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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郎神的计划

牛魔王从酒楼边走过，二郎神正和沙僧在楼上喝酒。

见牛魔王垂头丧气，二郎神便招呼牛魔王：“喂，你的忧伤写在了脸上，怎么像一头被阉了的公牛？”

牛魔王抬头，看到二郎神和沙僧正笑盈盈看着他。

牛魔王诧异，二郎神怎么和沙僧碰到一起了。

二郎神做了个请的姿势：“上来小酌一杯怎么样，牛兄？”

牛魔王摇头：“你是神仙，我只是个妖，恐怕不太好。”

二郎神对牛魔王道：“可你是个强大的妖。”

牛魔王：“再强大的妖也只是妖。”

接着二郎神笑了：“妖又如何，神又如何？强大的我们，终究还不知道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牛魔了听了沉默。

这时，沙僧也来劝：“天气那么热，老牛你还不上来喝酒，就是存心跟自己过意不去了。”

牛魔王愣了一下，犹豫不决，他心情很乱，并没有心思聊天。

但美酒和菜肴总是充满了魅力，牛魔王也不能抵挡。

三个人落座，二郎神和掌柜要了五斤上等猪肉，三坛上等好酒。

二郎神和沙僧是豪饮的人，两坛酒很快让他就被他们喝光了，反倒是牛魔王滴酒不沾。

二郎神知道牛魔王有心事，道：“牛兄，我看你需要被开导，有什么烦心事吗？”

牛魔王：“烦心事很多。”

沙僧：“烦心的时候，找个女人陪陪就好了。”

牛魔王看了看沙僧憨厚的样子，不明白沙僧都出家了，怎么还说找女人的话。

沙僧解释：“美人总能让人忘记烦恼。”

牛魔王：“沙僧，可你都出家了。”

沙僧露出憨笑：“出家还不能喝酒吃肉，你看我现在在干嘛？”

说着沙僧撕了一块猪肉脯，大口嚼着。

沙僧又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佛留在心中就可以了。”

牛魔王觉得好笑，也跟着开始吃肉，吃了一会，喟然叹息：“若是紫霞也在就好了。”

二郎神和沙僧相视一笑。

二郎神用热心肠的口吻对牛魔王道：“牛兄何必叹息？要我说，牛兄和紫霞郎才女貌，刚好一对，何不请紫霞也来喝酒？”

牛魔王冷冷道：“紫霞已经被至尊宝抢走了，他们两个即将成亲。”

二郎神听了大怒，挑拨道：“什么？那至尊宝算什么玩意，不过是只野猴子，怎能配得上紫霞？”

牛魔王：“感情就是这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女人会喜欢一只猴子，但未必会喜欢一头牛。”

二郎神：“怪不得牛兄心情低落，原来是为这事烦心。”

牛魔王：“我真想得到紫霞。”

二郎神做了个斩击的动作：“这事好办，快刀斩乱麻。”

牛魔王知道二郎神的意思。

牛魔王摇头：“紫霞说了，杀了至尊宝她也会自杀。”

二郎神叹息：“这就难办了。”

想了一会，二郎神又改口道：“有办法了，要让紫霞放弃至尊宝，很简单。”

牛魔王还是摇头：“所有办法我都想过了。”

二郎神：“可我的办法不一样。”

牛魔王：“我知道你的办法。”

二郎神震惊：“什么？你知道？”

二郎神心里狐疑不定，他布了那么久的局，牛魔王怎么可能猜到，难道有人走漏了消息？

可牛魔王接下来的话，又让二郎神哭笑不得。

牛魔王道：“二郎神，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的事实。”

二郎神：“……”

沙僧：“……”

二郎神好不容易才忍住了骂牛魔王的想法，他淡定道：“牛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牛魔王：“那你是哪个意思？”

二郎神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外人，便悄悄道：“要让一个女人死心，除非破了她的执念。”

牛魔王：“你是说破了她的身体？”

“咳咳，”二郎神尴尬，“我说老牛，凡事能不能别老往那方面想。”

牛魔王不以为然：“我天性就这样。”

二郎神无语。

沙僧听了也哭笑不得，他早就听说牛魔王风流倜傥，娶了芭蕉扇还勾引兔子精，如今又爱上了紫霞，思想龌龊的牛魔王，果然名不虚传。

二郎神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据我看来，至尊宝活着，紫霞也可能会对他死心。”

牛魔王：“不可能的。”

二郎神：“我认为有可能。”

牛魔王：“感觉你在戏弄我。”

二郎神信心满满：“老牛，我从不戏弄朋友。”

牛魔王有点不耐烦：“别绕圈子了，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二郎神笑了：“我之所以不直说，是因为我这个办法需要你帮忙，如果你不帮忙，办法就行不通。”

牛魔王站起来，猛拍胸膛：“只要能拆散至尊宝和紫霞，什么忙我都愿意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下二郎神不卖关子了，直说道：“要让紫霞死心，除非至尊宝再被关个500年，你知道猴子以前就被关过，再关一次也无所谓，对一个女人来说，500年太久了，她等不起。”

牛魔王点点头，表示认同。

可牛魔王随后又不以为然：“你怎么让至尊宝被关500年呢？无缘无故，上一次是因为大闹天空，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二郎神：“是因为造反。”

牛魔王震惊：“猴子还要大闹天空？”

二郎神摇头：“这回不一样，猴子是协助他人造反。”

牛魔王：“协助谁？”

二郎神：“无天。”

牛魔王牛眼都要瞪出来了：“我知道这个无天，听说他神通广大……”

牛魔王愣了一会，继续道：“无天要是造反，天庭会有很大的麻烦……以无天的实力，怕是会有一场恶战。”

随后牛魔王看着二郎神，心想二郎神是天庭的得力战将，无天要造反，二郎神会怎么保护天庭呢？

牛魔王试探着问二郎神：“你有把握守住天庭吗？”

二郎神会心一笑：“没把握。”

牛魔王叹气：“果然，连你也打不过无天。”

二郎神：“不是打不过，而是没必要打。”

牛魔王抬头：“为何？

二郎神：“因为我已是无天的人。”

“下贱！”牛魔王心里怒骂一声，他有点看不起叛徒。

久久，牛魔王道：“二郎神，我本不该多嘴，但忠心不事二主你知道吗？况且玉帝地对你还不错，何必投靠无天？”

这时，二郎神好像没听到，他坐在酒桌上，身体往后靠了靠，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接着他狞笑着道：“这就是权谋。”

牛魔王摆手表示不懂。

二郎神解释：“正如水往低处流，人总要往高处走，要想平安无事就必须顺势而为，大家都知道无天造反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他何时造反罢了，我料定以无天的实力，三界之内无敌手，往后天界的秩序将由无天主宰。”

见牛魔王一脸不相信，二郎神招呼了掌柜的，命令道：“拿一盆狗肉出来。”

掌柜的听到命令，立刻从厨房里端来一盆现做的狗肉。

二郎神吹了声口哨，哮天犬吭哧吭哧跑了过来。

二郎神看了看牛魔王，又看了看哮天犬，然后拿出那盘狗肉扔到哮天犬面，前命令哮天犬道：“哮天犬，吃了这盆肉。”

哮天犬毫不犹豫，狗头探进去，大口嚼了起来。

牛魔王露出愤怒的表情，对着哮天犬大骂：“孽畜，这是你同类，你怎么可以吃同类？”

哮天犬好像没听到，继续吭哧吭哧吃狗肉。

牛魔王恼怒不已。

二郎神却不以为然：“牛魔王，你以为以哮天犬的鼻子，它闻不出来，这是它同类的肉吗？”

牛魔王默然。

二郎神见时机成熟，点拨道：“哮天犬硬吃狗肉是因为我命令它，哮天犬听我的，因为我比它更有权势，而日后无天会比玉帝更有权势，所以我投靠无天，你能理解吧？这就是顺势而为。”

牛魔王叹了口气，勉强点点头。

突然，二郎神一脚把哮天犬从酒楼二楼踹了下去，那条狗摔了个半死，一瘸一拐走开了。

而后，二郎神幽幽道：“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至尊宝和无天也有勾结，只要有人去玉帝面前举报，至尊宝肯定会再次被关押在五指山下，500年内猴子是出不来的。至尊宝要关500年，紫霞自然也会对他死心。”

牛魔王抬头：“你是想让我去天庭举报？”

二郎神点头。

牛魔王：“我不相信，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二郎神：“相信我，只要你肯举报，至尊宝肯定会被关起来，这期间会有很多势力的运作，我不便透露。”

牛魔王摇头：“举报也得有证据，空口无凭，玉帝怎么会相信？”

二郎神早想到牛魔王要这样问，冷笑一下，取来纸笔，挥挥洒洒写下一封信：

“急报！今有确凿消息，菩提与无天勾结，并把一生修为传给无天，无天正在适应新力量，伺机反攻天庭。唐僧大徒弟至尊宝近日前去探望菩提，并且接受了菩提给的一封造反信，造反信就在至尊宝身上，此信若寄出，妖孽们立刻会制造暴动，无天也将乘虚而入，如此则天庭危矣！现在情况十万火急，希望玉帝大人立刻捉拿至尊宝，拷问缘由，镇压狂猴，熄灭叛乱的苗头。”

二郎神写完，把信对折好，郑重交给牛魔王，二郎神道：“老牛，成败在此一举，这封信交到玉帝手上，紫霞也就归你了。”

牛魔王接过信，仍旧狐疑不定，他盯着二郎神：“我真可以相信你吗？”

二郎神点头：“完全可以。”

牛魔王叹气，表示接受这个使命。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沙僧突然摇头，之前沙僧一直在听二郎神跟牛魔王讲话，看到牛魔王真要上天去告密，阻拦道：“不用搞那么绝吧，怎么说至尊宝也是我的大师兄。”

二郎神见沙僧阻拦，勃然大怒道：“沙僧，你之前不是说恨至尊宝吗？至尊宝被关，你就不用去取经了。”

沙僧摇头：“我之前是这样想，可忽然真要举报至尊宝，心里有点失落。”

二郎神面露凶光，狰狞道：“沙僧，你要知道，凭武力，你比不过我跟牛魔王。”

二郎神有杀人的意思，沙僧后退几步，终是不敢阻拦。

这时，二郎神又重新倒了一杯酒，恭敬递给牛魔王：“牛兄，一切就拜托你了。”

牛魔王点点头，但他没喝这杯酒，他望了望天空，然后终于下定决心，召唤云彩，腾云驾雾，向南天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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