤势可好?”
凌知光道:“无碍。”
他阖上柴门,与苏罗星走到大槐树后。
“引出来了么?”凌知光问。
数日前,平榷司暗探死于羽州,死前传来缶县小镶山一脉藏有金矿的消息。西北战事又起,北疆还有雪灾,国库吃紧,天子极其重视这座金矿,命凌知光亲自来查探。
一路走来,凌知光便已经遇到了三批不速之客。一是草原那边,要他想方设法将金矿送到赫云部手中。一批不知是什么人,下的是狠辣杀招,像是江湖人士。
还有一批,是做了伪装的军中人。
到了缶县,上上下下皆言不知金矿在何处,言辞闪烁,不是心有鬼便怪了。
小镶山一脉地域广阔,还毗邻西域塔兰国,搜山寻矿耗费巨大,人力、时间都不够。最好的办法,便是以退为进,引蛇出洞。
凌知光假做贪婪——虽说他本就有敛财的恶名——他对王谆言,若是能助他找出金矿且不上报朝廷,只偷偷开采,可以分两成给王家。
王谆当即应下,随后当晚就给了凌知光一刀。
苏罗星道:“那县令聪慧却不够狡诈,他背后之人谨慎,只把他推出来做事,自己却仍旧藏在背后。我们的人趁乱搜遍了县令府,并未发现金矿相关的物件。”
“不,我们搜到了。”凌知光微微笑道,“王谆勾结赫云部,私自开采金矿,谋害平榷司督主。你已在他屋内搜到信件互通的罪证,致信羽州刺史后,即刻拿他下狱。”
苏罗星道:“水搅混了,赫云部那边怎么交代?”
凌知光回眸看了一眼小院:“会有人替我们交代的。”
苏罗星了然:“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道:“督主,你若真喜欢,属下替你抢回去。”
凌知光蹙眉,反应了片刻,凉凉一笑:“谁与你说,画像挂在床头便是情人?”
“?”苏罗星歪歪脑袋。
“还有可能是仇敌。”
方才十七岁的苏罗星恍然大悟:“你们有情仇!”
凌知光神情痛苦,揉揉眉心:“……玩儿去吧。”
——
狸猫踩过砖瓦,无声行于黑夜,一道人影身轻如燕,从它身边掠过,吓得它跌落房檐。
周春白伸手接住了那只小狸猫,将它放在地上,随后抬头看向那黑影。
“去岁雪重,我家刚修缮了屋顶,还请阁下不要踩坏。”她温声道。
那黑影迟疑了一瞬,一弯腰跳了下来。
“哎呀哎呀,施主,莫要动怒。”
女子走近,相貌被周春白手中提灯照亮——一身灰袍,木簪束发,手执拂尘,端的是个世外仙姑。
她拈指行礼:“小道妙莲。”
周春白见她眉目平和,不似恶人,还礼问:“道长深夜造访,有何事情?”
“施主,我不找你,”妙莲抬起拂尘指向她身后,“我寻他。”
周春白提灯回身望去,却见凌知光身披月色,静立院中,绮丽美艳的容貌配一身单薄素衣,如空花阳焰,瞬息就要消散一般。
他浅笑:“嫂嫂,她是我的友人。”
周春白颔首:“既不是贼人,我便放心了。更深露重,督主莫要着凉。”
说着她提灯往厨房走去,路过凌知光时忽然被拽住手腕。
妙莲:“呀!”
周春白不解:“怎么了?”
凌知光收回手指,问:“嫂嫂饿了?”
周春白道:“夫君有些许梦魇,我为他取些热甜酒。”
妙莲凑上来:“病了?我来瞧瞧?”
“只是老毛病罢了。”周春白道,“不劳烦。”
她去厨房取出一壶甜酒在炉上热着。
凌知光走近,坐在灶台边道:“尚宫,我为你添柴。”
周春白看了一眼妙莲。妙莲连忙道:“我先去屋里等你。”
等人走了,周春白看向凌知光:“督主为何不去休息?”
“睡不着。”凌知光往灶膛里扔了一块柴,火光旺盛了许多,“总觉得醒来就会……”
“会什么?”周春白问。
他仰望她,柔顺的长发如锦缎般乌黑光亮。他轻声道:“就会见不到尚宫了。”
周春白愣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能怎么回答?如今的凌知光和上一世那个截然不同,时不时就要在她面前露出几分脆弱委屈来,好像……好像被弃的惶惶不安的小兽。
“尚宫这些年过得好么?”他问。
周春白点头:“很好。”
凌知光幽幽叹息:“是啊,夫妻和睦,女儿可爱,凌某羡慕万分。若是我,也会舍了京城纸醉金迷,回归山野,粗茶淡饭终了一生。”
周春白揭开锅盖,用小木勺搅动甜酒,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请你高抬贵手。”
上一世扶持太子,她已经耗尽了心力。
“检举你假死出宫的欺君之罪,朝中武将为保你,只能向陛下让权,而陛下会将让出的兵权交给平榷司。”凌知光轻笑,“在你身上做文章,凌某确实可以获益颇多。”
周春白面不改色,只道:“一时获益罢了,说到底,这些都是陛下的。”
“谁人不是活一时呢?”凌知光淡声回答,“更何况,以此获得君心,为新君筹谋,将来凌某荣华亦能持久……”
周春白搅动甜酒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有些意外,凌知光竟会将储君之争的事情摆到明面上说,还是跟她说。
他抬眼看她,笑道:“我见尚宫忧虑颇深,今日在你面前说了大逆不道之言,你可宽心了?”
信任,交换秘密的人之间最容易建立。他用自己的野心,与周春白交换短暂的真心。
周春白拎起小壶,道:“多谢督主,早些休息。”
他看着周春白的倩影消失在合上的门后,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妙莲吃着桌上的干枣,见他进来,连忙招呼:“来来,让我瞧瞧咱们的小王子近日有没有好好养身。”
凌知光坐下,伸手给她。
妙莲诊脉片刻,道:“你要死了。”
凌知光微微侧首:“我有按时服药。”
妙莲摇头:“小道提醒过你,你爹给你下的蛊毒也好,在深宫受的伤也罢,小道妙手回春,都能给你治好,但你这心病……忧思过重,气郁心结,悲观伤怀,你的心要死了,人可不就也要死了。”
凌知光道:“我何时如此?”
妙莲手执拂尘,在墙面上轻点:“那你听听。”
一墙之隔,他二人都是耳力极好的人,静下心来能听见隔壁的交谈声。
“扶玉,好些了吗?”
“嗯……我抱着你,就好多了。刚刚你该叫醒我,我醒来发发汗就好了。你自己出去煮甜酒,着凉了怎么办?”
“梦魇中人不能轻易叫醒。我无事,就权且当做你为我讲故事的报酬吧。”
“你的手脚好凉。”
“我准备要你给我捂热。”
“嘶,怎么突袭——”
似是周春白将冰凉的手脚伸到了温扶玉的怀中,惹得一阵打闹欢笑。
凌知光垂眸静静听着。
妙莲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瞧瞧,这不就暗自神伤了?”
凌知光饮了桌上的一杯凉水,神色从容道:“你胡思乱想的本事媲美你的医术”
妙莲亮出一口白牙,笑道:“不必瞒小道,太监也能有男女之情,更何况你……”
她顿了顿,见凌知光目光凌厉,止住了话题,说:“算了,不提这些,我来寻你是为了找你要一瓶血。你再等一段时日,最多三月,小道我便能将你身上蛊毒的解药研制出来。”
凌知光取出匕首,割破手腕,取了一瓶血给她。
“多谢。”
妙莲收好血液,道:“互帮互助罢了……凌督主,你也莫要忘了答应小道的事情。”
凌知光颔首。
妙莲推开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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