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麦麦兴奋地朝着曹艾妮摆摆手，异常激动：“小妮子，太替你高兴了。”

曹艾妮的头像拨浪鼓一样点着，脸上都笑开了花，“嗯嗯。”

皇上目光慈祥，语重心长地关怀着殷程越。

“程越，而今你已到了弱冠之年，该成家立业了，俗话说长兄如父，朕和皇后见你迟迟不成家，免不得为操持一二啊。”

“让皇上和皇后操心了。”

大厅上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也多起来了，不过多半都是向曹云卿祝贺的。

曹艾妮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殷程越。

曹艾妮其实心里清楚，自己被选为王妃的缘由。

王佩研是丞相之女，其尊贵不言而喻，长相更胜一筹，刚才她的表演亦是让人回味无穷。

并且王佩研的嫡亲哥哥是殷程越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王佩研的外祖父是齐兰国的大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不乏祖辈中有几个争气的人，假以时日掌兵之权亦是花落他家。

这要嫁给殷程越，这身在高位的那个人怕是觉都睡不好了，时刻担忧着他们会不会起兵造反。

而曹艾妮除却父亲是刑部尚书，外祖父也只是江南的一家富庶人家。

相比之下，显然曹艾妮嫁给殷程越让皇帝觉得更安全，这婚嫁之日显然早就看好了。

从今天曹艾妮踏进这场宫宴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美其名曰，成人之美，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

曹艾妮毕竟追人都追出了圈，知道她喜欢王爷的人太多，这不愧是个赐婚的好借口。

就是可怜了殷程越，曹艾妮不免有些同情他。

殷程越十三岁就上战场，平战乱，稳边城，一连征战沙场五年，终是让别国不敢轻易来犯。

回到京城本以为是荣耀加身，却被世人说是残暴不仁，嗜杀成性，众人惧怕。

于是，殷程越就当了一闲散王爷时至今日已经两年多了，这当中少不了皇上的手笔。

不过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看破不说破罢了。

曹艾妮不由地感叹道：可怜这殷程越一心为国，婚姻却也是充满了算计，皇家之人当真是凉薄。

可惜自己要走了，要不然好好宠宠你也不是不行。

难道是赐婚了？

曹艾妮发现今天但凡自己看殷程越，他都在打量着自己。

之前书里的女主追他，也不见得给了几个眼神，这不会就是自己的主角光环吧。

曹艾妮还在想着有的没的，随着皇上和皇后的离开，宫宴结束了。

出宫的路上，各官员无不念叨此事。

果然，自古八卦得人心，不管什么时代人们都喜欢。

“小妮子，这会什么心情？我敢保证你今晚肯定兴奋的睡不着。”

周麦麦和曹艾妮并肩往宫门外走去，步伐都是一致的。

“确实兴奋，我这毕竟是如愿以偿。今天这宫宴摆明了就是为了我和王爷，当然兴奋了，不过有点舍不得。”

周麦麦圆圆的杏眼睁大，脚步一顿，“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小妮子矫情，属实难得。”

接着安慰着曹艾妮：“不过就是嫁人，又不是以后不能见了，不用舍不得，我会常去看你的。”

“好。”

与此同时，一道挺拔的身影大步走着，逐渐跟上了曹艾妮她们。

“本王有事同曹艾妮讲。”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氛围。

“哦哦，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聊。”

周麦麦朝着殷程越行了礼，走的时候还不忘调皮地对曹艾妮眨眨眼。

待人走远了，也不见殷程越说话。

“王爷。”

曹艾妮的声音打破了这太过安静的周遭。

殷程越眉眼带笑，眉毛上挑：“好久不见，曹艾妮，本王等你很久了。”

本来棱角分明的脸，五官就像用打磨器精心打造的一般，精致帅气，再不经意的一笑，真是迷人心智。

曹艾妮不由地看呆了，真是太帅了，这放家里时不时看上几眼也能让人心情变好。

等等，等我好久，这是什么意思？

“等我？”曹艾妮疑惑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等你，这一个月好好备嫁，本王在王府等你。”

随后殷程越就离开了，留着曹艾妮一人在风中凌乱。

——

“肉肉，你老实交代，这王爷有什么秘密，他说他等我很久了，我总觉得意有所指。”

肉球一脸认真地看着曹艾妮，“宿主，你别脑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曹艾妮端详了肉球片刻，觉得它应该没撒谎，算了算了，不想了。

“怎么样？我这不出手则以，一出手马到成功。”

曹艾妮邀功般抬了抬下巴，整个人都硬气了不少。

“本系统甘拜涂地。”

“那我一个月后……”

还不等曹艾妮说完，肉球果断打断了：“你想都不要想，成婚只是开始，你们之间还没爱情，这是不合格的。”

“都成亲了，爱情不是迟早的事。”

肉球反驳道：“你都说了迟早，没有爱情的婚姻不可靠。”

曹艾妮怒怼回去：“有了爱情也不可靠。”

曹艾妮突然感觉自己白兴奋了，开心了一晚上的事竟然是自己想多了，这也太要人命了。

刚才的硬气不复存在，曹艾妮就像个泄了气的气球，顿时蔫了，趴在了桌子上。

安乐王府。

书房的烛光摇曳着，房间当中放着一张紫檀木做的棕色书桌，案上放着一方宝砚，还有几副名人书帖。两个书架也是棕色的，上面摆放着各种书籍，涉及甚广。

书房里异常安静，除了偶尔能听见书章翻页的声音。

殷程越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意地翻阅着。

“咚咚。”

“进来。”

“属下参见王爷。”隐卫司涵拱手回禀。

殷程越合上书籍，晦暗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漠，淡淡说道。

“这一个月你去刑部尚书留意曹艾妮的举动，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本王汇报。”

“属下遵命。”

殷程越端起桌上的茶杯，心里不由沉思：曹艾妮，这下本王倒要看看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这所有的一切，曹艾妮，你，定要给本王一个交代。